江凝竹一挑眉,道:“也就是一般般吧,怎么?”
“你不会知道涵月宫到底是什么的?”殷老怪笑了,只是笑得诡异,笑得阴冷。
看着殷老怪那阴冷的眼神,江凝竹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呵是嘛?那你现在是要将涵月宫唤到这里来吧?”
殷老怪意外地看了江凝竹一眼:“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但不是涵月宫,只是火斩殿。”
江凝竹一顿,握紧了手中的柔水剑。
她忽然反应过来,除了听到克季的名字后殷老怪的情绪有了些波动,其余时候,包括是现在,他都是平静的。
虽然是刚刚对江凝竹和西风元的话语中满是不屑,但是这种不屑也是事实要是没了柔水剑和斩火剑,两人的实力在殷老怪眼中不值一提,就算是有着剑,殷老怪也是看不上的。而且就算是面对如此弱的两人,殷老怪也没有彻底放松,依旧是思考了两人拖时间的做法。
这不正常。
江凝竹觉得殷老怪的这种感觉不像是对自己以及这个祭祀可以成功完成的信心,而是不在意。
就是因为不在意,觉得结果如何都无所谓,所以才能一直如此平静。
不在意自己计划了千年的事情会不在意吗?
想到这一点,江凝竹皱了皱眉,盯着殷老怪开口问道:“殷老怪,你一直你会成为火斩殿殿主主你进行这个祭祀就是为了这个?”
殷老怪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看了江凝竹一眼后,问道:“你对火斩殿知道什么?”
“不用这么警惕。”江凝竹笑出了声,“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人当上殿主罢了。”
殷老怪一顿,接着眯起眼冷眼盯着江凝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光柱的波动忽然变得狂躁,江凝竹便知道,自己可能猜对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你不可能成为火斩殿殿主的。”江凝竹着微微侧头瞥了眼身后的白家后山。
她希望自己外公可以快一点,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快要拿出那火斩殿殿主的令牌了,这比计划中提前了不少,要是凤腾庚那边慢了,她就被动了。
殷老怪现在终于是察觉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沉思片刻后,他皱眉看着江凝竹,问道:“涵月宫可是在九霄现过?”
江凝竹微微一笑,还没等着开口,就看见升到大殿上空的白慕山和那只飒爽的焰虎。
“竹,我这边好了,我看外公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白慕山眼里满是少见的严肃。
江凝竹向一旁移了移,正对着白慕山,点头道:“我知道了。”
殷老怪看了看不远处的后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看你也是能猜到一些,这么久还在这里想着反抗呢?”
白慕山闻言皱起了眉,不解地看着江凝竹。
江凝竹笑了笑,道:“没事,没什么大问题。”
白慕山还没什么,倒是殷老怪看着江凝竹的眼神怪异了起来:“没事?你你刚才问我那句话倒底是什么意思?”
“不要多想,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江凝竹在空中一踩,扇着燃烧着的翅膀向后撤了几步,俯视着殷老怪,眼中笑意更甚,周身的气息却是忽然变得严肃,“你是想为十一代殿主献舍,不是吗?”
殷老怪也是严肃了起来,他没有想到江凝竹能准确地出“十一”这个数字。
“既然是知道,为何还是如此从容?难道你觉得现在这下仙界还有能敌得过旻殿主的人?”
旻?啊的确是这个名字来着。
想着那柔水剑中的十一代水柔殿殿主喊过的名字,江凝竹微微点了点头。
“要真的是真的没有,但是”江凝竹的眼中满是笑意,“作为十三代火斩殿殿主,我倒是有责任讨伐一下那走错路的十一代!”
一块燃烧着的木牌出现在江凝竹的身前,异常地耀眼,就连是江凝竹身后巨大的火焰翅膀都似乎是被这的火团比了下去。
殷老怪看着那似曾相识的令牌,愣住了。紧接着,他就震惊地发现自己体内出现了已是消失许久的熟悉的牵引感。
“看来火斩殿也是有类似于木羽殿木灵的火灵啊”江凝竹轻轻笑了,“那我也是知道你是如何维持这么长时间的了。”
殷老怪闻言一怔,联想到江凝竹刚刚提到的克季,他瞬间明白了,抿着嘴问道:“现在五殿殿主是都有了吗?”
“不吧”江凝竹把玩着手中的木牌,“也就是四殿不对,是三殿,差点忘了我把木羽殿的令牌还回去了。”
江凝竹着冲殷老怪友善的笑了笑,面对敌人,不装一下怎么行?
此刻殷老怪终于是不平静了,早已停止跳动的心也似乎是颤了几下。
“也就是克季果然是”
殷老怪话还没有完,光柱便是一阵剧烈的颤动。
殷老怪自己也是被这阵颤动拉回了思绪,深吸了口气,收起了眼中的震惊,眼色复杂地看着江凝竹:“就算你是那也敌不过旻殿主啊,放弃吧,没”
“但是他已经死了。”
殷老怪一顿,皱起眉来:“他现在要回来了。”
江凝竹笑了笑,看了眼依旧震动着的光柱,又抬头看着那变得阴沉的天空,轻声道:“但是他回来的话需要你啊。”
殷老怪攥紧了双手,几瞬后又松开,冷笑了一声,道:“呵但是你们现在连我也无可奈何啊。”
“那可不一定。”一直没有话的白慕山忽然开口道。
殷老怪回头看了眼白慕山,道:“那你先进来啊。”
江凝竹眼里的颜色深了一份,手指摸着掌中的令牌,轻声念了几个字。
只见殷老怪面色忽然变得痛苦,转头盯着江凝竹,沉声道:“就算是如此也不会有用,你的实力还不够操控着这火灵。”
“我也没想着就这样解决你。”江凝竹着,身上火焰忽然大起,疯狂地燃烧着,“我还有一些有关于万年前的事情想问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