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普照,天空湛蓝,一夜暴雨的清洗,整个市区都容光焕发,生机勃勃。
庞家空荡奢华客厅里,年近五十的四婶勤劳地游走各个角落,脸上带着喜庆,听闻当家主人很快就要结婚了,做为多年不被嫌弃的独家钟点工,也是真心实意祝福期待着,希望也能得到未来女主人的认可吧,半点不敢马虎,她家可都指着她这份丰厚薪酬度日呢。
听是个警察,就更不担心被辞退了,警察那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反正只要不是家庭主妇就行,总在担心庞老板哪天娶个贤惠的老婆回来,也就意味着自己该下岗了。
那么忙,这么大个家,没人天天过来帮忙打扫卫生怎么行?
偶尔也会过来烧饭,一般庞煜准备在家吃时,都会提前给她打电话,以后这项工作估计会更繁复,以前提议过,反正空房间那么多,随便腾出一间给她,给他当个职保姆,一日三餐保证营养均衡,刚好自家儿子是个智障儿,但路线不要太复杂,都能记住,中午新鲜饭菜给他送公司,晚上回来也是热腾腾饭菜等待,可被他拒绝了。
什么不喜欢和人同住,啧,新娘子来了,她再和她商量商量这事吧,外面的饭菜能有家里做的卫生安么?
要知道当初应聘进来,第一要求就是有五星厨师水平的钟点工,她也是有厨师、营养师资格证的,而这里给出的工资,远比去当厨师来得丰厚,就是当家主人不太讨喜,基交流不起来,警察好啊,只要不犯法,警察最好话了。
庞煜正坐在书房查阅司家女儿的资料,眉宇间还残留着点宿醉后遗症,无法完舒展开,但他没忘记云棠的话,司家跟庞家产业同系一船,谁垮台,另一都很难站住脚,当然,非要如此,他可以立即着手重选合作伙伴,想给弘提供建材的人多如牛毛,那么认可司家,是因为司家乃良心伙伴,从不投机取巧来坑害他。
爷爷辈就开始合作了。
再者司家千金是司家千金的事,跟整个耀禾建材无关,不过看云棠当时的表情,他是想搞垮整个耀禾。
设身处地的想,也能理解,如果哪天乐舒怀孕了,再被司雅恶意弄流产,他也会发狂,而且估计压根都不用他出手,二叔都能让司家不得安宁,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女,都是家中的命根子,长子嫡孙,岂能被随意伤害?
司雅,已经生长得亭亭玉立,二十一岁年纪,已经名牌大双位毕业,堪称天才儿童,幼稚园完了,直升二年级,到初中时,甚至省略了一、三、五年纪,到初三时,其兄长还在初一阶段,属于司家重点培育对象,早前来自球各地的家教就十多位,一直都是校尖子生。
同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母疼宠,爷爷奶奶厚爱,兄长更是将她捧在心尖尖上,所有老师眼里的天才少女,就彷如当年的他,谈不上过目不忘,但记忆力绝对超凡,就连现在,庞煜也敢比记忆能力,还没遇到过对手。
和司雅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行事没那么张扬,正因为多认可,因此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不允许任何人挑衅诋毁,也不接受失败,因此所有光环都只体现在了生时代,毕业后,至今没参与过工作,标准啃老一族。
高中时期,班上曾出现了一个同样出类拔萃的竞争对手,虽然资料上对于那个人记载很少,但庞煜对此人颇感兴趣,因为就连他当初也没保证科科满分,变态到化历史物理等等是满分,这简直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可惜后来因玩物丧志、不良作息而导致成绩直线下降,更为作风问题恶劣到被校开除。
啧,可惜了,这种人才若是被他发现,倒贴钱也会一路栽培下去的。
若没云棠那事,他想他会高薪聘用司雅前来弘发展,也没找出多少过分的劣迹,直到最后一页。
去年耀禾曾被G市一同行邀请出息晚会,司老爷子为了子女能早日熟悉这个圈子,于是派了膝下一双儿女为代表前往,当时云棠跟白棉刚刚结婚,云棠也还没接管家业,在G市,不过是个角色而已,但怎么也是云家人,云棠因在国外抽不开身,就让妻子白棉帮忙参加了。
因此两个女人起了些争执,闹得还挺大,司雅当场也没出手,只不过第二天就传出白棉流产的消息了,将好友电话拨通:“你确定那事是司家女儿做的?”
‘就知道你正在查这些,我也知道你们两家的关系,但是庞煜,我云棠向来不吃亏,证据已经被销毁了,当晚棉儿回家途中,遭人拦截,口音就是咱们这边的人,而且棉儿记得其中一人是司雅的司机,她见过,后来我还去找过他们,当时力挺我的几位伯伯都劝我先息事宁人,等根基稳了再整她也不迟。
“既然都认出来了,直接报警不就好了?”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那边云棠嗤笑起来:“可能听到了什么风声吧,那几人已经消声灭迹了,呵,此地无银,当时知情人士都帮着他司家话,发生争执,什么争执无一人肯道出实情,那么多人,都有头有脸,你这司家厉害不厉害?悠悠众口被堵得滴水不漏,刚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怎样才不让弘受影响,我兄弟,有没有意思揽下耀禾?”
庞煜闻言乐了:“我的胃恐怕撑不下这么多,一个弘就够受了,而且吞并耀禾,不是光有钱就行的,你把事想得太简单了。”
‘那这事你就别管了,总之我饶不了她!
可能已经做好为乐舒丈夫的准备,考虑起事情来都比平时要冷静合理化,现在他已经不是普通人了,而是一个警察家属,违法的事万不能涉及,他自己倒没关系,若给乐舒面上抹黑……不行,不但不能违法乱纪,一言一行今后都要格外注意,岳父家一世英名哪能毁在他这女婿身上?
但此事也不能坐视不理,听云棠的口气,貌似还很严重,他可别乱来,想了想,赶紧给乐舒去了个电话,正在通话中,怎么忘了她早把他请入黑名单了?
于是换了个号码,这次很快便被接通。
“咳,我是庞煜,你先别挂电话,我有相关律法的事请教!”虽然女孩儿一个字都没,仅有细微呼吸声,但也够庞煜紧张几秒了,却并非是担心对直接切断通话,而是……该死的,怎么每次和乐舒接触都这么没出息?将其扒光这样那样的事都不知幻想过几遍,现在不过是打个电话都这么激动。
故作淡定地靠向椅背,不晓得真到了洞房花烛夜要如何发挥,挺担心的。
不管多难,该做的事必须要做,什么手拉手虚度一夜这种事必须杜绝,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在她面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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