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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妻狂魔:庞总恋爱了 127、偶尔放纵(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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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要守在夜总会各个路口。”走出大门,掏出电话给季云潇打去:“云潇,我们出了点状况,让人给逃了,目前怀疑人还在这片区域,但人手可能不够,你们不是也在附近办案吗?能分身么?”

    “我们这里也在蹲点呢,你让局长另外调人吧,既然都找到了,就绝不能让他逃掉!”

    乐舒烦闷点头:“知道了!”该死的,狠瞪向那霓虹闪烁的建筑物,一群冷血动物,不就是搜查令吗?管他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今天必须把周刚找出来。

    燕子打完电话回来报告:“副队,顾队他会让想办法让各个收费站帮忙看着点,我们只知道周刚大致特征,并没照片,那块红斑虽然显眼,但也不是掩盖不住,一点粉底的事……很快附近派出所的人会过来协助,都怪我不好,都到眼前了还给他跑掉。”着就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与你无关,别再自责了,别把犯罪恶分子都想得那么愚蠢。”要每个人都那么好抓,还用牺牲那么多同僚吗?

    对此,燕子非常感动,还以为副队要严厉批评她一顿呢,想起周刚推搡乐舒那一眼,很是担心:“刚才没伤到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这种事可不能逞强,怀孕头几个月要格外注意。”

    乐舒摸了摸腹,摇头:“没有不适,应该没啥问题!你守在这里,我去后门位置。”

    直到天明,也没见到周刚的身影,夜总会四周盲区众多,圆两里的监控被反复查看,加之被包围住的夜总会内部,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对老板稍稍调查了下,乃周刚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兄弟俩关系并不和睦,毕竟一个爹,会帮忙并不意外。

    不过人家摘得干净,表示不知道周刚有来过这里,那段监控最终恢复了过来,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还真有个大领导前来接见某位重要贵宾,周刚跑进去时,经理和员工都假装忙碌没有看见,做的是天衣无缝,估计是周刚提前给他们打过电话。

    天蒙蒙亮,破晓时分,乐舒轻手轻脚打开卧室门,见丈夫还沉睡在床上,松了口气,呲牙按向钝疼的左肩,以这种疼痛程度,肯定青了,还是很大一片那种,原是想骗他要出差,先躲个几天的,可她天生皮肤白,磕磕碰碰都会淤青半个月才消退,那么久,他不怀疑才怪。

    不能让他发现,绝对不能。

    拿过浴袍,决定趁洗澡的功夫看看究竟多严重,其实也就碰了一下而已,没伤到骨头,但庞煜不会这么想,谁让她如今是家重点保护对象?

    来正在酣睡的人倏然睁开眼,望着敞开的门兀自发呆,那一声低低的痛吟音绕耳畔,一夜未归,回来就疼得呲牙咧嘴,昨晚受伤了吗?能回来,明问题不大,对于孩子,乐舒的爱不比他少,就算没伤到孩子,心中还是很窝火。

    ‘吱呀!

    近半时后,门又被轻轻推开,乐舒先探出一个头,发现那家伙正面无表情坐在床头便扬起笑脸:“你醒了啊,那个昨晚我们找到那个最阔祸首了,他叫周刚,哎,可惜啊,还是给他跑了。”

    女人背脊挺直,显然不愿他看到她的伤处,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看得见的地,毫发无损,好像前面那道痛呼只是他的幻觉一样,放柔表情:“怎么给跑了?”

    “新月夜总会知道吧?那里老板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燕子都看着他跑进去的,结果那老板胡搅蛮缠就是不让我们进去,气得我直想一枪崩了他,等能进去时,人早跑没影了,不过人已露相,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逮捕归案。”除非他真有飞天遁地之术。

    庞煜故意不去问她受伤之事,下床将人扶到上面,并盖好被子:“那你赶紧好好补眠,孕妇是不能这么熬夜的。”

    “呵呵,没事,我昨晚在车里有睡过几时,你赶紧梳洗去吧,早饭就不陪你吃了。”从来没这么困过,打个哈欠,不等男人离开便先闭上眼迎接周公。

    确定爱人呼吸均匀了庞煜才心翼翼拉开她浴袍,前面没啥可疑之处,当视线落到她后背时,倒抽冷气,左边肩膀竟有鸡蛋那么大块淤痕,这在庞煜眼中,足以触目惊心了,那股子气闷被心疼渐渐取代,把被子拉好,大手覆上女孩儿沉睡中的脑门,苦笑:“你还知道我会不高兴呢?”

    明知道有身孕还让自己受伤,可再生气又有何用?那是她的职责,除了隐忍支持,别无选择,他庞煜的孩子是孩子,那些受害儿童也是他们父母的心肝宝贝,希望她能早日将人绳之于法吧,并把孩子们都找回来。

    “为了救人,你这么奋不顾身,我相信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的,不要怕我迁怒于你,自结婚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以后不许再隐瞒。”这种事连他都不能的话,那她还能去跟谁?

    警察家属果然不好当,真希望由她来接管弘,他去做她的工作,呵呵,瞧他想啥呢,即便他愿意改行,人家也得肯要他才行啊。

    “副队,这是张翠兰提供的周刚另一个藏身点,但她不知具体位置,重合路上有四个区,已经让燕子过去查监控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时辛着将把一份资料丢到了乐舒办公桌上,后回到自己岗位仔细翻阅两名女犯的口供,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乐舒停下手里的工作,考虑到电脑会带来辐射问题,顾队把她安排在了办公室旁边隔间内,除此外,往日组里那些个大烟鬼都自觉到外面解决烟瘾,呵,一群可爱的人,正拿起件,电话响了,是娟,脸上笑容还没消失,问:“怎么了娟?”

    听了没一会,脸上微笑开始凝固,后倏然转冷:“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什么叫当年那一刀是田露指示外加蓄意谋害?

    ‘乐舒,你觉得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人是谭和庞煜找到的,难道董事长真没告诉你?可能是怕你受刺激,伤了孩子,哎,我也纠结了好久,要不要这会儿告诉你,可是昨晚我梦到田露开车把你给撞了,乐舒,你听我的,不要再见那女人了,还有你现在不能激动,就当是为了孩子。

    隔间瞬时一片死寂,四下寒气森森,乐舒呼吸带着颤音,沉痛闭目,纤纤指节用力摩擦着前额,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愿相信,因为在那之前,田露和她从未有过多大矛盾,怎么可能蓄谋来杀她?而且后来不也是她跑去医院给她输血的吗?

    到最后医生都不能在输了,她还非要坚持继续,深怕救不回她这个姐姐,要真是她的话,这有点不通吧?

