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极速闪过,如同一道黑光,四下流转,把那些四下逃散开来的村民拍飞出去。
他并没有用力,只有一股能量托着那些人,轻轻的飞起,径直往百多米外而去。
不过四五个呼吸,六七十道身影划过一条条抛物线飞了出去,但依慢了一点,死伤已经造成。
清空了场地,而这个时候,陆海也终于停了下来,站在离地三尺的虚空,望着地下翻滚的黄沙,他也终于有时间看个清楚。
当看清的一刻,陆海不由微微动容,这哪里是黄沙,完就是无数如同沙海的虫子,只不过它们都具有沙子一样的保护色而已。
陆海脑袋忽然一阵轰鸣,背后的红色印记亮了几下,那是雪女消散前留下的印记。
而随着这印记的闪烁,一些关于沙虫的信息竟自就冒了出来。
“沙虫,黑暗生物,擅长隐匿,模拟环境,以及吞噬,个体实力等级低,群体危害巨大。”
陆海有点吃惊,是对这突然冒出来所谓的黑暗生物,也是为自身莫名其妙的变化。
他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知道,离开洞穴以后,自己有了太多不同。
这是一种一般人都无法企及的机缘,同样也是他无法摆脱的宿命,陆海不由感慨一下。
但是此刻显然不是感慨的时候,沙虫迅速的从地下涌出,然后蔓延开来,一部分仿佛拥有智能一般,竟然互相叠加,形成一只大手,朝着空中的陆海捞了过来。
而其他的沙虫,则犹如被指引一般,朝着黑雨纪向扑去。
当然,那些村民它们也没有放过,分出一股,继续追去。
那些刚刚落地,劫后余生的村民,还没来得及表达恐惧和惊讶,已经再次被驱赶着,惊恐的逃窜。
只是他们并没有逃出去多远,就忽然听不到了沙虫滚动如流水般的声音。
一个跌倒的女人,惊恐回头,但是神色却转而定格住,欣喜,震撼,敬畏,杂色涌动。
旋即,一股凉风袭来,炎热的沙漠竟然瞬间变得凉爽起来。
“看啊!是天神大人。”
“图腾之神!”
来多的人感觉到异状,停了下来,回头的一刻,看到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冰!冰封大地,圆几里范围,但凡有沙虫的地都被冰封,而且它们没有停止,冰冻继续。
这次不同之前,之前冰冻巨怪的情景,s级异能者拼命起来还能做到,但此时陆海展现的力量,哪怕传中的sss级别也无法想象。
在这个世界,不要普通人,就算是强大的异能者,在他们的认知里,也只能用神来概述。
只见陆海神情肃穆,双臂微微张开,无尽的白色寒气以他为中心如同龙卷风一样,席卷过去。
四面八,只要被白色寒气触到的地,都会瞬间冻结,哪怕是不含一丝水汽的沙子,也罕见的被冻成一块,坚硬如同水泥一般。
至于那些沙虫,更加不在话下,都冻住,渐渐不再是黄沙的颜色,而是变成了一片一片死灰的颜色。
它们死了,然后环境模拟能力消失,回归自然。
那些村民们已经是部停了下来,他们不需要跑,也不敢跑了,此时在四周五公里范围你已经尽为寒冰覆盖,跑,只会更危险。
所以,有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跪倒在地,以图腾之礼参拜,有了第一个,很多人都反应过来,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恐惧,都跪倒一片,匍匐下去,嘴里呜哩哇啦喊着陆海听不懂的奇怪声音。
大约五分钟以后,天空里忽然出现了一丝暖意。
十几条飞驰的身体,一闪一闪的朝着绿洲这边过来。
他们是黑雨纪附近的异能者,刚刚那强烈而恐怖的波动吓到很多人,第一时间没有人敢过来,直到此时波动减弱,他们才敢派人过来查探。
只可惜,陆海已经不再,那些地村民们也提供不了有效信息,能告诉他们的只有那么几个字。
“神”,“图腾之神”,“神救了我们,保护”
剩下,就只有满地狼藉数量极为恐怖的沙虫尸体。
望着这一切,那些异能者不仅仅暗暗吃惊,更有了一种无比的凝重。
“快,回去报告!”
他们不仅仅是对虫群的担忧,而更让他们震惊的,还是那个翻手间覆灭虫群的人,他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然而,除了极少数的一部分人,怕是没有人能够想到答案,而即便有了答案,也难以相信,在普通异能者世界里,这种力量,根不存在。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华夏面就想到了陆海。
昨夜,陆海实力的展现,一击灭敌人联军,且同样使用冰封之力。
当时的情景,正是他们这些人乃是亲眼所见,那种仿佛自然之威的能力,此生难忘,同时还隐隐有些自豪。
而对于这个消息最大震动的,还要属华夏深海市的崇家了。
崇明峰第一个坐不住,大喊一声:“来啊,出动所有能派的人,一定要把我姑爷找回来!”
丫头已经醒来,崇明峰一面安稳一些,但是另一面却又更加担心你起来。
因为,此时的崇雨晴看起来正常了,能吃能睡,什么也没问题,可又很不正常。
她一反常态的听话,懂事,不哭不闹,还反过来照顾身边的人,而隐隐约约,崇明峰夫妇从女儿的眼中看到了渐渐黯淡的生机,仿佛就像是在抓紧时间尽孝一样。
一种不出的惶恐,让他更加紧迫起来。
“给我找!不,我亲自去!我和你们一起去。”崇明锋大喊一声,离席而起。
不过,就在起身的下一秒,眼前一花,却被一道细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你不能去!”
此时,在后面的楼里,崇雨晴微笑着,送走了自己的母亲。关上房门,转身,来到床边坐下。脸上的笑容淡去,没有一丝表情。
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良久,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却又瞬间转化成为巨大的压抑的悲伤。
丫头翻开枕头,从下面摸出一个如同烟盒大,金属材质的扁平盒子,而后,口中喃喃自语:“再等等,再等等,也许”
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