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力见情况不对,忙起身,往右手边民祭舍,贤叔的住处走去。
随着黑影慢慢变大,风来大,冷气来盛,众人将灰拜垫子移入屋内,然后关上了大门。
唐力刚刚跑到贤叔屋门外,门是敞开的,贤叔正坐在古朴的铜镜前,拿着各种材质做的钗环,头饰,往头上插去。
看到唐力站在门外,贤叔做在梳妆台前正兴奋不已的笑咪咪咪向唐力招着手道。
“北寒使者,是不是来了”北寒国可是女尊国一般来使都是女子,上次那使者就看上了,那个打扮的漂亮的男子还被带回国了,这次他可是做足了准备希望被那个使臣看上,浑然不知他快要大祸临头了。
唐力一个穷苦凡武女人,第一次看到那么豪华男人的闺房,房里雕花大书衣柜,紫纱帐下的那六柱式架子床,窗边有张睡榻,它上放了张矮几,睡榻旁盆架子上放有两个圆铁盆,几条大不一的湿棉巾,梳妆台就紧挨在它的旁边,梳妆台上,各式各样的饰品,贤叔一看唐力看呆了,心里十分得意。
“瞧你!那穷酸样,这冷风阵阵的一定被吓傻了吧!走吧,我跟你去接见北寒使者。”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没有家底和实力的女人,都不是用来靠的,而是用来利用的,他自信地站起来,用兰花指得意的摸了摸,头上一支流苏簪子。
唐力看着这些只在别人嘴巴里听的的家具,确实有一半是看房内布置看呆了,他们凡人能有个下面铺着头石的床已经很不错了,大多数都是,下面铺些草上面,就这样睡觉,冬天就一翻薄棉被,地下干草铺多些,饰品也没几件,就是一些紫头绳,粗衣麻布的。
另一部分是被贤叔的妆容惊吓到,浓浓的“脏”容,不但一头的饰品,还有那脖子上、手上、脚上、都带着一些金光闪闪的饰品。
贤叔一站起身,脸上都有一些粉掉了下来,只有他自己认为美美的,还那些官贵家人的正夫伸出那满是老人斑的手,示意唐力扶着。
“贤叔真有官正夫的气质,这一打扮我都看呆了,回到村里我得好好跟她们,也您一样的打扮,赛过那玄城第一美女云杉郡主呢!”唐力虽看着他都想吐,但嘴里总着他喜欢听的话,识趣的上前扶着他的手。
贤叔右手搭在唐力的左手上,两人迈着步走到门边,贤叔从门后面拿起了他的拐杖,唐力看着那拐杖上的铃铛,身体无意识的抖了抖,用加紧了步划,低头弯腰的迈出了房门槛,由于步子加快,贤叔头上手脚上的饰品叮当做响,正好与拐杖上的铃声一前一后,很有赶尸人的架势。
“嗯,懂事就好!”他转头看向唐力,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摩擦着唐力的左手心,唐力头低的更低了身都起鸡皮疙瘩,农民出身的皮就是粗糙,贤叔嫌弃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骄傲地像只孔雀一样,走在前面,一路叮叮当作响。
众人在屋内瑟瑟发抖,都等着贤叔快点来,虽然贤叔有恐怖控魄铃,但是从被大人用灵人吓大的凡人们还是觉得拥有玄力的灵人更加恐怖。
众人早就由坐姿,改为站姿,躲在门后面一字形站开。
“快快快快!我好像听到铃声了,贤叔那老妖男人来了!我们将门打开吧!”一个站在门边的黑瘦伙。
“那就开门!我们同时数一二三就开门”
“一,二三”
门啪啦一下开了,寒气“呼呼呼”的涌入屋内,众人无一敢看出门外,直到民祭长桌前站了三个身穿渐变墨绿色,皮肤白皙,浅棕色瞳眸,长发飘飘的男子。
“这里是民祭舍没错,你们打开门不是欢迎我们吗?怎么一个个还闭着眼睛,躲在门后面,快把你们的管事叫来!听你们民祭团的人敢诋毁我们夜王子!”话的人正是秦路,喧二王子的得力助手。
冯起,霖庄一脸的同情地看着这些弱的凡人们,只希望不要死太多的凡人,那两个无意救了的人能听懂他们的话,搬来救兵。
“南玄国民使团叩见北寒使者”众人听是北寒使者才放下心来,秩序的回到了灰拜团子上坐好行礼。
“北寒使者请上坐,贤领事很快就到。”离远是唐力的好友,恭敬地请他们就坐,其实她心里早就把唐力骂了八百遍,这贤叔的住处离这里才多远,能去十分钟都不回来!
“很快是多快!有没有像这样这么快呀!”秦路手一伸,离远整个人瞬间连衣服都被他提到了手上。
“咳咳咳,北寒使者,有话好,你听那铃声,我们领事马上就到了!贤叔救命!”离远脸色发青,身发抖,听门外的铃声约来近,请求着。
众人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出来回答北寒使者的问题。
“是谁在我民祭舍放肆!”远远就听到有民祭舍传出求救声,这么些年,都没有人敢在他地盘撒野,他加快了脚步,摇着控魄铃。
“啊!”离远尖叫一声,秦路将离远重重地摔向民使团。
“北寒使者手下留情!”离远飞快一步,将快要飞出门槛的离远免强接着,对着秦路道。
“原来是北寒使者,在下民祭舍管事贤淑,有使远迎请恕罪!这些凡民不懂规矩,只管交给在下处理,没有不服的!”贤叔看清来人,马上变脸上前请罪到。
“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戴得一头人戴的头饰,画得一脸都是粉的老妖怪就是民祭舍的管事!”秦路毫不客气的讽刺着这个老男人。
“北寒使者,你,你称赞人还真特别。”他的控魄铃对拥有灵力的他们没有作用,虽然在凡人面前作威作福,但在灵人面前他就得伏低做。
“使臣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两个散播谣言,诋毁我北寒夜王子清誉的人,你应该怎么办?”
“任凭使者们处置!”该不是玉米和霍七,惹事了吧,两个没用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