    ‘你一定很疑惑她为什么这么做吧?乐舒,其实很容易想通,我虽和田露不熟,却也听你起过她,一个人,从就被所有人排斥,家中父母因工作时常冷落她,只有一个人,无条件对她好,可看着这个自己能任意索取的人逐渐多出更多的弟弟妹妹,目光开始转到其他人身上,心里肯定不会好受,因为你其余的姊妹都讨厌她,明里暗里无不嘲弄讽刺,她斗不过,就会把这股恨意迁怒到你身上。

    乐舒还保持着那个疲力尽的姿势。

    ‘只有你会碍于她是妹妹,不管她做什么,你都不会跟她闹僵,有句话叫做人善被人欺,你应该懂的吧?后面会找人伤你,我想她是真恨透了你,却也希望你能继续像以前那样对她好,所以不择手段迫使你欠她个天大恩情,这种女人,心肠恶毒,自私程度无与伦比,她不爱她的父母,不爱任何一个亲属,也不爱你,她只爱她自己,那么就开始算计人,你还怎么期待她重拾善良?

    听我的,把她从心里摘除,免得最后追悔莫及,变不好了,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呵呵,是啊,无可救药了,田露,你怎么能为了得到别人的关怀不惜拿人家的生命开玩笑?胆子比天大,什么都敢做。

    深吸口气,趁着燕子还在查监控的空档,拿起外套阴恻恻离去。

    这厢,一帮子人也正跟在庞煜后面赶往田露的住处,常玉,常珍珍,乐妈妈三姐妹都一副要大吃活人的凶狠模样,特别是常玉,她一定要问问田露,为什么要那么做,做梦都想不到那一刀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所为,与她爸活了大半辈子,一直安分守己,脚踏实地,怎么会养育出这种孩子?

    来所有人都不知道田露住在哪里,可庞煜人脉广,稍微一查就查出来,前面乐舒就给他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知道田露住哪里,他告诉她了,料到妻子会过来找田露,避免出事,他求助了岳母大人,乐舒如今情况太特殊,前面还受过伤,绝不可再出半分差错。

    谁知道二姨跟六姨恰好都在岳母家,于是就都来了。

    二姨在也好,别岳母家欺负了她的闺女。

    ‘砰砰砰!

    常玉拦住大伙,狠狠砸门,语气冰寒:“你们都别动,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来教训,大姐你放心,今天我一定让她给你们一个交代。”

    “谁啊?别瞧了,烦不烦啊?”

    田露不想管的,可敲门声无中断的意思,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砸到桌上离婚证上,黑着脸前去开门,几乎琐刚打开,门就被人从外面不客气地推开了,紧接着是母亲怒不可赦的样子,心下一惊,难道酒店的事她们都知道了?不等她有所解释,头皮就开始阵阵刺痛:“啊,妈,你干什么?”

    常玉仿若失了理智,扯着女儿头发就往客厅正中拉,后狠狠甩开。

    ‘砰!

    田露一个不稳扑倒在地,想站起来,母亲的膝盖又顶在了肚子上。

    ‘啪啪啪!

    几个耳光后,常玉残忍地拧着孩子的脸颊嘶吼:“,当年乐舒那一刀是不是你指示人的干的?”

    所有挣扎顷刻停止,田露呆呆地望着上泪流满面的母亲,或许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她的母亲,从没见过如此陌生又狂怒的她,比起她试图勾引庞煜更加严重呢,那件事他们都知道了吗?呵呵,一定是知道了,否则怎会直接杀过来?也就是她现在必死无疑了吗?司雅坐牢了,自己也要坐牢了吧?

    乐舒,我果然斗不过你,可我都准备消失了,你却不愿放过了是吗?人生究竟还能糟糕到什么程度?

    “你话啊!”常玉见女儿不反抗也不吭声,某些真相不言而喻,这回连打她的力气都没了,翻身卷缩在地板上跟孩子一样放声嚎啕:“呜呜呜呜哇哇哇老天爷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呜呜呜呜,不能这么对我,您不能这么对我,呜呜呜呜天呐,老田,咱们究竟生了个什么怪物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眼看常玉情况有点不对经,乐妈妈和常珍珍赶紧甩下包扑过去将人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呜呜呜二姐你冷静点,不要叫了,二姐你听到我话了吗?我是六妹啊!”

    乐妈妈呼吸来急促,把妹妹的脑袋死死摁在胸口柔声安抚:“玉儿听话,别哭了,啊?别哭了,没事的,你还有我们啊,乖,不哭了。”

    “啊啊啊啊杀了我吧,快点杀了我,我真的要疯了啊啊啊啊,老田……老田你在哪里呜呜呜……大姐,你快受不了,你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这个家会变成这个样子?呜呜呜……大姐,我不要活着了,不要结婚了,也不要孩子了呜呜呜,我想妈妈,妈妈……呜呜呜……”

    常玉双臂到处乱晃,想抓住什么,又总是抓不住的样子,眼神来溃散,发髻早就披散开,嘴里直喊着那早就过世了的母亲,一个年近五十的人却找妈妈,真真吓到了退到茶几旁的田露。

    “好,我们一会就去见咱妈咱爸,你听话,现在先冷静点,玉儿最乖了,从就懂事,是六个妹妹里最勤快的,来,不许发出声音了。”乐妈妈一遍遍在常玉后背抚弄,当成个孩子诱哄。

    常玉闻言赶紧深呼吸,不再哭闹,似乎也挺白再不自我控制,下面二三十年估计要到神病院度过了。

    庞煜不知何时弄来一杯水,半蹲下送到常玉面前:“二姨,来,先喝杯水缓解下情绪。”

    “好,好!”常玉抓住庞煜的手就开始牛饮,眼角余光都不肯再施舍给田露一下,即使不心看到了也会惊慌撇开脸,很怕见到那张脸一样。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爱常玉刚安静下来,乐舒就一阵风地闯进来了,扫了地上几个老人一眼,扬手就要去打田露。

    “乐舒!”庞煜赶紧制止,环住爱人声耳语:“二姨有点不对劲,可能神上出了问题,你先克制一下!”

    某女瞠目,也蹲到母亲身边查看姨娘的情况:“二姨?”

    常玉眼光一亮,看向乐舒,一会笑一会哭:“梳子你来了?让你受委屈了,放心,二姨没事,二姨没那么脆弱,她就在那里,你给她弄进去好好改造改造吧,别让她再作孽了,二姨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听到母亲这话,田露摇头后退,却也没想再去求情,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了,虽然承认自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可也不想母亲就这么在她面前疯掉。

    确定常玉状况还算稳定后,乐舒悠悠站起,望向田露时,没了愤怒,平静得可怕:“田露,我对你是真的绝望透顶了,你总觉得不满足,嫉妒我拥有的比你多,那你可知我以前也很羡慕你吗?时候一度认为上天不公平,为什么你是妹妹我是姐姐?为什么做姐姐的就一定要让着妹妹?明明只相差一岁,可大人都告诉我,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必须让给你。”

    田露吞吞口水,垂头不语。

    “你不高兴了,我得哄着你,我要不高兴了,谁特么管我?那会儿我每天都不开心,才在校到处惹是生非,你你想吃干脆面,我就跑几条街跪着你给你求来,你喜欢人家的具盒,我就拿我所有的压岁钱去帮你买,就怕你去吵姨娘跟姨夫,总是那么的任性,半点不记别人的好,你,你还想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是不是我给你当一辈子奴隶你才觉得舒心?”

