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
靳红杏神秘兮兮地摇了摇手指,“再猜。”
“那,八千?”如果把她昨天做的部零食都卖掉的话,差不多是八千。
靳红杏点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没错!你昨天给我的零食,今天部卖光啦,还有很多人预定了明天去买呢。”
“这么来,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颜零往嘴里夹了一块灵兽肉,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这明我们好人有好报,不过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有人来搞事情了,忒烦。”靳红杏心情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容漪也轻轻拉了拉颜零的衣服,软软的道:“不要零有危险。”
颜零捏了捏容漪的脸,“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我也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不希望我的朋友们为我担心。”
三人吃过饭,一起敷了面膜,颜零就躺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上午练习镰法还是很累的,不睡会下午肯定撑不住。
容漪和靳红杏把碗筷收拾干净,一起在卧室的蒲团上打坐。
差不多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容漪把颜零叫醒,三人洗了把脸,结伴去内峰台的习殿上常识课。
“师父,你下个月想不想出宗门历练?还是要留在宗门里上课?”颜轻纵抢到了颜零身边的蒲团,兴奋地问她。
下个月?那不就是七月份吗,难道这里也有类似于暑假的西?
“下个月可以不上课吗?”
“恩恩,七月份到九月初的两个月期间,我们可以选择在宗门继续上课,也可以跟同门一起出去历练。”颜轻纵手舞足蹈,显然很期待这件事,“不过历练的地点是宗门定,很多人一起,不能单独行动。”
三月初到五月初那次,才算是真正的放假,所有弟子都可以选择回家,或是自己去历练,也可以留在宗门里自。
但是七月到九月的这次,更应该是类似于宗门组织的“社会实践”。
颜零还是挺感兴趣的,她思索了片刻道:“不出意外的话,我想出去历练,百莫卿呢?”
颜零总是习惯性地叫“百里莫卿”为“百里”,想到他之前的话,她连忙改口。
“零儿去哪,我就去哪。”百里莫卿趁颜轻纵没注意,一屁股把他挤到了旁边的蒲团上,自己坐在了颜零身边。
颜轻纵在他背后气得呲牙咧嘴,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可长老已经走了进来,他只好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
下课之后,颜零和百里莫卿二人告别,和容漪靳红杏一起,去了内峰台的藏书阁。
路上,颜零把历练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两个。
“我要跟零一起。”容漪率先表态,一定要跟颜零待在一块。
靳红杏有些犹豫不定,“我有点纠结,如果去历练的话,禁制课程就要落下了,我来就有点跟不上唉,只能到时候再了。”
她还是挺喜欢禁制的,只不过好像没什么天赋,能听懂第一个房间的课程,就已经很吃力了。
所以一有时间,靳红杏就会来到藏书阁,翻看禁制面的书籍,希望能把水平赶紧提上去。
“我去三楼,你们呢?”颜零上次去三楼,还剩下几个时辰,她今天想去用掉。
“我和漪就在一楼吧,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靳红杏对颜零眨了眨眼,让她放心。
颜零摆了摆手,“那我先上去了。”
找到适合自己看的阵法书,颜零坐在蒲团上,抱着书籍汲取知识。
看完一书,她在书架上挑了另一,正想伸手去拿,书却被对面的人,从另一边抽走了。
那人从书籍的缝隙里看到了颜零,特地绕过来,把书递给她。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也想看这。”男弟子羞红了脸,有些紧张地道。
“雷飞扬?”颜零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不是自己昨天救的雷飞扬吗?
“你认识我?难道,你是颜师妹?”雷飞扬昨天刚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混沌,压根没看清颜零的脸,只记住了她的声音。
颜零点点头,“身子好些了吗?”
雷飞扬腼腆地摸了摸脖子,声道:“好了很多,谢谢颜师妹出手相救。”
“那就好。”颜零昨天就发现,这个雷飞扬长得还不错,白白净净的看着很舒服。
五官没有那种很立体的感觉,但好在很和谐,有些像秀气白净的书生。
“颜师妹,你有没有传讯石?”看颜零望着自己,雷飞扬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等师妹有时间的时候,请你吃顿饭感谢一下你。”
这么大的恩情,当然不是吃顿饭就能还清的。
雷飞扬打算给家人写信,拿出一些比较珍贵的西,来报答颜零,只是这话他没。
颜零摸了摸鼻子,把传讯石递给雷飞扬,总有一种“被人搭讪要微信”的感觉。
“我不会,你帮我绑定吧,不过吃饭就算了。”颜零并不想跟一个陌生男人出去吃饭,感觉怪怪的。
雷飞扬拿出自己的传讯石,跟颜零的绑定好。
“等师妹有时间了可以联系我。”雷飞扬把书和传讯石一起塞给了颜零,然后红着脸快步离开了。
颜零叹了口气,把传讯石收起来,打开了怀里的书。
这里的每一书都有禁制,不能被收进储物空间里,所以不用担心会有弟子把书偷偷带走。
颜零现在看的这书,不是关于阵法的,而是关于仙兽的书籍。
里面的介绍跟颜轻纵的差不多,只是要更详细一些,还有很多关于以前出现过的仙兽的画像。
上面一共画了有四五只仙兽,每一只都不太一样,不过它们有个共同点就是,额头有一只短短的角,跟独角兽的角差不多。
据仙兽通体是银白色的,只要见过一眼,就不会忘记。
这几只仙兽出现的地点各不相同,共同点是环境都很好,气候温暖干燥,灵力也很充沛。
颜零皱眉,只有这些信息的话,怕是不好找到仙兽。
这样的地多得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看完后,颜零把书放回远处,借了一阵法书拿回去。
借书消耗的不是点数,而是时间,一书消耗两个时辰。
正好把颜零这次的三十个时辰用完。
她又去赏殿,换取了一些灵石,和自己需要的药材,然后才去藏书阁外面,等靳红杏和容漪出来。
颜零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看书,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
头顶突然笼罩了一团阴影,颜零抬头一看,就望进了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神中。
此人身穿白衣,上半身微微前倾,看着颜零手里的书。
他容貌俊美,气质出众,颜零注意到周围好多女弟子,都在偷偷看他。
颜零想起刚才看到的形容仙兽的一句话,用来形容他正合适:只要见过一眼,就不会忘记。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人面无表情,眼神也是死气沉沉的。
好像,是一个好看的面瘫?
