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气氛凝滞,白秋水随手把请帖搁在右手边的桌上,然后对面前垂着头的人,扬了扬手:“行了,王妃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少夫人,明日,王妃一定会过府。”
来人见摄政王妃不惊不喜,无波无澜的态度,很明显兴致不高。不知道明日这位王妃究竟会不会赴约,但这已不是他一个下人该担心的事了。少夫人让他给摄政王妃送请帖来,请帖既然已经送到王妃手里,至于去不去那就是主子们之间的事了。他只要做好份就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来人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福身告辞。
待人离开后,陪着白秋水解闷的春夏秋冬四人,担忧地皱眉看着自家王妃:“王妃当真要去?”
白秋水无所谓的耸耸肩:“当然,请帖都收了不是吗?”
赴宴而已,又不是上天入地,有什么1好怕的。北欧天雪又不是只老虎,还怕她吃了自个不成。
春桃瞄了一眼桌上躺着的请帖,撇撇嘴,心直口快道:“你们这个北欧国的公主她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这孩子眼看就要生了,还大动干戈的过什么生辰,也不怕人多给闪着了!”
“可不是!”站在她身边的冬梅满不在乎的接话道:“……哎呀!管她呢!反正是她自个的事,让她作吧!”
北欧国的这位公主素来与她们家王妃不合,可以是视若仇敌了。这人上一次才在王妃手里吃瘪,这次不知道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不用脑袋想也知道,北欧天雪请她们王妃去赴宴,无疑是想趁机耍什么花样。不过,她们并不是太担心自家主子,就北欧天雪那笨脑子,就是再来十个也顶不上她们家王妃一根手指头聪明。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到时候……王妃,我们还是多加心谨慎的好!”夏菏微皱皱眉。
北欧天雪一向视王妃如眼中钉,肉中刺,与她哥哥一样,是个狠辣的人,一旦有机会就想欲除之而后快。这次宴请王妃,明摆着是一场鸿门宴,只是,她不明白王妃何不一口回绝,反而应下了?
“她有脸邀请,王妃就有胆赴约。管她什么明枪暗箭的,手下败将而已,她还能捅破天不成。”白秋水淡淡一笑,兴致缺缺的撑着头。
整天顶着一张假脸,不安分点,居然还敢出来。就凭她,也敢肖想她白秋水的男人。要不是她肚子有孩子的存在,就冲她有胆敢肖想她男人的念头,早就虐她千百遍了。
城外
没有雕梁画栋,只有一排伴水而建的简单木屋。绿地成荫,在这蓝天白云下,一群雪白毛发的羊群,欢快的在奔跑、追逐、嬉闹。有的前脚跪地,伏在河边饮水,有的低头,拉着脖子在啃地上嫩绿的青草。看起来,它们在这里过得很舒适。
戴云天歪歪头望了一眼把手背在身后,默默看着河岸的人。前日,他与宇等人从边城回来后,就一直窝在府里,把自己关在房里。爹娘与大哥多次劝解无果,便找上夜漓开解他。
俩人站在这发呆半天了,虽然一句话都没,心境却出奇的平静。
夜漓是了解戴云天的,知道多无意,目前他能做的,只是陪着他发会呆。他相信戴云天不会一直这样萎靡下去,他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堕落,因为,戴云天知道,流经不喜欢他这样,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戴云天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