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江凝竹身上燃烧着,覆盖着江凝竹的每一寸肌肤。
白慕山感受着江凝竹身上暴涨的气息,不禁一愣,待他反应过来江凝竹在做什么时,眼中露出了一抹惊喜。
西风元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就要升入空中,但是被温灵玉拉住了。
“不要紧。”温灵玉冲着西风元爽朗一笑,“竹厉害着呢!”
凤云匆匆忙忙从后山中出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空中燃烧着的江凝竹。她是第一次见着燃烧得如此熊旺的天火,接着脚下便顿住了,满脸的诧异。
紧跟着凤云的李林南见着空中的江凝竹后,脑中立即蹦出了一个可能性,不禁是轻声喃道:“这莫不是返祖?”
李林南的声音中满是诧异,唯一听见这句话的凤云一愣,紧接着转身揪住了李林南的衣领:“你什么?这是什么?”
李林南无奈地拿下凤云的手,有看了眼空中燃烧着的天火,叹道:“如此剧烈地气息波动,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返祖了。”
“也是”凤云抿了抿嘴。
两人话间,空中的火焰燃烧得愈加剧烈,溢出的火苗触到光柱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
殷老怪在五灵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是看出了江凝竹在做什么,他人倒是也见过不少返祖成功的五灵之人,但是现在眼前这姑娘的火焰却是异常地炙烫,他在光柱之中都感受到了那股灼烧之感。
是因为火斩殿的原因吗
殷老怪微微皱了眉,要是这姑娘是真的被涵月宫认可了,那他们的事就有一点难办了。
但,也只是有一点。
“啾”
一声与凤鸣相像的啼叫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众人皆是神一振。
呼
空中燃烧着的火团忽然散开,一只长尾火凤出现在空中。
温灵玉微微眯眼,笑道:“果然,是朱雀竹她返祖成功了。”
返祖?
西风元一怔,看着那空中的朱雀,心跳得飞快,眼里带了丝疼惜。
他听白慕山提起过这个词,也能从白慕山的话语中感觉出返祖此事的困难,他知道江凝竹的血脉特殊,但是想要成功返祖,还是要吃不少苦头的。
凤云看着那昂头似是扬威的朱雀,眼中满是惊喜和赞扬:“她果真如老大所,血脉格外的优秀。”
江凝竹化成的朱雀冲着光柱鸣啼一声,再一次让光柱上出现了涟漪。
白慕山轻轻一笑,向后退了几步,他猜出江凝竹要干什么了,于是提前后退防止她误伤自己。
下一瞬,朱雀张开了燃烧着的翅膀,直直地冲向了距离并不远的光柱。
殷老怪一惊,迟疑了几瞬后迅速向上升了几米。
火焰忽地包裹了半个光柱,燃烧了那些波动着的光芒,刺耳的呲呲声在空中不断地响着。
江凝竹所化朱雀的头已是在了光柱之中,火焰中黑色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殷老怪。
“殷老怪,谁进不了光柱的?”
江凝竹声音响起的同时,朱雀的身躯慢慢变那火焰也渐渐缩最后化作一袭红衣缓缓落入光柱之中。
少女明媚的笑容映入在殷老怪的看来是格外的扎眼。
“是啊,你进来了,然后你能做什么呢?”殷老怪着双手之上起了黑色的邪气。
“我刚刚就了,我想问一些关于万年之前的事情。”江凝竹再一次向着木牌中输入灵力,口中低声几句,刺激着殷老怪体内的火灵。
殷老怪面色有着一瞬间的痛苦,但是随后便立即恢复了正常:“万年前?万年前有什么事?”
“嗯比如万年前那个村子的事情,还有你的假死”江凝竹顿了一瞬后又改了口,“克季你是死了的,可是我现在不信他了,所以想要问问倒底是发生了什么。”
关于这件事,江凝竹很早之前就有了疑问。
克季江关他们都已是魂飞烟灭,江念又惊讶那两个邪修中竟是还有存活,所以江凝竹猜测,这中间肯定是有着两人同时忽略的事情。
但是事情已经是过去这么多年了,知道的人也就是只有他们两个,江凝竹想找问题也没有地去找,所以最后也就是得出了双都不知道自己没能成功的结论,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在少数。
但是现在,江凝竹知道了,克季和江念的确是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殷老怪。
两人相同的法是殷老怪已经死了,但事实上并没有。
“那个村庄?为什么。”
“那几人是我老老祖还有他的亲友。”
“这样啊”殷老怪眼中带着深意地看了江凝竹一眼,“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
江凝竹皱了皱眉,没有话,殷老怪的眼神让她想到一件事情。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不是吗?”殷老怪耸了耸肩,“我来是要死的,但是旻殿主曾在我身上存有的一片意识救了我。”
“我觉得不是。”江凝竹盯着殷老怪。
殷老怪诡异地笑了一声,道:“我了你又不信,还问什么?”
江凝竹静默几瞬,随后拿出柔水剑,绕着手腕让柔水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略带冰冷的水珠在空中出现,围绕在江凝竹身旁。
“你你!”殷老怪才刚刚开口,脸色便变得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水珠。
千万水珠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面水镜,而水镜之上,映着一位蓝衣的女子。
这是江凝竹按照记忆拟画的十一代水柔殿殿主。
殷老怪额头出了细汗,紧张地盯着那水镜。
“你紧张什么?这只是我拟出来的画面。”江凝竹轻笑一声。
殷老怪一怔,随后眼中满了愤怒:“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江凝竹看着第一次失态的殷老怪,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觉得你万年前肯定是见过柔水和斩火这两把剑了,也定是知道这两把剑中存着不得了的剑灵的,对吧?”
殷老怪抿了抿嘴,不善地看着江凝竹:“是,我是因为那把剑才得到了旻殿主的联系,怎么了?”
“呵”江凝竹笑着甩剑收起了水镜,“没怎么,就是想你今天这准备了好多年的事情怕只是一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