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
林祭酒扬声道,“皇上,慈善基金会会长普惠大师,副会长宋农女言”
“建盖国寺是汇国运,为大齐祈福,福泽天下百姓。”
“身为大齐子民,慈善基金会理当做力所能及之事。”
“故而捐银二十万两,以供国寺建盖。”
“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
众位大臣一听,左右张望,议论起来。
二十万两!
皇上也乐了,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及时雨,此笔银两来得正是时候。
“只是”
皇上正了正身子,矜持的道,“普惠大师和宋青苑,皆是大德大善之人。”
“成立慈善基金会,行善天下,救济百姓,帮扶朝廷。”
“当为天下之表率,习之楷模,朕心甚慰。”
“众位爱卿一,朕该如何奖赏其二人?”
皇上问道。
“普惠大师乃外之人,不视俗物,这若是奖赏吗”
众位大臣亦觉得为难。
奖赏和尚什么?
袈裟,佛珠。
可这些普惠大师都不缺,皇上也曾经都赏赐过。
这下可不好办了!
“乔太傅?”
皇上点名。
乔太傅抬头,“皇上,老臣以为。”
“无论是普惠大师还是宋农女,二人皆是大善之人,诚心为善。”
“必不会在乎朝廷这些奖励。”
“不如皇上下旨,褒奖一番如何?”
好!
皇上在心里默默点头,此举省银子!
于是一挥手,“那便依乔太傅”
“皇上!”
梁宽,梁首辅站了出来。
旨意被打断,皇上面色不愉,板着脸问道,“梁爱卿有何要事?”
“皇上”
梁宽眼珠子一转,扬声道,“普惠大师是大齐国,不可多得的高僧,佛法高深,受人推崇。”
“建国寺,算国运,普惠大师为朝廷,为大齐,立下不少功劳。”
“臣以为,单单下旨褒奖一番,不足以言其功劳。”
“那梁爱卿以为,如何是好?”
皇上的手在桌案上敲了敲,面无表情的问道。
梁宽抬头,看了一眼禀告道,“臣以为,普惠大师当封国师!”
“国师?”
皇上的眉毛一拧。
下面的大臣也炸开了锅。
立刻有人站出反驳,“首辅大人,我大齐并无国师这一称谓,如何加封?”
“可加设!”
梁宽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怎可如此!”
乔太傅脸色立刻板了起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祖有祖制。”
“我大齐一应官员,是遵循祖制而立,岂可私自增减,乱了祖制。”
“此举不可行!”
乔太傅挥了挥手,坚决反对。
“皇上,此举不可!”
“皇上,此举行不通!”
“制不可破!”
“皇上,万万不可破例!”
“皇上”
“请皇上三思,皇上三思啊”
朝中大臣齐齐跪地,连声高呼。
对于守旧派来,增设国师一职,有违祖制,他们自是极力反对。
对于结党弄权派来,他们更不愿意看到,增加一个,凌驾于朝堂大臣之上的官位。
故而声嘶力竭的高呼,圣上三思。
“皇上”
“皇上”
一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在金銮殿上响起,声声不断。
却见梁首辅仍气定神闲,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变。
“皇上”
梁首辅再次开口道,“普惠大师乃是外之人,定不会接受朝廷赐予的官职。”
“所以臣以为,朝廷可以只受其封号,已是尊重之意。”
“呃”
此言一出,高呼皇上三思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给个,无官无品,无权无势的封号,那便给吧!
众人刚想转口,却听梁首辅继续道,“待普惠大师加封以后。”
“可令其主理慈善基金会,为朝廷,为百姓效力。”
“哗!”
此言一出,满堂错愕,皆是不敢置信的看向梁首辅。
连位于其下手的苏阁老,都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
心中暗道:这只老狐狸,手段当真高明,把皇上的心思一猜一个准。
慈善基金会是一块香饽饽,身为帝王,尤其是身为缺银子的帝王,又怎会不眼馋。
如今一个虚有的封号,便可把慈善基金会纳入朝廷,皇上定求之不得,就看其如何下嘴。
苏阁老想了想,眸色一转,出列拱手道,“皇上!”
“臣以为,慈善基金会既是普惠大师与宋农女所办,那便不该只奖励其一人。”
“宋农女亦当封赏!”
苏阁老的话刚完,林祭酒便站了出来,“皇上,臣附议。”
他虽不知宋青苑何时搭上的苏阁老,能让其为她话。
不过投桃报李,他自是要支持一番。
若是慈善基金真的纳入朝廷,他至少要为宋青苑,争取应得的奖赏。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苏氏一党,由苏阁老带头后,也纷纷出言附和。
“此事”
皇上想了想,“容后再议,可还有要奏?”
“皇上,臣有要奏”
两刻钟后。
政务处理完毕,皇上起身,“梁首辅,苏阁老,乔太傅,林祭酒,御书房议事。”
德公公道,“退朝!”
与此同时,大郎,三郎居住的院内。
二郎接到萧十三的飞鸽传信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终于在今日姗姗来迟。
此时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凉亭内。
一边喝着酒,一边砸舌道,“啧啧!”
“不过两个月的功夫,已经在京城闯下这么大的名头。”
“国子监宣讲,慈善基金会。”
“还有那两位公子哥为博你一笑,竟然出手就是万两白银。”
二郎似笑非笑,竖起大拇指。
“我妹子就是牛!”
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休得胡言!”
酒刚一下肚,二郎的后脑勺,便挨了一记暴栗。
刚一转头,便发现沈碧青怒目而视,狠狠剜了一眼。
“别人不明真相,传也就传了。”
“你是当哥哥的,怎么还拿此事开苑儿的玩笑。”
“若是传出去,坏了苑儿的名声,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碧青的手,拧上了二郎的耳朵。
“唉!疼!疼!疼!”
二郎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