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马博易和才施展的数十道剑法;这数十道剑法在郝仁的身上,留下了数百条细的剑痕。此时的郝仁早已是衣衫破碎,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可他却没有投降,没有放弃。
马博易和才围攻了郝仁半个时辰,都有些力竭了;马博易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郝仁道:“那还不投降么!”
才气喘吁吁的道:“倒是看你了。”
郝仁半跪于地,看不清楚神情,他持剑驻地,剧烈的灵力消耗,让他的胸口不停的起伏;此时郝仁的状况,比才与马博易还要糟糕,他的灵力早已消耗一空,破碎的衣衫上沾满了斑斑血迹。
马博易挥出一道赤红剑法,直扑郝仁而去;就在赤红的剑光即将扑到郝仁身上的时候,郝仁的右手动了动,气竭的丹田中涌出了一股灵力,大野剑飞旋而起,直直迎向赤红剑光。
大野剑如同陀螺般飞旋,将迎面而来的赤红剑光,一分为二。
郝仁持剑驻地,虽然只是过去了一瞬间,但郝仁的脑中数十年经历,宛若流水划过,一幕幕的在他回放,最终,画面定格在了霸剑阁师兄将大野剑教给他的那一幕。郝仁站起身,他的眼瞳里闪过一道金光,大野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后,再次飞旋回来,回到郝仁的手中。
“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唯有天道恒在,往复循环,不曾更改。”郝仁大野剑在手,体内的灵力翻江倒海,浑身上下的气势浑然一变。
郝仁周身的三尺之外,慢慢汇聚了五颜六色的霞光;很快,大约三尺霞光便将他笼罩其中;然后,耀眼的霞光缓缓上浮,将郝仁托向空中。
马博易和才望着这一幕,咽了口水。
“装神弄鬼!”
马博易向前一步,挥舞着手里的剑,向着郝仁再次挥出一道赤红剑光,郝仁的周身笼罩了三尺霞光,赤红剑光尚未触碰到郝仁周围的霞光,便被消散一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郝仁凌空而立,周身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仿佛仙人;他手里的大野剑不停的颤动,似乎很兴奋;郝仁的眼眸十分平静,没有流露出一丝感情;他持剑着大野剑,高举于空,漆黑的峡谷顿时白光大作,宛若白昼。
白光消散,郝仁依旧停立空中;他的前不远处,马博易和才却已经不省人事。
场内场外所有人都为之一震,他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着白光发出的地。
“此人是谁?凌空阁什么时候出了如此厉害的人物?”
“那不是凌空阁的郝仁么?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刚刚那白光,不会是他发出来的吧?”
“先有剑无极,后有郝仁,难道这次的朝剑试,凌空阁会摘得魁首么?”
萧逸尘看了眼郝仁一闪而逝的金色眸子,拍手道:“大道剑心!郝仁成了!”
琨钧上人点了点头,道:“他能在战斗中顿悟大道剑心,并且突破,也算是没丢凌空阁的脸。”
“顿悟”是指谓顿然领悟,“顿悟”一词来源自禅宗;禅宗修士通过正确的修行法,迅速地领悟佛法的要领,从而指导正确的实践而获得成就,当然这不是唯一途径,顿悟更主要的是通过灵感来完成,就时间来可能是瞬间,也有可能是数百年。
白光消散过后,看台最高处的陈天元缓缓扭头望向那处战场;他望着昏倒在地的郝仁,不知何时起,他的心中没有头的忽然生出一种“吾道不孤”的感觉。
同时,齐映云也心生感应,喃喃自语了两句,“大道?大道!”
另一边,天道宗一群人也是目瞪口呆。
西门野望着消散的白光,好奇的问道:“师兄,这白光是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不是他的大师兄南屿,而是左知秋,“昏倒的那人,似乎领悟了不得了的西!”
南屿问道:“领悟了什么西啊?”
左知秋面色复杂的道:“不上来啊!那种西虚无缥缈,让人难以捉摸;这种感觉,与当年在战场上遇到的玄天阁修士给我的感觉,有些相似。”
南屿道:“可看那人的衣着,应该是凌空阁的修士啊!”
左知秋摇头道:“哎!我虽然也是剑修,但那子给我的感觉,我也不清楚。”
南屿笑言道:“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而已,左长老无需在意。”
西门野看着峡谷里不停闪烁的光芒,道:“看的我都手痒痒了,真想下去试试手啊!”
南屿看了眼峡谷战场上的修士,道:“除了那剑无极,场中似乎没什么厉害的人物;不过,以我们俩的修为,就算对付那剑无极,也未免有点以大欺。”
西门野点头道:“也对。”
南屿道:“太上长老派我们来九天剑宗,未免有些题大做了;在我看来,九天剑宗的年轻一辈中,除了齐映云和陈天元,其他人都不足为据,就这些人,根不值得太上长老如此煞费苦心。”
之前祭剑大典的那一幕,还让左知秋心有余悸,他听了南屿的话,在心里了句,“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西门野的目光一转,望向了浩然阁修士聚集的向;他好似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忽然道:“浩然阁的前任阁主死在了师傅手里,我听那个叫宋浩然的,还发过毒誓,不手刃了咱们师傅,他就不继承浩然阁主的位置。”
南屿笑了笑,道:“一会有机会,咱们看看能不能出手,我也很想试试看九天剑宗的这群人如何。”
左知秋听了这话,眼皮忽然跳了跳,他道:“这里可不是天道宗,你们俩可别给我瞎胡闹啊!”
南屿笑了笑,道:“左长老,您就放心吧,我绝不胡来。”
西门野附和道:“咱们这次来九天剑宗,就是为了打探九天剑宗的深浅,我们俩若是不出手,怎么能看出九天剑宗的实力啊?”
左知秋略感无语,只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