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雨离去,殷宴独自一人坐着品红酒。
没一会儿。
“铃铃”
殷宴掏出兜里的手机,看到了备注名挑了挑眉,按键接听,“怎么了?”
“你出来一趟!”宋思雨的声音略大。
殷宴漫不经心的问道:“地址。”
“就在门口马路!”宋思雨快被他气死了。
“哦,干什么?”殷宴端着红酒抿了一口。
“你!不出来算了!”
嘟嘟……电话挂断了。
殷宴打了个响指,那边的服务员走的过来。
“一共多钱?”他问。
服务员笑容略带尴尬,“那位女士的橙汁五元,红酒是您自己的,但您所用杯具费用收您两元,一共是七元。”
这真是玄月咖啡厅史上客人最低消费了。
这俩人看着也不像是没钱人,他还给他们专门安排了一个环境优美的地,结果一个喝橙汁,一个喝红酒,红酒还不是店里的……他只是想吐槽一句,来咖啡厅不喝咖啡这样真的好吗,他们是在欺骗他的感情。
殷宴面容淡定的掏出一张红票子递了过去,“不用找了。”
服务员一愣,随即以为他要打赏自己,顿时激动感动的想要落泪。
“给我打包一份黑森林蛋糕,再给我拿两包纸巾。”
殷宴完,服务员面容上的激动尬然而止,他、他什么?
一份黑森林蛋糕九十二元,消毒纸巾五毛一包,这两样正好九十三块钱,再加上刚才的那七元,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一百块。
那他的打赏呢?!
“先生,您刚才什么?”服务员微笑着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突然殷宴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殷宴看了看备注,淡道:“没听清就算了,不要了。”着从口袋里掏出七块零钱递给他。
然后扬长离去。
服务员拿着手里的七块零钱,手指微微颤抖,欲哭无泪,他这是造什么孽呀!
早知道刚才就不多嘴问了,好赖一百块钱提成里他还有一块,这下可真是一毛都没了。
殷宴出了大门,发现不远处的马路聚集着很多人。
想到宋思雨,他嘴角勾着走过去。
“你这女人走路眼睛看哪里啊!看你把我妈给撞了,这要再差两分都能让车碾了。”一个烫着卷发头的妇女对于地下趟着的老人不管不顾,反而一个劲的在这一边指责宋思雨。
“我告诉你,我妈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今天绝饶不了你!”
宋思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刚才就是走路急了些,不心将一个老太太撞了一下,没成想那个老人家直接倒在了地上。
然后这个女人便过来了,吵吵个不停。
宋思雨准备带她们去天赐医院检查一下,结果这女人不去,也不管地下崴到脚的妈,一个劲儿和她在这里呛,这明显的就是要钱呗。
的确是自己把人撞倒了,就是给她点儿钱也无妨。但坏就坏在,她今天走的太急,连钱包都没有拿,给殷宴那个毒舌男打电话他也不接,宋思雨看着聚集着来多的人,头有些大。
“我告诉你别想推卸责任!也不用在这里磨磨唧唧什么,再磨叽下去我妈这大岁数能在这里受的住啊!”女人看附近这么多人是嚣张的喊道。
一些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
宋思雨也被她的话得一阵火大,直接呛道:“你妈脚崴了,我让你去医院你不去,你跟我在这里耗什么?你这是担心你妈的安慰还是想要钱呀?”
“你、你少胡!我看你就是想赖账!看我今天不撕了你……”女人的心思被宋思雨揭穿,她恼羞成怒朝宋思雨扑了过去。
手掌刚抬起,便被一只手握住,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面容,便被大力挥开,脚步不稳地踉跄退后了几步。
宋思雨看到来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这么两步路,他是爬过来的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话并没有这么。
“那个,借我块钱。”宋思雨没有看他,只是伸手摊开。
“以什么名义借?提前声明,我从不借钱给陌生人。”殷宴淡道。
宋思雨一噎,没好气道:“咱俩都认识大半年了,虽然不是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但也不是陌生人吧!”
殷宴还没话,那女人的声音又传来。
“喂!你又是什么人?不会是她的帮凶吧!”
宋思雨听闻就炸了,上前走向那个卷发妇女,“这位大姐麻烦你好好话行吗!什么叫帮凶?我是杀人了还是怎么了?我就是撞了一下你母亲,我带你们去医院你们不去,你在这里跟我叫唤,咱们不行报警吧!”
那女人被宋思雨逼得退后了一步,但看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她一把推开宋思雨,叉着腰喊道:“好啊!报警就报警,谁怕谁啊,反正是你撞的人。”
宋思雨被她推的退后了两步,随即那暴脾气就上来了,殷宴见此伸手拽住了她。
“你干嘛?”宋思雨回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不借给钱就算了,还在这添什么乱。
殷宴将人拽回自己的身边,一手揽着她,一手从口袋掏出几张大钞递,看向对面女人,“你是想去警局喝个茶还是想要钱?”
那女人看到钱眼眸一亮,但还是嘴硬道:“我、我又不是为了你们的那俩臭钱,我是在为我母亲讨个公道。”
“哦,这样啊,那就算了,还是等警察来处理吧。”殷宴将钱收起,掏出手机联系了律师。
女人看到那钱没了,气不打一处来,环着腰轻哼一声,“哼!处理就处理。”
宋思雨听到他请律师,急忙扯住他的衣摆,“你至于吗!钱不借我就算了,这会儿请律师显摆自己啊?我告诉你,我的事不用你管。”律师的成可比去趟警察局贵多了,她才不用他假好心,指不定过两天又拿这事儿算计自己。
殷宴斜了她一眼,将人从怀里推开,顺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怎么,我都不怕花钱,你怕什么?给我省钱啊。”
宋思雨看他那个拍衣服的动作,顿时气结,“是啊!我的事可不敢劳您操心,你这人阴晴不定的,指不定过两天又问我要律师费。”
殷宴勾唇,没有话。
没有五分钟,一辆宝马车停下,一名拎着公包的西装男士下车,走进人群。
看到殷宴,他恭敬的喊了声“殷少爷。”
那女人见此心猛的跳了两下。
殷宴揽过宋思雨,“陈律师,这件事你来处理吧,我们先走了。”
“好的,这里交给我。”
“唉!凭什么!是那个女人撞人的,她凭什么他要走?”
卷发头妇女急忙上前拦住殷宴他们。
律师上前拦下她,“我是殷先生的律师,你有任何问题和赔偿都可以和我。”
殷宴揽着宋思雨径直朝路边的宝马车走去。
“喂!松开!你不是有洁癖吗!”
宋思雨往开挣他的大手,却不想殷宴手突然一松,她用力过猛直接朝后倒去。
殷宴伸手一勾,宋思雨猛不丁又撞进了他怀里。
殷宴闷哼一声,伸手揉了揉心口,被她脑袋撞到的这块生疼。
宋思雨赶忙退出他怀里,看他面露痛色,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发型,“谁让你动手动脚来着,活该!”
殷宴听闻轻笑一声,推开车门,扯过一旁的宋思雨,一股脑的把人塞进车里。
动作粗暴,毫不客气。
“啊——殷宴你要死啊!”宋思雨嚎叫。
殷宴没有理会她,坐在副驾驶上朝司机吩咐道:“先回趟家,一会儿去墨家。”
“是,少爷。”
师妹生产,他这个做师兄的得去看看,不过礼物还在家,他顺便把这个死女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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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