“阵法书?”他话也只有一个语调,听起来不像是疑问句,倒像是陈述句。
颜零点点头。
那人把书直接从颜零怀里夺走,随意翻看了几页,又还给颜零。
颜零愣住了,还有这种操作?
她是应该这人不懂礼貌,还是应该他做事随心所欲?
“把传讯石给我,以后我教你阵法。”那人依旧用一个调子,完了一整句话。
“啊?你是?”颜零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搭讪新式吗?直接要教别人阵法然后要传讯石?
而且这还是她今天第二次被人要联系式。
“宫离隐。”
颜零:老哥我知道你的名字也没用啊,关键是我不认识你啊。
似乎是意识到了颜零的无语,宫离隐补了一句:“九级阵法师。”
颜零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卧槽卧槽,这人,不会是天下第一阵法师——宫大师吧!!
在上阵法课的时候,尺长老曾经提到过一嘴,天下第一的阵法师就在归云宗内,只是不负责教书。
当时尺长老那一脸的崇拜,颜零现在还记得。
没想到,今天她竟然看到了宫大师人!
他居然这么年轻!颜值还超级高!
颜零立马拿出自己的传讯石,眼巴巴地递了过去。
同时,她热切的目光一直定在宫离隐脸上,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他要个签名什么的?
她的视线太过火热,宫离隐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他面无表情地把颜零的传讯石,跟自己的绑定在一起。
这意味着,他以后要做的事情多了一项。
要不是那人请他帮忙教颜零,他才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呢。
把传讯石换给颜零,宫离隐没什么,径自离开了。
走出去好久,他还能感觉到颜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火辣辣的。
颜零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手里的传讯石。
妈耶,她刚才跟天下第一的阵法师话了,还跟他绑定了传讯石。
他还,要教自己阵法。
颜零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走了狗屎运,被这么大一个馅饼砸到了头顶。
“阿零,你怎么了?”靳红杏和容漪一出来,就看到颜零神色激动地坐在石头上。
不知道颜零在声嘀咕些什么,可她脸上的兴奋之色怎么都掩盖不住。
她还抱着一块白色的石头,跟那石头是什么稀罕西一样,宝贝的不行。
颜零这样,把靳红杏和容漪给吓坏了。
“阿零,你没事吧?难道有人给你下了失心疯的毒?”靳红杏又是摸颜零的额头,又是把脉。
可她压根不会把脉,连脉搏在哪都找不到。
“零,你还认识我吗?”容漪蹙眉蹲在地上,平视颜零的目光。
颜零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反应都比平时迟钝了很多。
这俩人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紧张地看着自己?
“阿零,你不会真的傻了吧,我这就去找门派里的炼丹师。”靳红杏看着颜零这么不正常的样子,差点被吓哭,她一跺脚就要去顶峰台,寻找宗门里的炼丹师。
颜零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把她拉住,哭笑不得地道:“我没事,只是太高兴了。”
“真的?你还认识我们吗?”靳红杏指着自己和容漪,考验似的问颜零。
她做好了随时跑开的准备,只要颜零不认识,她立马就去找炼丹长老。
“大杏,漪,我真的没事,等回去了我再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颜零从石头上起来,拉着她俩往回院的向走去。
靳红杏性子急,恨不得直接插上翅膀飞回去。
终于回到了院,靳红杏赶紧把院门锁上,拽着颜零进了卧室。
“发生什么了?你快告诉我们。”靳红杏知道颜零肯定是要秘密,所以连卧室门也一道锁上了。
一提到这个,颜零的笑容又忍不住了。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靳红杏和容漪。
对于她来,宫离隐就是她的偶像,还是最崇拜最遥不可及的那种偶像。
没想到,今天她竟然跟自己的偶像见面了,还有了联系。
颜零幸福得快要昏过去了。
靳红杏却很冷静,她一针见血的问道:“阿零,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宫大师,万一只是个冒牌货呢?不定他只是想通过这种式认识你。”
靳红杏不是想泼冷水,只是怕颜零被骗。
要是平时,颜零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陌生人的话。
可今天她太过兴奋之下,连判断能力都丧失了。
听了靳红杏这话,颜零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对哦,宫大师怎么都不应该这么年轻才对。”
“不行,我要试探他一下,如果他真的是冒牌货,就等着被我大卸八块吧。”
颜零拉过一张椅子,气呼呼地坐下,拿出传讯石,用灵力给宫离隐传了一条消息。
问的是自己为什么搭不成三级阵法,还把自己布阵的过程一起发了过去。
那边很快传回来几个字:阵旗用错了。
阵旗用错了?怎么可能!
颜零记得君慕颜给了自己六面阵旗,她挑出了可以单独布阵的三面旗子,怎么都不应该错才对啊。
她拿出六面阵旗,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
终于让她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