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是日头最盛的时候。温暖的阳光游走于天地之间,沐浴着世间万物。如此暖阳,却丝毫照不进一座看上去很阴暗的宅邸。
宅子外,层层叠叠的树木把阳光几乎部遮住,挡住了太阳的视线,使那就阴森的宅邸看上去更加的森冷恐怖。
“咔”
破旧的大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动静,沉重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男人夹带着身后的阴森氛围出现在了阳光下。男人的身后紧跟着两名带着鬼面的男子。一位身着白衣,一位身着黑衣。隔着面具看不清二人的容貌,从他们的身形来看,年纪约在三十岁左右。
……
翡翠楼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打在榻上,床榻上熟睡的人忽然有了动静。双眼慢慢睁开,宇皱着眉头,眯着眼,眼珠转动。直到扫了一遍熟悉的房间后,才把焦距对上头顶的纱幔。
心里疑惑的嘀咕:奇怪!我怎么还在翡翠楼?廖天机没把他送回御剑山庄?宇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样,眸子闪了闪,呃!他好像见到费征了!然后……然后!该死,完没印象了。
宿醉导致宇感觉到头疼,胃也不舒服,有种想要干呕的**。他一动不动地躺着,抬手抚着额际,大手几乎遮住了他上半张脸。
“唔……”
忍着头疼,宇试着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是,脑子里只有他和廖天机与南无极、明硕喝酒的画面。至于他后来遇到费征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概记不清了。疼痛的感观强迫着他停止回忆,胃里如火在烧一样,翻涌着。
好想吐!
宇忍不住反胃,腾地从榻上坐起来,倾着身体,半趴在床沿就开始干呕起来。可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喝酒一时爽,疼了一宿又半晌。宇捧着自己沉重的脑袋,烦躁不爽的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
“醒了?”稳重低沉的嗓音陡然从门口传来。宇一怔,抬过头看去。
就见费征抱着胸,靠在门口,目光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真的是你!”
“你喝醉了!”看来某人似乎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抱歉!你……一直都在?”宇坐回身子。
费征轻轻颔首:“嗯!我想把你放下就走的,可是,你一直拽着我的衣服不放,所以……”
所以你就留下照顾了我一晚上,还把我剥个光?身上干净毫无异味的衣服,提醒着宇昨日某人不仅给他换了衣服似乎还给他沐浴过。
“呃!”
想着自己浑身**的暴露在费征的面前,宇讪讪一笑,尴尬地扯扯嘴角。不由自主的把滑倒大腿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费征看见他的动作,挑眉缓解他的尴尬:“我要回摄政王府,一起?”
“好!对了,那个……费征。”宇欲言又止。
费征:“……”
“……我昨晚没太闹腾吧!”宇有点儿纠结。其实,他想问得是昨晚他有没有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者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酒后的他……
“为何这么问!”费征睇见了他眼底心翼翼的试探。
“我有一个坏毛病,喝醉了总会做一些或者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与事。费征,你就直吧!有还是没有!”宇抓抓头发,放弃纠结的问道。
费征看了一眼他眼窝下的青痕,摇摇头,道:“没有!你并没有做一些奇怪的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话,不过……”
宇心里正在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在他面前失态,听到费征的不过,下意识的有些紧张:“不过什么?”
“不过,你吐了我们一身。”费征见他一副“我果然还是做了荒唐事”的认命表情,不禁莞尔一笑。
宇已经做好了道歉与解释的准备:“……”
“你确定?”
宇狐疑的挑眉,自己喝醉之后什么德行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的睡一宿。
“我确定!”费征并没有把俩人一起沐浴的事情出来。
“好了,你快点,我去楼下等你!”费征抬眸定定瞥了他一眼,旋身走出房门。
宇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地在想:宇啊宇,昨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费征难以启齿,不便告诉你。
宇眼里的费征,成熟稳重,话少,脾气好,好相处。自己的德行他比谁都清楚。于是,他断定费征一定是顾着他的面子,不想让自己尴尬,才会选择不。不过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不好的。既然对不想,他也不会傻得去纠结,到时尴尬的只会是自己。
想通之后,宇心情轻松不少,他翻身下榻,取过费征早已为他准备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