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天前脚刚带着流经出了城,费征后面就牵着马屁慢悠悠的进了城门。费征这次受了师傅所托,特意从江南带了西給流经。不曾想,俩人一前一后给错过了。
摄政王府的人都认识费征,知道他是流管家的好朋友又是救命恩人。连通报都没有,就恭恭敬敬的将人请进了府。
来也巧,平时热热闹闹的府里,今儿好像大家约好了一样,都不在。先生夜漓带着白秋水回了相府,后是戴云天带着流经外出散心。阴鬼与阴魔两个老头子则一同外出钓鱼去了。
偌大的王府,今儿是一个主人也没有,异常的安静。费征也没想到自己来的这般不巧。想着流经外出不知几日归期,自己把西留下就走。但转眼想到师傅的嘱托,让他一定亲手把西交到流经手上,只能留下多呆几日。
在费征一脚踏进摄政王府的大门时,就有人把他来京的消息告诉了宇。宇收到消息时正被家人强行洗脑。什么谁谁娶妻了,谁谁家得了白白胖胖的大孙子等等。宇被念叨的头脑发昏,耳朵都快起茧了,可偏偏无可奈何。论叨叨的功力,大嫂比他娘还要略高一筹,更别婆媳联手大战了。宇只要一回家就会被俩人逮着,然后按坐在椅子上,听俩人从张某某到李某某,然后谁家的姑娘多大了,谁家的姑娘贤惠啊等等。
宇原苦逼的表情一听费征进了京,忙借口有事,迅速从婆媳二人眼前消失。那速度,怕是逃命也没见他跑这么快过。
费征依旧住在他之前住过的客房。一路奔波,虽不辛苦,但也略有倦意。费征简单吃了点西,就上了床榻休息。
宇匆匆忙忙来到摄政王府,见房门虚掩着就轻轻推了开。床上的被子隆起,费征背着身子侧躺着睡着。
宇短暂停住后,缓缓踱步到床榻前,伸开长腿坐了下来,双手放在两侧撑着,仰头深吸口气后,看向睡熟的费征。心想:这人是有多大的心,连他进屋都没感觉,真是不警惕啊!
其实,宇错了!与他想的恰恰相反。从他出现在房门外时,费征就已经察觉,他之所以没有睁眼醒来,那是因为他知道来人是谁。
一个,他信任的人!
宇坐下后也没有出声把人叫醒,静默中,目光一直没有从费征的背影上移开。
宇一向嘻哈惯了,很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他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要是让他像夜漓和流经那样,不爱话人还静的发闷,他自己铁定第一个不习惯那样的他。
宇敛着眼帘,无聊的将两只腿抬起,左摇右晃了晃。就在他抬头准备活动活动脖子时,猝不及防地看见费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费征的醒来让宇有些措手不及,脸色顿时就变了,不出来的怪!
他!他!他!何时醒的?
俩人你看我,我看呢,好一会都没吭声。最后,还是宇讪讪地一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醒了!”
话音一落,宇就恨不得赏自己一巴掌。真是猪!这不明知故问吗!
费征目光一动,应了一声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询问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这两日可能都不会回来,我想你一个人住这会不会觉得闷,就想问问你,要不要去御剑山庄住几日。”
宇已经从最开始的慌乱中冷静了下来。临时瞎编了一个借口来掩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