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天见流经跟个孩似的,永一双纯纯的大眼睛看着他,不由得挑眉失笑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像是要向大人讨糖一样,表情好乖!
“苦?”
流经细致的眉目坦荡,意有所指的看着他道。
“恩?”
戴云天先是一怔,接着反应过来他的是嘴里有药的苦味。
“啧!流经,我发现你来娇气了!以前喝药怎么没见你喊苦,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戴云天笑着,心里很高兴流经冲他示弱撒娇,不过,嘴上却没忍住的调侃了几句。
若是白秋水在,听到他这话,一定会赏他一顿白眼。真是个二愣子,此刻不是应该拿颗糖哄哄,或者扑上去亲几口吗?便宜都送上门了也不知道占,真是有够了。
“…………”流经垂眼,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真是,平时挺聪明一人……
流经身体坐正,重新拿起笔准备继续,笔尖刚落到纸上。谁知,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块桂花糖……
“……”流经侧眸仰视:“……你”
“我今儿特意到凤京剧院去拿的。”戴云天冲他眨眨眼,捏了一块递过去:“不是嘴里味苦吗?呐,张嘴!”
“……”
流经张口将桂花糖含进了嘴里,不心还舔到了戴云天的指尖。流经一愣,下意识得看向指尖的主人。不出所料,某人正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毫无悬念,流经登时红了脸!
戴云天被他逗得一笑,塞了一块桂花糖进自己嘴里。他一向不喜欢吃甜腻的西,不过,今日这桂花糖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对于自己成为戴云天的“笑料”,流经不以为意。忽略一脸笑意的某人,流经执笔继续,同时,牙齿微微用力,嘴里的桂花糖块被嚼得发出咯嘣咯嘣的碎咧声响。
时至今日,流经在戴云天面前已然是放开了部。从里到外,从骨子到血肉,完完的。
“甜吗?”
流经抿嘴看他一眼,意思是:你也吃了,甜不甜,自个儿不知道吗?
“那就是甜喽?”
流经点点头,心:甜!
只是,这甜,不知得是桂花糖,还是人……
戴云天笑了,他抬手抚摸着流经垂在脊背上的乌发。微微俯身在他耳边道:“流经,你在这书房已经呆了半晌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你老是闷着,不好!”
流经刚写了两个字,听了他的话,头没抬,手没停,也没给个回应,仿佛没听见似的!
戴云天眯眼,望着流经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流畅的在纸上畅快游走。形如流水的动作,扬扬洒洒的写下了一句诗词:
风渡宣布,柳枝垂,雨落,江南忆!
看着诗句,戴云天微拧了拧眉。
他这是……想回江南?还是,只是随便写写的?
“流经,你想去江南?”
“嗯?”
“你若是想去,我们便去。你身体已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又有我一路照顾着。”戴云天牵起他的手握在手里。
流经想了想,摇头:“不去!”
“那你有什么地想去走走的吗?这一次,我陪你!”戴云天问。
不止这一次,以后他都寸步不离的陪着他。几次的差点失去,让戴云天再也不敢将这一双手放开。
流经何尝不知道戴云天心底掩藏的恐惧!看到他这样,流经心里着实不知改怎样安慰他。
心尖阵阵发疼,像是被人用利器从心脏处狠狠穿过一样,疼得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