    拍拍心口,隐忍着酸涩感觉,哑声质问。

    看看你,都把大家逼成什么样子了?

    田露早就听傻了,乐舒所的事她其实都快忘记了,太过久远,如今这一提,那些画面开始重演,愈加清晰,是记得有一次想吃干脆面来着,认定乐舒有存钱,才一直哭着耍赖,原来是……为什么当时不呢?双腿有些无力,弯腰也坐在了地上,头埋进膝盖里,不想再面对这些令她头疼的人。

    真的很头疼,于是嗫嚅道:“要抓就抓,不抓的话,你们都走吧,就当从没认识过我,那个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去,觉得我狼心狗肺也好,畜生不如也罢,我已经是这样了,也回不到过去,更不想回到过去的样子,让我自己在外面自生自灭吧,都打算去S市了,虽然这话可能会让你们觉得好笑,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以后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表姐请你帮我照顾好爸妈,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我照顾不了了,他们也不希望再看到我吧?

    若是某一天我真的自己想通了,会回来看你们,乐舒,我会每个月给你寄钱,请你照顾好他们,你们现在赶紧走吧。”

    乐舒吸吸鼻子,没什么狠话,都到这份上了,那些还有什么意义?又不可能真的希望她去死:“田露,你的人生还很长,别总想着用自甘堕落来逃避生活,我也希望你好,不想你人生处处污点,可是法律不讲情面,你只能去自首服役,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当年你毕竟未成年,如今又有悔过之心,会从轻发落的,在里面好好思考下人生道路,别什么自生自灭的话,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好,我跟你走!”田露爽快点点脑袋,累了,真的累了,活着好累,死又不安心,就这么好好活着吧,没脸见父母,经济上尽量弥补也好,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个了。

    或许以后从牢里走出来时,她已经失去了那份追逐名利的**,安安稳稳走完余下数十载,亦或许还想着荣华富贵,走上弯路,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走吧!”庞煜自告奋勇背起常玉,在律法面前,乐舒果然坚持着原则,这是最好的结局,只要田露以后别再想着去害乐舒就行,至于她能不能回归正途,他一点都不在意,这个人已经失去了他的认同。

    田露简单收拾了一下,拿着包尾随在乐舒后面,只要能远离这群人就好,她现在不想面对任何一个亲人,这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待常玉被放到车里时,田露张张口,最终也没什么,在心中喃喃道‘对不起!

    由庞煜开车把几个老人送回家,目送车子走远,田露总算松了口气,低头苦笑:“还是和你在一起比较轻松,表姐,你信吗?如果当初你把今天这番话告知我,现在不定你和原凯孩子都生了,我没你心思那么细密,你不,我又怎会知道呢?不过还是谢谢你从的照顾,有些事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在这里,我除了跟你声对不起,也不知该怎么弥补了。”

    “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弥补!”乐舒不愿意看她,走到驾驶位置。

    田露继续笑,跟着坐了上去,沉默半响,问:“你们所有人都恨透了我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妈这个样子。”那个画面,她好希望只是一场梦,慕然回首,发现自己居然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甚至把亲生母亲逼得险些疯掉:“我希望能得到好的改造,洗掉心中对金钱的向往,做个知足常乐的人。”

    某女沉默不语,希望如此吧。

    送了那么多人进监狱,今天竟要送自己的亲表妹进去,何尝不压抑?

    因当年田露未成年,又主动到警局承认错误,愿意接受制裁,判了四年有期徒刑,顾何夕还跟乐舒看田露的样子,进去后好好表现,不定很快就会出来。

    ‘砰!

    双膝重重落地,换上了囚服的田露非但没颓废落寞,反而比以前都来得有神采,眼神清澈,多了份从来没有过的坦然,含泪眸子望着乐舒真诚的了句:“姐,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谢谢你一直宽容我,等妹妹出来,还得幸苦姐你帮忙找工作,维持生活,对不起!”弯腰磕下一头。

    一个晚上,想通了很多事,她确实靠手段得到了好生活,得到了乐舒的百般忍让,可不知在何时,她似乎失去了更多,无愧的心,欢乐的笑,不管混成什么样,可以停靠的港湾,还有儿时唯一会豁出命替她出头的姐妹,姐,我知道你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待我,可我会把它慢慢找回来的。

    乐舒捂住嘴转身摆手,声音哑得跟破锣嗓子一样:“我会去看你的!”

    不成想到现在表姐还会为她落泪,田露扣紧镣铐,咬牙起身随着押解人员快步走远。

    这天,警局里接到一起报案,在郊区某个拆迁楼里发现了两名饿死的男童,几番调查,确定男童为周刚在半月前拐走,因躲避警追捕,就没敢露面,导致孩子活活饿死拆迁楼里,乐舒呆呆凝视那两个双手反绑,嘴上缠着胶带的孩子许久,后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要是这样,那她们不就成间接性凶手了吗?

    如果当时抓到周刚,或者没去逮捕他,回来给孩子们喂饭,那他们也不至于死在这里。

    “该死的周刚,这个畜生,都是我不好,人都到跟前儿了,还让他给跑掉,都是我……”燕子摇晃了几下,瘫坐在木桌上。

    顾何夕严厉地瞪了她俩一眼:“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警察又不是神仙,次次都能大获胜,尽了力就是好样的,这个周刚肯定还在市区里,季云潇,你那边的案子先停一停,组成员今天开始都只负责这间案子,争取两天内把人找出来。”

    “是!”季云潇行军礼。

    这起儿童失踪案引起了数个警局的关注,能帮忙的,都在帮着调查。

    连庞煜这边都没闲着,他是无权和妻子一起办案,可对那些拦路的,比如包庇了罪犯还相安无事的新月会所,还是有能力狠狠整治一番的,这两天乐舒情绪很不稳,因为有两个孩子在他们迟迟无法把犯人追捕归案而死了。

    “董事长,搞定!”

    夏娟把一份收购案双手呈上,乐舒跟踪的案子她也有所耳闻,可董事长买新月会所干嘛?

    事情是这样的,前连天谭请了周成几个合作伙伴到金煌一聚,并让他们怂恿周成去澳门走一遭,赌桌上几个人不断言语刺激周成,为了面子,为了翻盘,一夜之间欠下几人巨债,赌桌上是兄弟,一回来,就纷纷翻脸拿着新月抵押合同逼着还钱,这个时候谭出面他想以高价收购新月会所。

    周成走投无路,就卖给谭了。

    还当董事长是想改行,不过看他们都没派人过去接手的样子,应该没经营夜总会的意思,那这么做的有啥意义?那么大一笔钱,白花?

