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顾衍之伸手,轻轻握住了墨思然的手。还是和那天的味道一样,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清新气息。
几年过去,墨思然长高了许多,人有长得更加漂亮了。
墨思然还以为顾衍之和他开玩笑,忙道:“也罢,先等你养好了再说。”
那一晚,墨思然就留下了,当然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只是紧紧的拥着。
等早上醒来的时候,墨思然想着学校还有课,便在顾衍之的唇角亲了亲,然后梳洗完毕去学校了。
这一天,墨思然几乎在煎熬中度过,知道顾衍之醒来了后,她的心也几乎都飞到他的身上。
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他在一起。
可是她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生怕顾衍之笑话自己。
于是她放学后,磨磨蹭蹭的,磨蹭了半天,才到了疗养院。
没想到,等他到疗养院的时候,却被告知顾衍之转院了。
墨思然顿时身形一晃,觉得那天瞬间就要塌了。她顿时一把抓住身边的医生大声叫道:“你骗人,他不会走的,他不会丢下我的。”
却没想到,医生给他看了顾衍之的转院单。..
“那他去哪里了,他们有没有说去了那里?”
“抱歉,顾太太,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那到底是谁转走他的?”墨思然不敢说出实情,毕竟顾衍之说了不让她说出去的。
医生摇了摇头道:“来了很多保镖,还有一个个子很高,穿着风衣的男人。”
个子很高,穿着风衣的男人,难道是宋迪?
可是那天宋迪被她骂了一顿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他还有脸面对衍之吗?
可是这会为了知道顾衍之的下落,墨思然也顾不得拉下面皮了。
一会后打开被摔裂的手机,幸好还能用。
“宋先生。”
宋迪看到手机里显示小然然三个字,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没想到一看,竟然真的是墨思然,于是他没有半点犹豫立刻接听了手机。高兴地问道:“思然,你想通了吗?”
墨思然面色有些发热,没想到宋迪还不死心。
她忍了半天,才将想骂人的话收了回去,然后说道:“宋迪,你是衍之的好朋友对不对,他突然转院了,你知道吗?”
宋迪没有听到墨思然回答的话语,反而听到她在询问顾衍之的下落。顿时觉得十分失落,他还满心的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呢。
见她这样问,宋迪忙道:“我不知道,那天我提议让我照顾你们,你不肯,你看你这么辛苦的照顾他。顾家的人,还是不相信你啊。”
墨思然默默的垂下手,电话那边宋迪大声的说着,喂喂喂。她也没有听到。
“不行,她得去顾家看看情况。”
墨思然随即撒开腿朝外面跑去。
因此连保镖来找墨思然的时候,都没有找到。“咦,太太刚才明明还在啊,怎么这一会就看不到了。”
让墨思然想不到的是,等她赶到顾家的时候,顾家的人正在吵嚷着准备分家产。
“思然,你来的正好,你爸正要找你呢。”
“秦姨?”墨思然看到屋子的几人面色都不大好看。但为了问到顾衍之的下落,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问。
“请问衍之转院了,你们知道吗?”
秦淑芬的神情不由一愣,随即说道:“我们不知道啊。”
墨思然又去问顾长生,顾长生也是一脸的茫然。
“思然啊,你坐下再说吧。”
顾长生看着墨思然姣好的面孔,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可惜他们家无福消受啊。
“爸,你知道衍之被送到哪里去了吗?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顾长生抽了两口烟,将烟嘴压在烟灰缸里后,才道:“这事情等会问张管家就行了。思然,衍之的事情也是委屈你了。这样吧,今天我们来谈个条件,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爸,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墨思然像是不认识顾长生一般,紧紧盯着他那和顾衍之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顾衍之今年快五十岁,却显得十分年轻,像是只有四十多岁一般,加上他穿衣得当,使得他比他原本的年龄,看上去又小了好几岁。
“思然啊,我们知道这几年你嫁给衍之,让你守了活寡,是苦了你了。现在我们决定,只要你自己放弃顾家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们就写一份离婚协议书,你反正还是完璧之身,可以重新嫁人。”
墨思然听了顾长生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后,足足看了他几秒钟。心里最后一丝忍耐也消磨殆尽。
果然是和墨家商量好的,就连那一个鼻孔出气的模样都是一模一样的。
“你们做梦,我是不会同意的。我真是心寒,衍之为了你们顾家受了那么大的罪,你们现在却弃他于不顾。你们还是他的亲生父母吗?”墨思然说完,眼里有大量的泪水涌出,这会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第22章顾衍之不见了
墨思然万万没有想到,就连顾衍之的父亲顾长生的态度都变得如此,她还能指望顾家人会为顾衍之和她这个媳妇着想吗?
怪不得衍之在那里躺了五年,顾家的人都没去看几次。
现在衍之好不容易醒来,却不知道被转移到了哪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墨思然伤心之余,也非常担心顾衍之。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顾衍之被转移走,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顾家的人,在跟她打马虎眼。
为了就是让她交出顾家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顾家做的也真够绝的,她嫁给顾衍之整整五年,也服侍了他五年。
顾家人没有说有个感谢辛苦的话,竟然还将主意打在她这个未亡人身上,真是令人心寒。
但转眼再一想,现在顾衍之已经醒了,头脑是清醒的,顾家人就算想做些什么,至少不敢就这么要了他的性命吧。
“行了!墨思然!”墨思然的几行泪水反而激怒了顾长生,这样的戏码,他在过去见得多了。“你虽然是衍之的妻子,但一直都是守着活寡,两人连话都不曾说过吧?哪来的那么多为他打抱不平的眼泪,不过就是为你手里那点股份而伤心掉泪而已。衍之是我的儿子,我能害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