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突兀进入店里的身影,立即吸引了女店主注意。
身影被长长的风衣包裹,而且还带了帽子,口罩和墨镜,看起来神秘兮兮,但是那挺拔的身姿,以及露出的半边脸,根无法掩饰他是一名年轻男子的事实。
要搁以往,这种打扮一定会吓人一跳,但现在完不同以前,女子倒是也没有大惊怪。
看到男子进店以后四下张望没有话,女店主不由也站了起来,她仔细的打量这道身影,看感觉到一种不同,竟然不知不觉走神了。
那若有若无的气场,让她肯定这人不是一般人,想要仔细的去看清楚,但又怎么也看不出,到底不同在哪里。
“咣当!”
直到身影把一个袋子砸落到柜台上,一扎扎的钱币滚落,她才忽然反应过来。
“嗯,啊……好,这里是你的了。”女子反应过来,想起自己守在这里的目的,又看了看钱袋,足够买下她的店,于是急忙应声回答。
这段时间,新闻已经播出了世界各地区的黑暗侵袭事件,虽然华夏这边危害范围还不大,但对于危机意识较强的华夏国来,早已开始启动各种预案,即便是普通民众也感觉到气氛的紧张。
此时郊区的人,能走的都走了,迁进了城市的围墙里面,在那一堵高墙背后,至少心理上会感觉更安些。
这个中年女子也想走,可是舍不得店铺,此时看到有人接手自己的店铺,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是钥匙,我走了!”
在将一把钥匙丢给面前的男子后,女店主快步出门,左转。
很快,一声轰鸣响起,她发动自己载着行李和食物的车子,驶向邵城城墙的向。
男子转身开灯,然后哗啦一声拉上卷帘门,这才取下了墨镜和口罩。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回到邵城机场以后,立即消失了的陆海。
过去两天了,陆海再次出现,竟然还在邵城。
只是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显然,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很远的跋涉。
三个时后,当便利店的卷闸门再次打开,陆海已经没有了风尘仆仆的样子,同时他身后的便利店,那些专门陈列饮食的货架,也突兀的空了。
毫无疑问,陆海是来洗漱,同时也收集一点食物。
此刻的陆海望了望北郊的向,蓦地身影一闪,再次消失。
也就在在这时,一辆停靠在路边的新闻采访车内发出一声惊呼,同时绑着马尾的年轻女性,迅即把头从车窗伸了出来。
“喂,你一惊一乍的怎么了啊?”一道男性的声音从驾驶位上传了来。
女孩重新把头缩回到车里面相驾驶位,还有后座位置,看上去很激动。
“是他!你们知道吗?他……还有那个狗,好大……”她两手忍不住比划着,声音很大,竟有些结结巴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他们已经恍然明白过来她的是谁。
二人也迅速跳下车来,四下张望,却哪里还有陆海的影子。
这三个人认识陆海,并且在当初还有过那么一点的交集。
当时陆海初入猎人行会,在观城的那镇附近遇到了傻狗,而他们也正是那个时候遇到陆海。
陆海救过他们,尤其是年轻靓丽的女记者,陆海还不止一次的救过她。
其实彼此之间并不怎么熟悉,但对于他们来,却是一种无比的惊喜袭来。
或许因为彼此所处的位置,或许因为他给人带来的安感,又或许是因为别的,才产生了这样一种天然的联系。
陆海的实力,在之后的新闻影像中他们都有见过,此时虽然不是很确定陆海强大到足够抗衡那巨大灾难,但他们心里,却深深的埋下了一股希望。
陆海早已消失踪迹,此时只见他正疾驰在北郊更北的向,眉头紧皱,隐隐带着一丝寒意。
很快,身影一闪,陆海已经出现在观城边缘,一座偏僻的山丘下面。
陆海身影刚刚闪现,入耳便是一阵古怪的哼声,一条路上,点点血迹呈一条血线延伸到山丘的树林里面,更加伴随着一些女性衣物的碎片。
陆海眼中眼中寒芒更甚起来,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黑暗生物,而是人的作为。
两辆改装的野,随意的停在山脚下的一个农家院旁边,车门处丢着一只女鞋,远一点就看到一滩血迹,还有一片杂乱的脚印。
陆海脸色渐冷,瞬间放开感知,覆盖住圆千米距离,很快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感知中,就在不远处,一行七八个男子,正拖拽着一男两女往山上走去。
被拖行的男的是名中年圆脸汉子,只是嘴巴被封住,额头汗水直流,脸容扭曲,似痛苦又好似愤怒。而往下看,瞬间明了,他的双腿布满了刀伤,血流如注,就这样被两名男子拉住手,在地上一直的拖行。
而那两名女子似乎好一点,并没有受到更多伤害,但衣衫褴褛,早已被撕扯的不剩多少,可以想象,等待她们的命运未必好到哪里去。
这些人污言秽语,浪笑着沿路往山头而去。
透过树木的遮掩,隐约看到山顶是楼,显然山顶树林中间坐落着一栋别墅。
听着林间传来的声音,陆海没有心思看下去,心如火山翻涌,一秒也不能容忍。
此时面若寒霜,唰的一下,破空声响起,下一秒直接跨百多米距离,穿入树林,飞临那些人头顶。
“谁!”
几名男子都极为警惕,然而才刚刚抬头,只见一道白光亮起,天旋地转,都头颅抛飞出去,血浆狂涌,喷出老高,那两名年轻女性也被喷到,吓得惊叫出声。
陆海没有再管,内心一种悲哀和愤怒燃烧起来,身影一闪,再度消失。
这两天里,他一直都在附近奔波,深海市,以及观城等几个城市属于重灾区。
时不时有黑暗物质侵袭,或者是股的黑暗生物过来,军队连同异能者们立即对其进行围杀。这才保卫了周边城市的安。
陆海最不能接受,是别人在前面拼死拼活,保卫家园,而后这些安享太平的家伙,不仅不思维护,却反而浑水摸鱼,趁机作乱,实在是该死!
杀了那些人,陆海的心里稍微平复一点,他要走了。
距离师傅嘱托的事情,他还有多余的时间,但也不会多余太多,该上路了。
他又想起了丫头,不过却没有打算再回去看她,他怕自己舍不得,也怕她会记住不忘,平白的给她增加痛苦。
自己生死未卜,还不知道有没有未来,倘若没有未来,还不是被她遗忘的好,他宁愿没有人思念,也不想害她为自己流泪。
陆海长长的吐一口气,此时他正在观城附近一座八层楼的天台,望着远天,思绪纷纷。
隐约间,他好似想什么想到入神一样,眼睛微微迷离。
但就在这时,自陆海的所站那栋楼的背面,蓦地出现一道巨大的黑影,黑影一纵身便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