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阁坐落在京城南边的帝行山。
势力虽是覆盖京师一带,但离京城尚未四五百里远,离庐都更有一千多里路。
主要是他们隐居在帝行山腹地,帝行山延绵上千里,出山一趟就得走个几百里路,所以离哪儿都不近。
虽是隐居深山老林,但他们的庄园却和他们的影响力一样,很不一般。
尽管多是窑洞建筑,可里面却是古色古香,奢华的让人眼晕。
就连大门口那两个石狮子,都是大明朝时候的东西,搬出去拍卖一下,几十万没跑。
“哎,还是有所偏差……”清晨,燃上一炉香,阁主罗文福趴在书房红木案子上,拿着放大镜,端详着青瓷碗里的紫红药汤,少许,老态龙钟的他不禁是一声长叹,沧桑的老脸显得更为黯然。
十年了,钻研了十年,他依旧是无法钻研出能抑制心脏病的方子。
其实对他来说,抑制心脏病并非难事,祖上几代都是中医,且是野医里面排的上号的,否则他现在也不会是家大业大,凭借的就是祖上的行医路子。
不行医,只卖药,而且不是卖给病患,而是药企。
出方子,然后让药企们去生产,然后圆月阁跟在后面拿分成,不要太赚,而且还免去了很多纠纷。
有时候也顺带卖一些稀缺药草给药企,赚暴利。
既是有这个底子,那医治心脏病又很难?
无非就是现在的法子见效慢,多是吃一堆药才一个疗程,吃完好几个疗程才见效。
而常氏药业那边呢,也是走的中医路子,可是随便几粒胶囊或者几瓶口服液,就能迅速见效。
那他还有的玩吗?
因此这十年来,他一直都在研究常氏的药,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名堂。
奈何研究来研究去,都找不出门道。
也不知道那庐都药王常德熙是怎么悟出这个方子的。
不能模仿,那就只能自创了。
心脏病乃全球第一顽症,这块市场不能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自创也是费劲,虽说十年过来,罗文福想了很多招儿,能从常德熙手里抢回这块市场,但无不是费钱的招儿。
也就是必须要用贵药,不像常氏,只是普通的草药就能搞定。
这可使不得,制药成本太高,卖价就得上去,到时候还是斗不过常氏。
虽是郁闷了十年,看常氏是各种不爽,但之前还能忍,因为常氏一直都是坐镇庐都,而且只是主打心脏病这一块儿。
那对圆月阁虽有威胁,但也没从他的盘子里抢走多少食物。
但是现在不同了,那个常氏又折腾出一个正气药业来了,走的是全国乃至全球战略也就算了,竟然还接二连三的推出治疗顽症的奇效药。
先是抑制肝癌,而后是气结型便秘,眼下又开始折腾治疗头风的药物。
让他们这么折腾下去,以后圆月阁还有饭吃吗?恐怕连汤都没的喝了。
所以他又开始忙着折腾那些方子了,试着熬几锅,看看能不能从正面抢回一点市场。
头风什么的,他是来不及去跟常氏争锋了,只能是继续在心脏病这块下手,毕竟研究了这么多年了。
可是试来试去,似乎还有偏差啊,除非赔本跟常氏拼,否则根本动摇不了人家的江湖地位。
他是买卖人,赔本的买卖岂会做?
“爸……”少许,一人进了书房,约莫四十来岁,西装革履,略微发福,梳着油亮的头发,满是油光的脸上浮现着兴奋的神色。
他叫罗荣炳,是罗文福的独子。
见老父亲正在蹙眉思索着什么,罗荣炳不禁是欲言又止。
罗文福在思考方子的时候,是最不喜欢别人打扰的。
“说!”正烦着呢,罗荣炳这个时候兴冲冲的进来,罗文福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了。
要说圆月阁已入日薄西山之境,被常家给挤下去了是一方面,罗荣炳不争气也是一方面。
看人家常德熙的儿子常泉友,虽然在医药上并无天赋,经商能力也是一般,但是人家老诚啊,常德熙不点头的事情,这小子绝对不做。
而他儿子罗荣炳呢,脑子挺灵光,但是却不放在正路上,每天除了花钱找乐子之外,便是结交一些狐朋狗友。
正因为如此,所以罗文福才担心啊,若是他在有生之年不镇住常氏,那等他百年之后,圆月阁就再也镇住常氏的可能了。
指望他儿子去和常泉友较量?估计都不用常泉友还手,他儿子自己就把家给败光了。
“据可靠消息,那个封天已经离开庐都了,据说是去什么少林寺了!”罗荣炳笑到,他也担心圆月阁被常氏压的喘不过来气,那他这罗大少爷的幸福生活也就时日不多了,不是吗?
“哦?好!让马爷那边行动起来吧!”听到这话,罗文福不禁是喜上眉梢。
他既是盯了常氏这么久,也便知道,常氏之所以能够不断出奇方子,并非是常德熙越老越灵光,而是有高人相助。
那便是那个最近轰动医学界的小老师封天。
他本是想,常德熙能从这人手里拿到方子,他为什么不可以?
重金买马骨,难不成他口袋里的钱还不如常德熙多?
笑话,常德熙在医药界才玩几年?罗家世世代代都是在靠这东西敛财好吧!
可是一打听,他方才知道,这事不是考钱就能办成的。
常德熙和那个小老师之间似乎有着一种谁也摸不透的关系,因为他打听过,那个小老师并没有从常氏拿走一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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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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