    的确,庞煜大略看了一眼合同就扔到一边了,对那会所没丝毫兴趣,至于浪费?他是缺钱的人吗?乐舒都跟他过,赚那么多钱干嘛?都不知道怎么花了,于是每个月都会跟着她去做做慈善,现在损失一笔买个痛快有何不可?

    “也不知道她和这个叫乐舒的有什么仇,每天都这样!”

    “是啊,我和她住一起,都感觉瘆人!”

    “连做梦都喊着这个名字!”

    碧空下,无数穿着囚衣、各年龄段的女人呈放风式,或扎堆,或独自一人眺望铁外的世界,比如田露,她就总喜欢一个人思考往今,连续多日,也是夜夜噩梦,梦里那从未得到女儿孝敬的母亲当场呕血身亡,到死都不愿多看她这个女儿一眼,自认从便是个情感淡薄的人,凡事以自己利益为先。

    那种心理,不是变就能变的,真以为她不明白乐舒有多在乎她这个妹妹?只是她不愿往那面去想而已,一旦想了,这辈子都可能默默无为,过着清贫艰苦的日子。

    还有那些兄弟姐妹痛恨排斥她,也是她自己没拿出姐姐该有的担当,道理她都懂,都懂。

    不得不,常玉失控的一幕震撼到她了,那一瞬间,才明白,自己究竟多面目可憎,居然把妈妈逼成那样,每天就想啊想啊,把过去能记起的点点滴滴反复的回忆,想得多,发现失去的也比想象的多得多。

    最对不起是父母,是一直如母鸡护着她的表姐,是爷爷奶奶跟所有血亲们,迷茫抬头,看向隔壁几个女人讨论的女孩儿,司雅,可笑不可笑?曾几何时,她居然还想过找痛恨乐舒闺蜜的司雅合作,去伤害她最不能伤害的人,如今都待在一个监狱里了。

    恨乐舒吗?放在以前,她会庆幸还有共同战线的盟友,现在嘛……淡淡勾唇,丫头,仗着家里有点事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都到这里还念着报仇,还别,要对这股怨念维持到出狱,乐舒也防不胜防,她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的。

    当然,这里不允许暴力,可让犯人继续犯错,还是有这个能耐的。

    不似大部分囚犯那样彷徨不甘,眼底永远淡然无谓,也不惶恐将来出去后苦难是否难以承受,都不重要了,含笑对上天上红日,其实最该感谢的是乐舒,只有她能给她这一份安心,不必过于担忧父母无人照顾。

    重案组组成员连续两天的大力搜捕,终于是把人从某个废品回收站给找出来了,顾何夕亲自审讯,招了个底朝天。

    “乐舒你带时辛明天去通知这些家属,燕子,张中华现在出发这三个地,把孩子都找回来……”

    乐舒想她愿意出差去接孩子们,哪知顾何夕好似早有预料,直接抢话:“知道你想什么,乐舒,工作是很重要,但也请你多顾虑一下家庭,别看庞煜嘴上不跟你计较就真当他不介意,咱组里又不是没人了,要你怀着孩子还成天到处跑,这件案子结完后,你就一直待在岗位处理一些简单公务,直到孩子出世。”

    “是!”某女惭愧的笑笑,刚才真把怀孕这事给忘了,职业病,没办法。

    “呵,回去了记得多关心关心人家,做咱们这类人的家属,就没不受委屈的,两天没回家,他肯定担心坏了,别空手回去。”拍拍下属的后背,转身忙工作去了。

    乐舒听后立马就开始想要送庞煜点什么,怕影响她的工作,两天庞煜都忍着没给她发信息,只发过一个邮件,让她多注意安,顾何夕的意思她哪能不明白?人家既然能无怨无悔的支持着她,那在家里,自己就无权跟他闹脾气,哪怕他真要无理取闹,也必须无条件包容。

    其实还好啦,庞煜挺明事理的,就是某些问题不爱跟她摊开来讲,她又没功夫去揣测,矛盾自然而然便生成了,可他气到忍无可忍时,会往她娘家跑,享受一把被父母位呵护的待遇,气也就消了。

    夫妻间没有十十美,少不得磕磕碰碰,只要都有心把家庭一直维护下去,再大矛盾都能迎刃而解。

    走出警局时,已经夜间十点,拿着车钥匙刚要往停车场去,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再熟悉不过的商务车,奇怪,她没提前通知他案子已经结了啊,难道是顾何夕?一定是他,咋办?礼物还没买呢,抓抓后,挎着包上前坐进副驾驶,两天不见,更帅了:“你消息还真灵通。”

    庞煜赶忙把刚点燃没多久的香烟熄灭,又将车窗开到最大通风,剑眉舒展,抬手拉过爱人额头贴额头蹭了几下,碍于口中烟味没完散去,只蜻蜓点水一个轻吻:“累吗?”

    “还行,每晚都有好好睡觉。”在车里睡不也是睡么?顾队要求两天内必须破案,别回家休息,吃饭眼睛都没闲着。

    “我想他们也不会让你跟着熬夜。”某男挑挑眉,把车子开上主道,乐舒那帮同事都是过命的交情,确实少了很多忧虑,他们对乐舒的关心不比他少,想到什么,道:“对了,二叔那边搞店庆,你这个案子完了就带着同事们过去吃饭吧,给你们打一折。”

    “切,我还不了解他吗?是想帮我笼络下人心,可那地实在不适合大伙常去,上次那一顿饭,我都问过了,正常消费十多万,我是无所谓,但他们不这么想,总是白吃白喝,他们不见得开心,你们别为这事操心了,以前咋样,以后还咋样。”她比谁都希望有福同享,问题是人家得愿意接受才行。

    庞煜明白地点点头:“老人家想法很简单,希望他们平时能多照顾照顾你,既然不愿意,我们也不强迫。”

    乐舒得意仰头,很是优:“我和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无法用金钱物质去衡量的,就算我啥也没有,他们依旧会为我出生入死,我也是。”

    “好像谁没点肝胆相照的朋友一样。”庞煜好气又好笑。

    某女耸肩,伸手戳戳他的脸颊:“是是是,就你最棒,吧,想要什么礼物?今天必须得满足下我家这条胖鱼!”

    礼物啊……应该是两天没归家,心里觉得过意不起,所以想弥补讨好下他,这个咱不能回绝,想了半天,发现他啥都不缺,忽然眼前一亮,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倾身暧昧耳语:“礼物就算了,像上次那样……”

    乐舒听,脸色红,咬咬牙将人狠狠推回去,斥责道:“来不正经了,开你的车吧!”

    “这怎么叫不正经呢?”某男佯装愠怒,愁眉不展:“丈夫欲求不满都是做妻子的责任!”这个乐舒脸皮太薄了,就那天把他接回家后好好犒劳了一番,后面都不愿让他继续体会体会,那种感觉,真比直接那啥还要新鲜刺激。

    “那你也不能在这里啊,行行行,咱先换个话题,总之今天你开心最重要。”衣冠禽兽,刚认识那会儿,拉她的手都会面红耳赤,现在可好,什么下流的话都得出来,还脸不红气不喘,没羞没臊。

    得到允诺,庞煜也就不得寸进尺了,满心欢喜往家赶。

    次日。

    “先生,太太,有客人来了!”

