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脱离危险,鼋无极就惊魂未定的看向身后,却见才自己所在的地,有一道磅礴如渊的身影,似蛇似龙
其伟岸之处,好似九天神灵降世,又恰如九幽魔头入劫,一声长啸震荡苍穹,似虎啸山林,又如龙吟九天。
当鼋无极看去只是,就见到那道似神似魔的怪异身影,早已如翱翔九天的神龙一般,踏空而去,留下的只有残败。
“八岐邪神?”
罗睺闭目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露出凝重的神情,同时心下有了了然,怪不得当初仙主为了八岐要耗费偌大声势。
可谓是倾尽仙山所有一切,及其了他们仙山九宫之主,原来他还觉得,也许是仙主大题做了,可刚才的一幕,却不禁让他的意志出现了动摇。
“八岐邪神”
再次喃喃低语了一句以后,罗睺才将目光转移,看向了依旧惊魂未定的鼋无极二人。
“帝尊”
看到罗睺将目光转过来,鼋无极当即上前,在行礼的同时,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探究之色,才冥帝的呢喃,他也听到了。
只不过,他不知这八岐邪神,又是谁,是才踏空而去的那道如神如魔的身影?又或者是另有来历?
八岐与冥帝又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会被囚禁此地,心底有无穷无尽的好奇,等待着解答,鼋无极眼底的探究之色,发浓郁。
“帝尊,不知才那是?”
还是地茧的出言,打破了此地的沉寂。
“八岐邪神”
罗睺沉声解释道,“厄祸之始,万恶之初。百妖卷中最恐怖的邪神,凌驾于百妖之上。”
“百妖卷八岐邪神?”
地茧喃喃低语,面上先是了然,之后便是惊恐,他想起了八岐邪神,这个在幽界历史记载中堪称禁忌的存在。
不过相比于地茧的惊恐,鼋无极却是满脸疑惑,毕竟是野路子出生,鼋无极往昔也就和夸幻之父在一起的时候,有了些见识。
不过对于八岐邪神这般跨千古的禁忌存在,他却是不曾了解的。
可能是为了照顾下属,罗睺有意无意的出言解释道“传八岐邪神体内拥有七条魂魄,据是由人类与生物庞大的怨念所造就。祂身并无生命的存在,而只是一种完黑暗能量的呈现。”
“祂的存在,只是为了带来战火与杀戮。”
随着罗睺的解释,鼋无极也算是知道了才那怪物的来历,只不过他心中却又有了另外的疑惑,于是开口道“那不知祂的实力如何?”
想到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劫难,鼋无极不由得用上了敬称。
“实力?”
罗睺喃喃,回忆着才八岐展现出来的威势,虽然其中或许有多年积蓄的力量一着爆发的原因在其中。
可那一刻他展露出来的无双根基,以及质,却是欺瞒不了他的。
神灵,真正的神灵
行走于人世间的真神
也或许是九天之界下唯一存活的真神
“他的具体实力如何,由于未曾对敌过,具体情况也不了解,只是知道祂拥有不死邪力。过去曾入侵苦境,掀起大劫”
“只不过后来被九天玄尊率屠龙八剑士所败。继而将各龙首分离,镇压在天地各处,而你们才所见,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其中之一?”
听闻此言,鼋无极不由的确认道,才所见他以为已经足够震撼了,没想到那才只是真正八岐邪神的八分之一。
那么他的体又有多强?
他不知道,他也不敢想象,他只知道,那或许是自己永远无法匹敌的存在。
而当冥界动乱,惊天动地之时,却苦境之中,也有数处地发生着相似的事情。
西山别草亭前,无尽的威严环绕四周,一声好似咆哮一般的响声传来,悠久旷远。
德风古道天无峡谷也是相同的情况,黑暗的魔气渲染九天,将圆轮罩,四野目望去,尽数不存。
风之谷异空间,灵天下乱神峰,道武王谷擘古镜空间,曲山石道盲剑林,西煌佛界锦卧佛山。
一处一处,同一时间都崩塌不止,无尽的魔炎冲天而起,将天空的白云,都燃烧起来,变成了一片通红。
天堂之门,天迹踏步而出,看着这入眼的一幕幕,神情恍惚,满目的凝重之色,这覆盖苦境大地的一幕代表着什么,他自然明白。
“八岐邪神?”
于此同时,昊正五道端坐修持的法儒君奉天,也在没有了往日的淡然自若,一身素袍遮盖了身影,却掩盖不住他脸上的焦虑。
哗啦
手中的制衡律典无风自动,自然的翻转,或许是感受到了手中的律动,法儒君奉天低头抚平了制衡律典。
喃喃道“八岐吗?”
幽暗漆黑的玄黄三千丈下,一身黑袍的魔幻师,倚座在华贵的钢琴前,指尖随意律动,构成完美的旋律。
噔哒辣余
噔
某一刻,钢琴声突兀的戛然而止,魔幻师抬起头来,一双幽深的眸子看向极远之处,似乎跨过山河,看到了苦境。
“八岐终于来了吗?”
“看来眩者也该行动了啊!”
话落,钢琴声再次响起,悠扬的曲调围绕着他的身周旋转,似乎苦境的大事,对于他而言,都抵不上他眼前的一曲乐章
明月不归沉
人觉依着往常的习惯,在亭台里下棋品茶,而另一边坐着的却是一脸苦涩的习烟儿。
“觉君,我认输好不好?”
习烟儿可怜兮兮的道,他是真的对下棋没兴趣,相比于此,他宁愿一个人去湖边钓鱼,也比这有趣的多。
可是人觉的压迫,却让他没得选择
“觉君?”
呼喊了一声,习烟儿才发现人觉半晌没有回应,他有些诧异,这不是觉君的风格啊!按这个时候觉君该打他了才是。
可是现在
好奇之下,习烟儿不由的抬头看去,却发现人觉居然在望着天边发呆,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八岐终于来了吗?”
“呵呵”
嘴角掀起一抹褶皱,眼底却是极深的冷,似乎能杀死空气的冷。
师弟的仇,已经几千年了,等的太久了,该报仇了
“嘶”
抬头看来的习烟儿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