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戴云天对流经的思念不仅没有随着时间减少,反而与日俱增。流经不想让自己去找他,戴云天即便千百般不愿,却依旧努力听从,站在原地,等他回来,他拼了命的压抑住去寻人的念想。
想到让他们奋力的罪魁祸首,戴云天不忿的情绪加深,为什么不许他动手教训北欧若。流经的身影反复出现在戴云天的脑海中,如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吞噬着他……
戴云天左手拿剑,右手提着一酒壶,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流经走的前三天,他借酒消愁,喝的烂醉如泥,整整醉了三日。之后,他再无沾过一滴酒,不知何时才是流经的归期,所以,他要保持清醒,待那人如约而至,他要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然后,绑他一生,让他这一辈子都休想再离开他第二次。
空中忽然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哗哗地水滴砸下。下雨了……戴云天停下脚步,微微仰头,闭目,任凭雨水打到脸上,然后流进衣襟内。没一会,戴云天就身都湿了,但,他仍站着不动。一场秋雨一场凉,淋了雨的戴云天却感觉不到冷,依然挺立……
“哎哟,年轻人,下雨了你咋傻站着不动,还不快过来躲躲。”一个略显年迈的声音。
雨下大,因为这场雨来得太突然,大家没有准备,被淋了个措手不及。待反应过后,纷纷跑到屋檐下,或者一些馆子里去避雨。原有些热闹的街市一下子变得冷清,宽敞的街道上只有戴云天一人,还直挺挺的沐浴在雨中……
在戴云天不远处的屋檐下,一位年长的妇人看到有人傻傻站在雨中抬头望着天,忙挥手,善意的提醒其避雨。
戴云天看了妇人一眼,摇摇头,抬脚,继续前行。大家看着漫步在雨中的俊逸男子,因为雨水的冲刷,看不清他的神色。目光随着那落寞孤寂的身影慢慢前行。
戴云天进了庭院,脚下踩着雨水与落了一地的银杏叶。戴云天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模糊的视线忽然对上廊下那背着手,凝视着他的宇。戴云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走到他身边:“下床做什么,心伤口裂开!”
宇皱紧眉头,望着戴云天的视线带着极度的不赞同。好一会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换衣服去……”宇拉了一把,然后把人往屋里一推。
“哐当”一声,戴云天被推的一个趔趄,直接撞开了虚掩的房门。
若是以往,戴云天一定会埋汰上对几句。可是现在……戴云天掀掀眼皮,稍显狭长的双眼仅是等了他一下。嘴唇抿着,不苟言笑地走到里间的屏风处换衣服。
大约十日前,戴云天与宇带着暗幽阁一大半的人马一举把北欧宸养着瀛忍者给清剿个干净。当然,还有个别的漏之鱼在追击中。此次清剿,并不是很顺利,宇等人以为做足了准备,可当看着那些并排躺着的尸体时,心中异常沉重。九十六名隐卫,牺牲过半,数十名重伤,几乎人人挂伤。戴云天与宇以及夜漓留下的几人,都受了伤。
戴云天把心头所有的压抑都化为利刃,在双交战中杀红了眼,仿佛如奋起的凶兽,一个劲的撕咬对。双打了一天一夜,终于在所有人筋疲力尽时,结束了一场惨烈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