    四婶站在楼梯中冲更衣室大喊。

    宽敞更衣室内,一身休闲服的乐舒正帮庞煜打领带,闻言回应了声就赶忙催促:“估计是娟和谭来了,刘阿姨今天预备去见娟的妈妈,你看你能抽出时间不?”他和谭关系那么好,当初去向自己家人提亲时,谭都有跟着,那庞煜今天也不可缺席。

    而且庞煜都没见过娟的母亲,老人家状态不太好,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她和白棉倒是去探望过几次。

    庞煜一听,开始沉思行程,于是推开乐舒捧着西装的手:“除了十点有个会,没啥要紧事,换件外套吧,回头一起去!”

    “好!”取来一件没那么严肃的深色风衣为丈夫穿上,刚住过来时,更衣间里清一色是西装,古板又单调,还是她亲自到商场为他选了一堆休闲舒适的服装,就庞煜这种身型,穿什么都好看。

    连他自己都觉得偶尔换个风格,心情都会为之改变,从那以后,他穿着上,都甩给她来打理了。

    选了款配套的手表和领带夹,一切准备妥当,两口子手拉手走出房门,到了楼梯口才松开,果然客厅正坐着两位好友,乐舒率先开口:“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夏娟眼睛眯了眯,望着款款下楼的两人羡慕不已,郎才女貌,相敬如宾,哪怕董事长的表情与往年一成不变,可眼神却时刻流露着温柔,初见乐舒时,只觉得严肃疏离,做事风风火火,轻易不敢上去嬉皮笑脸,而现在,竟也生了些女儿家的娇态。

    都是被爱滋润着的人啊。

    听不久前两人还闹别扭,冷战来着,啧啧啧,如不是亲耳所闻,打死她都不信董事长会跟耍性子跑媳妇儿娘家去,还是非得女去接才肯回来那种。

    “气色不错嘛!”接过乐舒伸来的手,邪笑打趣。

    乐舒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别有深意瞄了眼旁边的谭,倾身附耳:“彼此彼此!”样,自己脸上都开出花了,还有心思调侃别人。

    连庞煜看向谭的表情都透着点意味不明的深意,显然并不知他俩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却不想多问,也没兴趣等对自个儿交代,只要他俩是真心相爱,他都大力支持,二人秉性也甚为了解,都不是那种莽撞冲动的人。

    谭被庞煜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若换个女人还好,夏娟的话,真心挺尴尬的,认识了那么久,吵吵闹闹,相互算计,偶尔还会在阿煜面前彼此贬低,谁知道就这么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居然走到一起了,能不尴尬吗?下意识掏出香烟给庞煜扔过去一根,自个儿也正打开打火机,刚要点燃……

    庞煜眉头瞬时深皱,淡淡警告:“别在我家抽烟。”末了睨了跟夏娟不知谈什么的乐舒一眼,再次盯住火点了一半的好友。

    “噢!”谭后知后觉拉长尾音,乖乖把烟熄灭,摇头晃脑:“哎,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这玩意儿!”

    某庞翘了翘嘴角,对此,深有体会,烟瘾他是有的,虽不大,可也早成习惯,戒是戒不掉了,尽量少抽吧,好在乐舒不是那种铁面阎罗,一上来就逼迫他杜绝烟草,她那话,这种不良习惯需要靠他自觉克制,实在戒不掉,就到外面去抽。

    孕妇闻不了这玩玩意儿。

    因此在家时,他都是到阳台解决的。

    而且以后在孩子面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性了。

    “我俩决定结婚了。”谭开门见山。

    庞煜挑起浓眉:“嗯,我没意见,来也惭愧。”视线转到夏娟脸上:“认识这么久,还没去看望过夏秘书的母亲,老人家最近身体还好吧?”

    夏娟笑笑:“最近听我谈恋爱了,感觉神上所有好转。”

    “你去看过她吗?”庞煜问谭。

    “那个……”谭搔头,还真没,也就远远看过几眼。

    见庞煜又皱眉,夏娟赶紧解释:“我妈以前受过刺激,医生情绪上不能再大起大落,所以我没让他去,前几天才告诉我妈有关他的事,我妈听后很高兴,一直嚷嚷着要见见他,这不今天就想带他去了,又怕只他一人去的话,会紧张,所以想请乐舒陪着。”

    “行啊,我陪你们去看阿姨,但是刘阿姨是不是也要去?”乐舒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谭耸肩,有点无奈:“我昨天才跟我妈了我俩的事,她一听是娟,当即就恨不得闯娟住处去,还怕夜长梦多,非要趁着今天见面的机会谈结婚的事,呵呵,我妈那人你们也知道,想我结婚想得头发都白了。”

    “今早阿姨就去找过我了,咳!”夏娟若有若无地拉高衣袖,露出腕上的一只金手镯,脸颊通红:“是谭奶奶传给她的。”

    最后一句声音很,只够乐舒听到,乐舒抓住娟的手唏嘘:“刘阿姨这也太心急了,是怕你出尔反尔呢,娟,看来她真心喜欢你。”以前就见刘爱云一只带着这个镯子。

    这无关价值,意义最重要。

    已经认定娟是她家儿媳了。

    “可不是吗?我妈现在一看到我就问她的事,娟现在住哪里啊?娟有没有吃饭啊?娟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啊……都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亲儿子了。”谭故作吃味的抱怨。

    夏娟得意仰头:“以前她对我就不错,你忘了?去年她还你要是有我一半的懂事,她就啥都不用愁了。”

    谭不似往常一样去对呛,而是用手揉揉丫头后脑,无限包容:“是是是,你这么优秀,她哪能不喜爱?哎,看来我们谭家的男人是别想翻身了,几代人,是女人当家。”

    “就你这种败……花钱没计划的人,我要再不管着点,日子还能过吗?”秀眉高抬。

    “所以工资卡都交给你了嘛!”

    乐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庞煜身边,就那么一起静静看着那俩货上演打情骂俏的戏码,时而会心的相互对视一眼,看来这夏娟是真爱上谭了,虽然还是改不了口头禅,但在外面,也会尽可能为对留面子。

    “太太,早餐已经备好,您看……?”

    正当二人谈的正欢时,四婶在围裙上擦着手站旁边询问乐舒。

    “那先吃饭,走走走,一会吃完了庞煜和谭先去公司开会,娟你跟我一起去给阿姨挑选些礼物。”这是庞煜第一次见娟的母亲,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夏娟也不推辞,甚至还盘算着待会儿怎么狠狠宰乐舒家一顿,谁叫董事长那么豪?

    一桌四人,情同手足,并无拘谨一,当是到自己家一样,有有笑,考虑到乐舒并不懂生意场上的道道,因此聊的也是些生活上的事,气氛相当融洽。

    “白棉?你怎么来了?”

