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听到动静,立刻把门打开,看到朱萍正用力将凌寒的头撞向地面。
“住手!”两名狱警一边大声喝止薛琴,一边试图用力将她的手从凌寒身上拉开。薛琴然不顾,仍旧死死揪住凌寒不放。
另外两个狱警闻讯赶来帮忙,四人最终将薛琴制服。
一个狱警将躺在地上的凌寒扶起,发现她双目紧闭,喊了好几声凌寒的名字,凌寒也没有反应。狱警立刻打电话叫来了狱医,薛琴则被带走,等候处理。
狱医赶到后,检查了凌寒的瞳孔,“马上医院,有可能是脑震荡。”
市女子监狱的规模很大,监狱里面设施齐备,有自己独立的医院。除非重大疾病,一般犯人生病都会在监狱医院接受治疗。
凌寒被抬到担架上,直接送到了监狱医院。
狱医拿着凌寒的脑补片子,仔细看了看后,确定是轻微脑震荡。
“已经给她输了液,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意识。这两天她不能回监室了,得留在这里观察。情况稳定了,再让她回去。”
顾管教安排了两个狱警守着病房,并叮嘱她们一定要随时留意凌寒的状况,有问题立刻给她打电话。
两个多时后,凌寒终于清醒了,后脑的疼痛感让她皱了皱眉头。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是在监狱医院的病房。她想坐起来,在发现自己的右手扎着针管,左手被拷在床栏杆上后,只好作罢。
凌寒看着病房的天花板,慢慢记起自己和薛琴发生冲突的前因后果。她记起薛琴将她的头撞向地面时狰狞的表情和她的后脑撞击地面时的疼痛,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不是狱警及时赶到,也许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凌寒想不明白,这阵子朱萍和她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今天突然发狂。她已经很心地躲着朱萍了,奈何还是没有躲过去。
薛琴他们回到监室后才知道他们离开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薛琴和乔楠追问顾管教凌寒的情况,顾管教告诉她们凌寒是轻微脑震荡,要留在监狱医院的病房观察两天。
“顾管教,朱萍一直看凌寒姐不顺眼,之前她就总是挑衅,今天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能不管事啊。”乔楠心直口快,丝毫不管话的对象是管教。
“乔楠,你别这么话。”薛琴连忙拦着乔楠,不让她再继续下去,“顾管教,乔楠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担心凌寒。”
“今天的事情我们会妥善处理的。”顾管教没有跟乔楠计较,转身离开监舍。
“薛姐,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把话完。”乔楠埋怨薛琴。
“你这样跟管教话对解决问题会有帮助吗?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管教的错,她们比我们还紧张,出了事是要被上面追责的。”薛琴心平气和地跟乔楠讲道理。
“薛姐,我就是个急性子,一着急就什么都忘了。”乔楠想想,薛琴得有道理,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了,“那个朱萍,简直就是只疯狗。胡乱咬人。要是今天我在,我一定不会让她沾到半分便宜。”
薛琴拍了拍乔楠的肩膀,“朱萍一定会受惩罚的。而且,经过这件事,我想监狱的领导应该会将朱萍调离咱们监室。”
乔楠听到这句,眼睛一亮,“薛姐,真的吗?朱萍会被调离?”
“差点闹出人命还不调离,难道等着下次真出事吗?”
薛琴的猜测一点没错,被制服带走的朱萍先是被惯了七天紧闭,从禁闭室出来后直接被调到另外一间监室。她的生活用品都是狱警过来收拾的。
凌寒在监狱医院里观察了两天,在狱医确认没有大碍后,就被带回了监室。凌寒一回到监室,乔楠立刻上前扶着凌寒的胳膊,把她搀扶到床沿边坐下。
“凌寒姐,你真的没事了吗?”乔楠边问边看凌寒的后脑。
“我没事了。”
“凌寒,你这两天就在监室里休息,暂时不用去上工和参加习。你的饭菜会有人给你送过来。”顾管教转而对薛琴,“薛琴,凌寒就交给你负责了。有什么情况立刻报告。”
“顾管教,你放心吧。我们会照看好她的。”薛琴回答。
顾管教一走,乔楠立刻向凌寒问问西,生怕凌寒对自己的伤情有任何隐瞒。
“乔楠,我真的没事了。你想如果我没好,顾管教会让我回来吗?”凌寒知道乔楠是关心她,可她的反应也太大了。
“那个,凌寒,你这几天睡我的床吧。你是上铺,来回上下不便。”凌寒寻声望去,话的是徐晶晶。
“我也是下铺,你跟我换吧。”旁边的朱玉珠抢着。
“朱琴的床铺虽然空出来了,但是如果你不愿意住,跟我们换吧。”不常话的常菊也表了态。
“凌寒,我没有下铺跟你换,就帮你洗洗衣服吧。”张华对凌寒。
这四人的态度让凌寒感到惊讶。她们平日里虽然不曾欺负凌寒,但是对朱萍的所作所为向来是装聋作哑。明哲保身是她们的监狱生存法则。像今天这样的友善真是破天荒。
别凌寒觉得不可思议,连乔楠和薛琴也很意外。特别是薛琴,她和这四人住在一个监室几年,虽然她监室长,她们几个也都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谢谢你们,真的不用。你们不用这么心翼翼。再,我已经习惯了睡上铺。真的谢谢大家了。”
“句不该的话,我们得谢谢你。”徐晶晶,“没有这件事,恐怕朱萍也不会从这里调走。”
“其实,我们也看不惯她。”张玉珠接过徐晶晶的话,“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后面的话张玉华没好意思完。
“现在好了,朱萍走了,咱们也清静了。”常菊试图化解尴尬。
“是啊,也算我没有白白受伤。”凌寒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
凌寒的善良不仅让薛琴和乔楠感动,也让徐晶晶她们感到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