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换的衣裳,就让他给弄埋汰了,卖了他也赔不起。”李氏骂骂咧咧的指责。
宋青苑抬头看去,撞她的是一个孩子,大约**岁的年纪,头发蓬松衣衫褴褛,脸上还带着泥土。
此时,讷讷的站在那,显得手足无措。
“对、对不起”
孩神色慌乱,不敢看宋青苑的眼睛。
穿在脚底下的鞋,已经漏了个大窟窿,还在无意识的搓着地。
“没事,你走吧。”宋青苑摆摆手。
撞一下而已,她犯不着跟一个孩子计较。
“谢、谢谢姐。”
孩讷讷完,从宋青苑身边,快速的擦了过去。
可没走出两步,“啊!”
一声惨叫,让宋青苑吓了一跳,也让李氏一个激灵。
“疼!疼!疼!”孩呲牙咧嘴的着。
宋青苑,李氏急忙回头,只见此时,孩的手被红菱捏住,手腕掰了过去。
“你”
宋青苑刚要开口,只听红菱道,“把西拿出来!”
“什、什么西你的我不知道。”孩摇头否认。
在疼痛下,额间的汗不断的往外流。
“不拿出来是吧”
红菱眸子一冷,手上一个用力,咔嚓一声。
“疼!疼!疼!”
尖叫声响起,孩哇哇的哭了起来。
“别掰了!别掰了!”
“疼!疼死我了!”
“我拿出来,我拿出来还不行吗!”
红菱冷冷瞥了一眼,松开钳制孩的手。
“呼!”孩松了一口气,看着红菱面带惧色。
连连退后两步,另一只手伸进衣服内,丢出一个荷包。
“还给你!”完,逃命似的快速跑开。
宋青苑目光一凝,盯紧了地上扔着的翠绿色荷包,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
果然没了!
宋青苑苦笑,来到这里这么久,她第一次被偷光顾。
刚来的时候是没钱,不值得别人偷。
后来二郎收编了混混,宋老爷子又升官,整个榆林县也没人敢偷她的银子。
久而久之的,宋青苑也忽略了,古代偷,扒手横行之事。
没想到这次出门,竟被她遇上。
“好你个兔崽子,你别跑!你别跑!”李氏大声一吼,追着孩就要过去。
奈何孩灵敏,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拐了弯,进了巷子。
李氏只能作罢,从地上捡起宋青苑的荷包,拍打两下,拍去了上面的灰尘,递给宋青苑。
宋青苑伸手接过,放回腰间。
正了正脸色,向前走了两步,正视的看着红菱,诚恳的道,“谢谢你!”
做人要恩怨分明,红菱帮了她,就是帮了她。
哪怕荷包内只是琐碎银子,真正的大头被她缝在了衣袖内。
可她不会因为这样,更不会因为讨厌红菱,就忽略了红菱的功劳。
“分内之事!”
红菱冷冷的道,随即转过头,不再看宋青苑。
宋青苑也不在意,隐隐有些明白了红菱的想法。
她是护卫,只干护卫的工作,例如,她觉得保护的人被抢,在她的职责范围内,所以她出手相助。
再比如教人练武,不是护卫的活,她才会断然拒绝。
“不管是不是你分内之事,你既然帮助了我,声谢谢是应该的。”
宋青苑完,也没看红菱的反应,带着李氏进了一家糕点铺子。
随后,她们又在这个县里,买了花生,瓜子,还有打牙祭的零食。
又把腰间的水囊灌满了水,宋青苑又到书斋,挑了两游记,一话,用以消磨船上的时光。
一切做完后,在启航之前,三人返了回去。
船头上,宋诚义正和人吹牛侃大山。
看到宋青苑几人回来,立刻笑嘻嘻的喊道,“闺女买啥了,过来给爹看看?”
“买些瓜子,花生给你打牙祭。”宋青苑回答道。
“我和娘给你拎房间去,你若想吃,回房间去取。”
“好!好!好!”
宋诚义连忙点头,嘿嘿直笑,“还是我家闺女孝顺!”
宋青苑“”
好话不要钱,渣爹真是张口就来。
宋青苑一边往房间走,一边细数打量之前在船上的人。
到了这一站,有下船的,又新上来了一伙人,大约七八个人的样子,各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
其中一人,还留着络腮胡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凶气,看着就像常年在外走镖的。
待宋青苑再去船头时,宋诚义已经和这伙人,聊了起来。
“你们这是打算去南”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白天的热闹已散去,恢复了一片寂静。
只有船,在河面缓缓行驶,偶尔传来风声。
宋青苑吹灭蜡烛,和衣而眠,渐渐沉入梦乡。
“啊!”的一声惨叫,响彻整个船舱,打破了寂静的夜,把人们从睡梦中惊醒。
唰的一下,红菱睁开眼睛,握起身边的刀,推开房间的门,出去查看。
宋青苑缓缓起身,眼里的睡意散去,揉了揉眼睛穿上鞋,跟在红菱身后,向着房外张望。
这是怎么了?
一时之间,同时打开房门的,不止是她们。
还有船上的其他客人,纷纷走了出来,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人了!”
“死人了!”
“死人了!”
一个男人连滚带爬的,从外面向这边的房间跑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神情恍惚,显然吓的不轻。
“死人了?”
“谁死了?”
李氏宋诚义一边往身上披外套,一边往宋青苑这边移着步。
之后是蒋师傅,田大奎,刘老根儿,三人也一起聚在宋青苑的房间门口。
“这是出啥事了?”蒋师傅问道。
宋青苑伸手一指,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摔倒在地上,语无伦次的男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船老大带着两个伙计走了过来。
“陈、陈老板、被人杀死了。”
“死在外面了。”男人急促的呼吸着。
根据他的描述,大家知道他姓张,是王姓商人家的下人。
今晚他内急,打算去船头解决,谁想到走到拐角处,就看到了陈老板的尸体。
“他就躺在那里”
“血流了一地”
男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