    当乐舒跟夏娟走到车库时,就看到白棉早早等候在车旁,夏娟率先惊讶问出。

    不等白棉解,乐舒便不满唠叨:“你来了怎么不上去?我们刚一起吃完饭下来,你吃早饭了吗?”

    “我也刚到,才已经和庞煜打过招呼了,你们马上下来,就在这里等了。”后又看向娟,灿笑:“云棠昨天去G市谈事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刚好和你们一起去看看你妈妈,另外特来恭喜娟你跟谭终于修成正果,送给你。”双手奉上致纸袋。

    夏娟一看纸袋上的商标,顿时眼前一亮,到手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然是云氏新出的那款水晶项链:“哇,白棉,你真弄了一副给我啊,谢谢谢谢,我很喜欢!”铂金链子光华润泽,并没什么特色,只是吊坠着一颗深蓝水晶着实漂亮,水滴状,被简便花纹紧扣其中,在云氏珠宝,这条项链价值平平。

    可却非谁都能拥有,因为仅发行了百副,广告刚打出来,就被人预定一空,当时还心痛了好久呢。

    白棉捏了夏娟的脸颊一把:“我也觉得它很符合你的气质,你们是要去哪里?”不是中午才过去么?

    “买点礼物,走吧,一起去。”乐舒拉拉白棉,一起坐到后座,驾驶位让给了夏娟。

    白棉恍悟,对哦,她只顾着想给夏娟送什么,这么正式的场合,她哪能不给夏妈妈带礼品?还是乐舒考虑周到。

    夏娟瞥一眼后排两个孕妇,倍感压力,乖乖,这要是不慎出个意外,她十辈子也赔不起,心翼翼倒车,心翼翼上路,尽量把车速放慢,就白棉和乐舒肚子那两个西,谁碰谁倒霉。

    别看董事长平时表现得跟平常无异,其实哪次乐舒出警时他不是独自坐办公室忧心忧肺?动不动就走神,一些不知情的人还董事长冷血,居然一点都看不出他担心孩子,呵呵,大多数父亲对孩子的爱都不是靠嘴来的。

    云棠可能是失去过一个孩子的缘故,担心要明显得多,一旦白棉不在他身边,肯定电话不断,对于那些妹妹来,是群奔三大叔,能不渴望当爹么?

    所以每次和这俩货聚会时,她都分外谨慎,不该她们吃的,绝对不让吃,不该她们碰的,也绝不让碰,人是相互的,相信哪天她怀孕了,她们也会这样保护着她。

    “妈,这是……”

    龙江宴,某个最高档的包房内,一群人聚首,没给夏娟一一介绍完的机会,刘爱云就拉着丈夫上前一步,握住神头儿还算正常的夏妈妈自我介绍:“翠霞你好,我是刘爱云,谭的妈妈,这是我的丈夫谭忠,以前就很喜欢娟这孩子,懂事明,上进积极,还想着啥时候干脆收她走个干闺女来着,却不知道你们家具体情况,听你身体不太好,可我看着妹子神采奕奕的,没啥问题了吧?”

    夏妈妈今天特别打扮了一番,年龄上了刘爱云许多,但给人的感觉却有六十好几,发髻斑白,皮肤粗糙缺乏光泽,眼神不再飘忽不定,难以聚焦。而是笑意盎然,矍铄清明,完看不出过去许多年都是在心理辅导师帮助下过日子的人,听到刘爱云最后那句,顿了一秒,眼底划过担忧。

    女儿能找到这么个好人家,她真的很高兴,算是丈夫离世后,唯一一块心病了,若再因自己耽误了孩子,她死都无法瞑目,可要怎么回答?其实她有没有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所有人都她有病:“现在好多了。”

    “妈,怎么话呢?”谭拧眉轻轻顶了下母亲的后背。

    刘爱云也察觉到未来亲家母脸色不对劲,暗骂一声,都怪她今日欣喜过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她是真喜欢夏娟这丫头,那股子韧劲儿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做事有条不紊,计划性强,历高,有想法有前途,比自家儿子不知强了多少倍,就因为太优秀,她从没幻想过她能和臭子凑一对,否则早张罗起来了。

    加上不孝子年过三十还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盼当奶奶盼得头发都白了,没想到这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居然要和娟结婚,她能不激动吗?这个儿媳妇好啊,都决定娶回家后好好供着了,决不让她离开谭家:“哦……看我,翠霞我是太高兴了,真的,我们谭家能娶到娟,肯定是各位老祖宗的保佑,你别多心,我只是单纯的担心你的身体,毕竟以后我们都一家人了,妹子,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和我们。”

    夏妈妈松了口气,赶紧招呼大伙入座:“我也很高兴她能嫁给你们这么个好人家,快坐下来,这位……?”望向庞煜等人。

    “妈,这就是我们的董事长,乐舒的老公。”夏娟边扶着母亲入座边介绍。

    乐舒和白棉夏妈妈是见过的,这段日子也因为她们俩,她都不想再见那个心理医生了,心情一好,很多积压在心中的阴影也逐渐散去,现在女儿要结婚,还是当年丈夫时常提及的谭家,可谓喜上添喜,反正她觉得她以后都会和正常人没啥区别,起身握住庞煜伸来的手万分感激:“谢谢你重用我们娟,也是我以前身体不允许,否则早就去当面道谢了,如果不是你,我那两个侄儿恐怕也没现在的成就!”

    “阿姨严重了,娟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的能力所得,如今我们公司还真不能没有她。”庞煜客气回应。

    乐舒咂舌,庞煜其实也挺尊老的,从来都是夏秘书夏秘书,今天却肯和她一样叫娟了。

    后面一顿饭吃得也算轻快,夏妈妈笨嘴拙舌,可刘爱云能言会道,谈得还是夏妈妈感兴趣的一些往事,什么当年有过一面之缘,当年发生过的一些有趣的新闻,夏妈妈早就跟不上社会的进步,很多想法停留在过去,刘爱云察言观色的领,人人无不唏嘘,和夏妈妈谈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对了,妹子,你也别一个人住那边了,搬我家来吧,他爹每天不务正业,在家做职煮夫,过去后你啥都不用做,跟我一起安享晚年即可,刚好咋俩也有个伴,我这退休后,一天天也没正事,就当相互有个照应,你看行吗?”刘爱云完就给未来亲家夹了一块自认为味道还行的美味。

    夏妈妈闻言,为难地看向自家女儿,不是她想,而是怕不便,毕竟她一个寡妇,去和刘爱云两口子住一起,不太好吧?

