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舒嫂子你好,我叫云棠,是庞煜的朋友。”云棠适时挽着妻子过来打招呼,并指指身边人:“这是我的妻子白棉,她一直生活在G市,最近刚随我搬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关照关照她。”
白棉向丈夫翻了个白眼,她用得着他介绍吗?趁乐舒没开口前,热情地握住她伸来的手:“很高兴认识你,早就听云棠过你了,一直都想找机会登门拜访,又怕唐突,以后可以经常去找你玩吗?”
“当然当然。”乐舒松开庞煜,双手捧着眼前可爱活泼的女孩儿柔荑:“以后都在这边定居吗?”
“嗯,以后都住这边了,听你是位警察,有你在,我觉得去哪里都会很安心的。”白棉笑得有牙没眼,还以为警察都很严肃呢,原来这么好相处。
那边,庞煜已经和云棠谭闲聊起来,而乐家老两口自然早被庞千还有刘爱云请上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据一。
不多会,一群人围桌而坐,笑笑,好不欢乐,天边月牙都像一只笑弯了的眼睛,伴着漫天绚烂七烟火,一切都显得如此和谐美满。
另一端原凯家就没这么热络了,‘砰的一声,红酒杯重重在田露脚边五裂碎开,沙发上,贵妇人醉眼朦胧,愤恨咆哮:“你滚,我们从来就没承认过你这个儿媳妇,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到我们家?为什么要勾引我儿子?你这个狐狸……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丧门星……现在好了,我们家都快被你拆散了,你满意了吗?”最后一句因喊得太大力,脑袋阵阵眩晕,又栽回沙发里,拿起桌上红酒瓶直接灌。
田露脸色黑下,拳头握紧,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很痛苦,刚才公公弘已经撤股了,为了饭店不落到竞争者手里,原家不但掏空积蓄还问银行借了钱才满足了庞煜的胃口,谁知庞煜那边刚解决,司家也在找人转让股份,找的还都是试图吞并金宝饭店的人。
因此婆婆和公公吵了一架,公公又去想办法贷款了,原凯个混蛋,不知从哪里听庞煜跟乐舒已经领证,急急忙忙开车出去,之前又给乐舒发了短信,别以为她没看到,所以他找乐舒去了,留她一人在这里受老婆婆气。
乐舒和庞煜领证了,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庞煜怎么会看上乐舒呢?为什么好事落在那贱人身上了?
第一次见到公公那么惶恐,就跟饭店马上就要倒闭了一样,做生意,她不懂,但脸色她会看,不会真的倒闭吧?如此,那她费尽心思图个啥?一定不会的,不会的!
懒得再管那个发疯的女人,抬头挺胸直奔二楼,爱咋咋地,真当她没脾气啊?让饭店陷入危及的是乐舒,却都来怪她,就因为她好欺负?哼,反正原凯已经和她领证同居了,大不了不办婚礼,想赶她出去,门都没有,更别想她会和原凯离婚,即便是死,她也要拖着他们一家。
“嘟嘟嘟……”
夏娟抱歉的冲白棉和柳清颜笑笑,起身到旁边接通电话,来的笑脸一点点被烦闷取代,第一次接到原老头电话时,还很幸灾乐祸,现在嘛,是真烦了,不想听那边再哀求下去,沉声打断:“原先生,不是我不帮你,我们董事长这会儿真没空听电话,而且手续都已办完,弘与你们饭店再无关系,您老这又是何必呢?”
来想直接挂掉的,不过那老头一直扒拉扒拉,怎么也是个老者,做得不能太绝,干脆就等他完吧。
“怎么了?”柳清颜见夏娟脸色不好,担心地问了句。
“没什么?”夏娟拿起叉子将清颜给她剥好的海鲜送嘴里,嘟囔:“原凯他爹希望董事长出面劝劝司家,就是你那男友司炀的父亲,看我们董事长撤股,他也要随波逐流,老头儿急了呗。”
到司家,白棉立马也来了兴趣:“弘撤股,来就闹得沸沸扬扬了,如果司家再这样,金宝其余股不是都要脱手么?”庞煜和原家有什么恩怨,她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事庞煜做得有点过头,会直接让金宝饭店垮台吧?
夏娟冷笑:“所以原家没办法,只能来求我们董事长,但董事长不可能帮他的,看吧,用不了多久原家就能负债累累。”
“为什么不肯帮忙?”
“这个就来话长了,乐舒有个表妹叫田露,现在是原家少奶奶……若当天原凯及时制止田露,董事长也不会把事做绝,呵,面上不愿跟原凯这种人合作,实际是在给乐舒出头……”
白棉听窝火,但心里也有点底,庞煜可以为了乐舒冲冠一怒为红颜,要想庞煜和云棠一直修好,她就绝不能去得罪乐舒,反正那人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成为莫逆之交也不是不可能,将来若都怀孕了,再效仿故人,指腹为婚……
酒足饭饱后,婚期也被双家长定在了六月十五号,次日家宴,奢靡华贵的龙江宴内,高朋满座,都是来自双的亲友,考虑到前面原家辱没事件,庞千几乎挨家挨户派专车去接过来的,常老爷子被安排在最显眼的主位上,也不是隆重订婚宴,就是亲属们聚一起吃个饭。
所以没有太过复杂。
乐舒举着‘酒杯跟在庞千后面到处敬酒,实则里面装的都是水,这得归功于她那细心又体贴的好丈夫,知道她喝不下太多白酒。
“来,乐舒,知道这是谁吗?”庞千握住已经站起来的老者的手和乐舒介绍:“我们庞家没啥亲戚,但是你婆婆家的人可就多了,这位就是你未来的外公,叫外公。”
庞煜妈妈的爸爸?乐舒赶紧弯腰见礼:“外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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