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刚出了房门,就看到等在院子里的几人。夜漓上前扶着她步下阶梯,问道:“人醒了?”
“嗯!醒了!”白秋水点点头,然后吩咐冬梅去厨房一声,让他们做些清单的流食送过来。
“醒了就好!”费征松了一口气,难得露出一抹愉快的笑容。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阴鬼捋着胡子欣慰的点点头。人要是再不醒,他那个痴情的傻徒儿怕是要悔恨一辈子了。
阴魔对流经没什么印象,跟来纯粹是属于凑热闹,也就没有出声什么。
宇,廖天机和颜晟三人,则高兴的互相击了一掌,老天保佑!
流经刚刚醒来,身子虚弱。有戴云天陪着,他们暂时不宜打扰,就先离开了。
夜漓扶着白秋水慢慢往漪涟院的向走:“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夜漓一手扶着白秋水的后腰,一手搀着她的手臂。每当看着白秋水吃力的挺着个巨大的肚子,夜漓就心疼不已,可,偏偏又无能为力。
白秋水晃了晃脑袋,心情很好的笑着:“还好!不累!呀……”
刚着,白秋水忽然就皱着脸,微弯着腰,捂着肚子唉叫了一声。
“秋儿!”
夜漓登时紧索着眉:“他们又开始闹你了!”
夜漓心疼地托起她的脸蛋,柔声的询问,眼睛却狠狠瞪了她肚子一眼。
“没事,大概是刚睡醒,在活动筋骨呢!”白秋水笑着安慰紧张的男人!每次肚子里两个家伙闹腾,夜漓总会眼神不善的瞪着她的肚子,好像在威胁二人,让他们老实一些。
“臭子!”
夜漓的手先是轻轻捏了一下白秋水的脸蛋,然后才覆上她的肚子,温柔的抚摸着,安抚肚子里不老实的儿子。
“臭子可是你亲儿子!”白秋水笑着打趣!
“就因为他们是王的儿子,所以才要教训他们要爱护自己的母妃!”即便孩子是他的骨血,亦没有她来得重要。
“嗯哼!就算要教,那也得等他们长大一些,你不觉得现在太早了吗。”而且,孩子还在她肚子里啊!
夜漓想了一下,煞有其事的道:“嗯!那就等出生以后再严加管教他们。”
听着男人正儿八经的话,白秋水好笑的扶额!这男人真是爱她爱的无药可救爷!
“哦对了,听常胜要班师回朝了!”两国的战事,眼看胜利在即,却因为北皇的一封降书而嘎然止步。
白秋水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不接受对的议和吗?怎么都打到北都城门口了,又改变主意接受了对递上的降书?
提起这事,夜漓敛起眼眸,牵着她的手一边继续前行,一边道:“接受对的降书和与对议和,兴致完不一样!”
夜漓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际:“北皇和父皇俩人在年轻时,曾经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只是,在二人分别登上那个位置时,那段纯粹的友情也渐渐添杂了利益。虽然没有言明,但二人彼此心里都有数。”
他清楚的记得,父皇临终时那怀念的神色。父王嘱咐他和皇兄,倘若有朝一日,天运朝和北欧国注定有一战,请他二人留北皇一命,并善待他度过晚年。
这一战,足足打了几个月,不论是北欧国还是天运朝,都死伤无数。战火蔓延之地,老百姓们颠沛流离。许多人一夜之间失去了家,老人失去了儿子,孩子失去了父亲,妇人没了夫君。这一切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但,古往今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战事,不是他一人能控制的。北欧宸此人,为人阴狠,杀气重,野心又重,有他在,这一战势不可避。他们接受北皇的降书,也仅是因为先皇的一言。北欧国,如今只剩北都一城,从今而后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