    刘爱云似猜到了什么,很是无所谓:“就这么决定了,我家房子大,里面人也多,以前给我爸开车的司机一家,还有和我打一起长大的田凤,她丈夫死后,就都住我家呢,你去了,刚好和我们做个伴,至于他爹,你不用理会他。”

    司家两口子,还有个年龄相仿的发,如此一来,夏妈妈的顾虑消了,但还是想征求一下闺女的意见。

    “去吧,妈,你一个人住家里,我们也不放心。”夏娟拍拍母亲的手背,她求之不得呢,谭早就和她聊过,婚后不愿跟老人住一起,要和乐舒庞煜一样搬出去住,这并非不孝顺,而是代沟懂不懂?年轻人都追求自由,有老人在,恐怕干啥都不便,也会吵到他们。

    夏妈妈立马点头:“好,那就麻烦刘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刘爱云一脸热诚,好似喜出望外,其实吧,她也是希望孩子们将来少点顾虑,亲家母在她那里,娟大可安心,更不会轻易和臭子吵架闹离婚什么的,只要孩子们好,早点给她生个孙子孙女,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这回是真的快要当奶奶了,多年宏源啊。

    这个心愿她不会去和夏娟,因为昨天臭子跟她聊过,若一直提孙儿的话,会给娟造成压力,孩子这个问题,不是生就能生的,万一一直怀不上,岂不是让儿媳妇忧心?其实老人想要孙子,真不是为了什么传宗接代,都什么年代了?有个孙儿,儿子儿媳往后人生不是才更安乐么?

    即便真怀不上,就去领养一个,她可是个很开明的婆婆,这年头,亲生的也不见得就比领养的更孝顺,像谭,她曾经就常想当初还不如领养个呢,太不让人省心了,白白给人看了不少笑话。

    夜里,庞煜和谭也不知道要忙什么,总之纷纷让女人们先回家,趁着这个大喜日子,乐舒邀请两位蜜友到家里商讨下娟的婚事,必须大操大办,热热闹闹的,人生就这么一回,断不能马虎。

    另一边,新月夜总会大门口,集聚了几十人,还有路边围堵着的一排拆卸机器,这架势,都看得出是要搞事情,因为新月夜总会里面灯火通明,人来客往,在正常营业,没要拆。

    周成再无当日面对乐舒时的淡定,也憔悴了不少,亲弟弟周刚因涉嫌多桩残害儿童罪,被枪决,又被蛊惑着输掉一生心血,从原来赫赫有名的大老板沦为打工者,没吐血身亡已算心强志坚,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虽然谭收购了新月,但这里依旧归他管理,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真正股为什么会变成庞煜?还有当初那个女警竟会是庞煜的妻子?看了眼那些拆卸工人,害怕夜总会真被夷为平地,赶忙冲庞煜点头哈腰:“庞总,我当时真的是没办法,您老婆没拿搜查令就要往里闯,我干这行就怕警察来串门子,客人我一个都得罪不起,而且您老婆不是也没什么吗?”

    梧桐树下,庞煜仰着头,淡淡地目视那块耀眼招牌,手中香烟白雾缭绕,就是这个地,害得两个男童活活饿死在烂尾楼里,害得他家丫头因自责夜不能寐,还差点动胎气,他连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的人,他们却让她受那么严重的伤,这口气他不好找乐舒出,但总有地发泄出来。

    得让这些人明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要不是乐舒身份特殊,他真会告诉这人当初的钱是怎么输掉的,看了许久,喷出口烟圈,云淡风轻:“拆!”

    那模样,就跟拆的是一个破旧茅房一样。

    得令,谭立马挥手,几十个工人蜂拥而入,见西就砸。

    “别别别,庞总,您消消气,我错了,我不是人,您快让他们停手,庞总,这里不能拆啊……”周成见他们来真的,顿时急眼,就差没给庞煜跪下了,天知道当初为这里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如今拆就拆,能不心疼吗?

    庞煜看都懒得看他,扭头走回车里:“走吧!”

    白明涛点点头,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周成无奈,颓然坐地,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到这个地步,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但钱确实是输了,庞煜再厉害,也不可能买通澳门那边的赌场,结论就是人家大老板愿意花个十几亿撒着玩,呵呵,周刚啊周刚,哥哥这次是真被你给害得一无所有了,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更可怕的厄运等着他呢。

    待谭也回到庞煜家时,已是夜间十点,云棠出差,白棉稍显自由,两个孕妇个个神抖索,茶几上乱七八糟一堆旅游杂志和风景图,不想与乐舒一样,着急忙慌就把婚给结了,哪有婚纱照和蜜月旅行一起进行的?

    于是乎三个女人一致决定婚礼前先一起出门远游一趟,正为去哪个国家发愁呢。

    庞煜完没话的权利,虽然乐舒偶尔会问问他的意见,但都是她们决定好才会意思意思地看看他,除了点头还能什么?不过难得妻子肯亲自计划一次,甭管去哪里,他都大力支持。

    谭看到的画面就是一群女人围绕茶几争论不休,庞煜手持一份不大感兴趣的娱乐杂志坐外围闲闲翻阅。

    “哎呀,迪拜真不行,太热了,跟沙漠一样,汗都发不出来。”白棉坚定摇头。

    乐舒撇嘴,不肯让步:“我家二叔在这里有套房子,多便啊,刚好娟喜欢购物,相信我,一定能玩好,在沙漠拍婚纱照才叫绮丽,顺便了解了解他们阿拉伯化。”

    夏娟接过乐舒递来的一张沙漠风景图,她没去过沙漠,可白棉去过:“我一热,脸容易发红,上妆了也一样,很难看的。”

    白棉的尾巴高高翘起,向乐舒挑眉:“哼,看见没?都不行了。”

    “那就去北极!”乐舒点点某张极光璀璨图,似乎无论是沙漠还是北极,她都无所谓。

    白棉嘴角狂抽,瞪起眼:“你怎么不是暴热就是极寒?咋俩的身子能受得住么?我觉得马尔代夫真心不错,为什么你们这么抗拒呢?”

    果然,乐舒沉默了。

    夏娟暗笑,冲白棉道:“她这不是刚玩完水回来么?”

    “算了算了,娟你自己吧,你是新娘你最大,你想去哪里,我们就陪你去哪里。”乐舒烦了,把图像数推到夏娟面前。

    “那就……西班牙吧,挺喜欢这个国家的,你们觉得呢?”视线环绕一圈,后定格在过来的谭脸上。

    谭闻言坐到沙发扶手上,自然而然单手环住夏娟肩膀,温笑:“听你的!”

    一锤定音,接下来就是各自去准备行程,乐舒工作较为特殊,请假需要得到上级批准,一旦被否决,她哪里都去不了,做了几年警察,从没偷懒打滑的记录,自结婚后,为维护家庭,不得不偶尔耍点手段来多陪陪庞煜,天生现在也不准许她参与些危险重案,于是第二天就特意请顾何夕吃了顿大餐。

    对于手底下人的家庭关系,顾何夕还是很在意的,不忙的前提下,会尽量去包容,只有他们家庭和睦,上岗后才会认真工作,如个长辈一样眯眼笑道:“你今年立下不少大功,若这时我再拒绝你,于情于理也不过去,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绝非为贪图玩乐就耽误工作的人,乐舒,去吧,好好玩,局长那里有我担着,不必顾虑。”

    “那就谢谢顾队了!”

