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的剑胡乱挥舞,众人忌惮她的公主身份,都不敢上前,直到看见白贞的剑往龙宿的位置飞去,才急忙上前护驾。
却听龙宿大声呵斥:“莫拦她!”
士兵纷纷退至两边,手里的剑却丝毫不敢松开。
白贞执剑眼神里带着愤恨,走到龙宿面前。
龙宿这才放下酒杯,抬眼轻蔑的看了龙贞一眼。
“其他人都退下。”
“龙王,这”众人脸上带着惶恐,不知进退。
“本王说了,都退下!她是本王的亲侄女,还怕她杀了本王不成!”
“是,龙王”
众人散去,独留龙宿和白贞二人,见白贞一脸气势汹汹,龙宿反倒笑脸相迎,示意她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白贞不知龙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选择了离他相对较远的位置坐下。
龙宿这才缓缓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姓白吗?”
白贞面无表情,冷冷说道:“这件事众人皆知,我母后白氏与龙族联姻,两族约定,若生女,则姓白,若生男,则姓龙,叔叔提这做什么。我此番前来,是问你为何虐待我母后!”
龙宿习惯性的用手摸了摸自己棕色的眉毛,而后慢悠悠的给自己提壶倒了杯水,一饮而下,不慌不忙的说。
“母后?呵!你还真是认贼作父!”
白贞警惕性的起身,手里的剑指着龙宿:“叔叔在胡说什么!什么认贼作父!”
“你想知道吗?”龙宿扬眉,他就等着白贞上钩了。
认贼作父四个字的确强烈的引起了白贞的好奇心,一直以来,她从不认为在这龙宫生存,不姓龙,有什么不妥的,因为白氏也是名门望族,姓白也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但的确每每母后要回娘家,她提出要随行,屡遭拒绝,她见到外祖父、舅舅们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只在他们来龙宫的时候。
不过白贞转念一想,她原本就是来为母后讨公道的,为何要听这龙宿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不想知道,叔叔也莫要挑拨我与父皇母后的关系,叔叔,我此时前来就只是想为我母后讨个公道,她再怎么样,也是你的王嫂,你怎么可以打她!”
龙宿佯装不知,一脸惊讶:“你说什么?王嫂被人打了?是何人作为!本王让人查清楚,定让他不得好死!”
白贞知道龙宿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是她如今也做不了什么。
杀了他吗?那自己也会沦为重犯,啊弟的冤屈也无人申诉,母后便也会无依无靠。
她是恨!恨不得将前面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渣千刀万剐,可是更恨自己如今还要忍辱负重尊称他一声叔叔。
“叔叔,那有劳叔叔了,眼下叔叔贵为新王,若让外人得知先王遗孀遭人迫害,定会让人笑话叔叔无能的。叔叔既这样说了,那么侄女我便放心了。今日阻了叔叔的宴会,实在愧疚。叔叔若没什么其他吩咐的话,那么白贞便退下了。”
说罢,白贞便转身离开了宴厅。
龙宿冷哼了一声,却道:“白贞啊!白贞!你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斗得过本王吗?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