    “谢啥谢啊,只要你跟庞煜好好的,我才要谢谢你们呢,前段时间你俩吵架,我一直都很担心会出事,如今心总算是安定了,他也不容易,你要多体谅他,关心他,这孩子比我想象中要懂事得多,就算最初心理建设再好,也会慢慢的瓦解,就像我老婆,结婚时还怕胸脯保证不会跟我吵,可是现在,呵呵!”苦笑着摇摇头,喝了口闷酒。

    乐舒撇撇嘴,打趣:“嫂子对你够可以的了,她不也是担心你吗?若我和庞煜到了你们这个年纪还这样彼此牵挂,这辈子也夫复何求!”

    “那倒是!”对于妻子待他那份心意,顾何夕永远都会感到骄傲,时常一个人带着孩子独守空房,却从不抱怨,吵也是因为他好回家,却总是出尔反尔,人家那话,你要么别给承诺,要么就必须做到,别总是让人空欢喜,哎,他也不想这样,有什么办法呢?

    夏娟跟谭的假就更是轻而易举,刘爱云重出江湖,揽下夏娟的活,弘能人辈出,知道谭乃未来总经理,多的是人帮忙。

    倒是庞煜最为难,事情太突然,完没多少时间处理,因此招来几个元老开了个会,整整交代一个下午才争取来十天假期。

    五日后,庞家。

    “这个也带着吧,庞煜现在就喜欢我妈腌的菜,你们也可以尝尝。”乐舒摇摇一管子腌制杂菜,后放行李箱里。

    白棉恶寒,怎么带的是庞煜喜欢的西?连咸菜都不放过,乐舒如今心里眼里估计除了庞煜,啥都没了,随便他们吧,帮忙收拾好,把行李箱扔给夏娟:“快走吧,云棠都在机场等半时了。”

    “行行行,走吧。”来还想仔仔细细回想下是否有什么西落下的乐舒见白棉心急如焚,只得投降,应该没西落下。

    就这样,一行两男三女坐在宽敞商务车里向机场出发,两个男人坐前面,女人们在后复习早早做好的攻略,算上云棠,每一人去过那个国度,必须提前安排好行程,免得浪费时间,知道请假多难么?乐舒几乎把今年所有的假都霍霍光了。

    “停车!”

    忽地,乐舒望着车窗外大喊。

    吓了谭一跳,忙踩刹车,急问:“怎么了?”

    庞煜同样面带惊慌:“你不舒服?”

    此话一出,都看向乐舒的肚子,搞得某女窘迫不已,尴尬摆手:“没事,那个你们先等我一下,几分钟!”后拉开车门快步而出。

    体顺势望去,当见到乐舒在和一个俊秀男士热络时,夏娟不由唏嘘,下意识看了眼庞煜。

    “那不是陶冶吗?”白棉嘟嘟囔囔来了这么一句。

    要陶冶,车内几人无不熟悉,跟着乐舒,夏娟和白棉是见过几次的,谭跟庞煜是只闻其名,只见其人,乐舒在感情上可谓清清白白,唯独这个陶冶,乃其初恋情人,饶是庞煜这类心胸宽广,极具包容心的男人,也无法不去计较,因为他深刻明白初恋代表着什么,真真念念不忘,例如他对乐舒。

    看似不在意,可俊颜已然沉下。

    夏娟掐了白棉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要让董事长知道乐舒其实一直都有跟陶冶见面还了得?对哦,他那么聪明,肯定已经认定乐舒有背着他见陶冶,否则白棉怎么可能认识那人?

    白棉不解,她还真不知道乐舒以前喜欢过陶冶的事,只觉得狭空间里气氛有点压抑,赶紧闭口降低存在感,默默祈祷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董事长,你别多心,陶冶刚当爸爸,乐舒可能只是去问问他孩子的情况,打个招呼而已。”

    谭一直望着不远处不知交谈着什么的二人,并没啥出格举动,也有意无意地劝:“朋友而已,夫妻俩过日子,最忌疑心,忘了夜总会门口的那场误会了?”

    庞煜轻哼,薄唇荡漾出个俊雅弧度,显然那股子不爽劲儿已经过去,他怎么会去疑心乐舒?无意识反应罢了,气她怀着孩子还走那么快,咳……不就一个教书的吗?何必大惊怪?若这点自信都没,他就不是庞煜!

    乐舒的确在问关于孩子和陶冶妻子的健康问题:“都平安就好,那你快去忙吧,等我回来了,一定去看望他们,再见!”

    陶冶一如既往温润,笑起来还有两个梨涡,清清爽爽,看脸都知道是个踏实分的大暖男:“玩得开心,一路顺风!”

    相互道别,乐舒怀着对西班牙期待的雀跃回到车上,催促:“快走快走,我都等不及了。”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倾身抬臂穿过座椅摸了摸爱人脸颊,多余的话无需表达出来,她相信他能懂。

    庞煜也伸手擒着那只在脸上捣乱的手摩擦数下,扭头轻责:“坐好!”

    大伙面面相觑,不言而喻。

    去机场的路,恰巧要经过某片墓园,靠得近,三个女人的心就沉重,都不再攀谈,不约而同望向那个位,关于柳清颜的点点滴滴正不断涌出大脑,她的笑,她的善良,她为爱情苦苦挣扎,她并不伟大,做不到大义灭亲,半辈子都在为个男人苦苦挣扎,爱不得,忘不掉。

    她的爱纯粹得似清水,她就爱司炀,爱到明知道司雅作恶多端,也怕捅出去后怕司炀难过,那个人是她此生最大的劫,丢掉性命都躲不掉的劫。

    女人总是那么傻,多少女人因爱上一个男人众叛亲离?一个孤儿,她最在乎的无非就是把她养育长大的人,可为了司炀,那些人不愿再和她联系,扬言保送她成才的恩师也失望透顶,所有爱她的人她都伤了个遍,也没能抓住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情。

    有个问题乐舒一直都没想过,她想她多年时间都没能把清颜带进阳光里,是因为她在那冰冷房子里一遍遍得知司炀和谁谁谁在一起,庞煜只是跟个不相干的女人笑了下,她都受不了,更何况……

    太多负面西困扰着清颜,焉能见到阳光?

    视线掠过路边那辆黑色轿车,他又来了吗?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有何用?只会让自己痛苦罢了,司炀如今正在走清颜走过的路,表面光鲜亮丽,内里早被腐蚀了个透彻,这一刻,乐舒觉得,司炀这辈子是真走不出来了。

    所以这人啊,且行且珍惜!

    (大结局)

    ------题外话------

    啊啊啊,终于结局了,这没啥看点,我一开始就知道,因为男女主角没啥死去活来的误会纠葛,简简单单相爱,简简单单一起过日子,没有多大跌宕起伏,不虐我自己,也不虐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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