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律师对于任缚非出现在这里,很是很感兴趣,又和秦曼讨论了几句。
秦曼并没有出自己知道的什么,邱律师也不会想到任缚非会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邱律师,你有带上所有的件吧?要是等会儿他们发现了,干脆就直接告诉他们吧,只要我妈妈”
邱律师了然点头,安慰道:“你放心,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
“等了这么久,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所以总是有些紧张。”
秦曼遇到任何事情都很淡定,但像今天这样,终于能够将横亘在胸口的那颗大石头砸碎,这样的经历也不免让她有些紧张。
邱律师道:“没事儿,咱们都准备了这么久,一定很快就可以成功。”
秦曼和邱律师继续着话,没想到村上那些人的话题突然就移到了自己身上。
竟然还是因为任缚非端着茶杯,主动问了一句:“秦姐有什么意见?”
什么意见?她根就没有去听他们那边都聊了些什么,反正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她根就不会在意。
所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话的时候放在了邱律师的身上,现在任缚非这么冷不丁的问出口,秦曼是真的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想了想,在众多眼睛的凝视下,用了非常官和敷衍的话语:“我毕竟不是专业的,还是得看大家的意见。”
任缚非嘴角好像扬了扬,只是那弧度并不真切。
秦曼隐约感觉到这男人淡漠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的波动,但因为太过急速了,秦曼觉得自己大概是产生了错觉,并不敢相信自己一句话而已,能够让任缚非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怎么可能?
秦曼抛开心底的奇怪想法,但因为任缚非那么一句突如其来的提问,不太好意思继续走神,开始认真听他们的对话。
任缚非来这里的名义自然是工作,加上又有沈妄这么一个大投资者,显然都成为了这里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村上的负责人不知道有多激动。
秦曼听着他们的对话,视线忍不住的便停在了任缚非身上。
这人天生高贵,坐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也比周遭人要俊美意气,让人看一眼便有些无法移开视线了。
想着想着,秦曼又走了神,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点到回答问题,她只能不停提醒自己。
刚巧江丝楠又发消息过来询问他们这里的情况,秦曼便开始认真答复。
江丝楠告诉她,厉聿深派来的人已经在行动了,应该很快就可以有一个答案。
“他们找到我妈妈之后就会直接离开,这样也更安,不过沈妄,还有任先生,他们应该没事儿吧?”
虽然他们都是贵客,但这个地的人有时候可没那么讲理,他们若是蛮横起来,根不管谁是什么样的身份。
秦曼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怕他们会给沈妄和任缚非带去不利。
“任缚非还真来了呀?”
江丝楠又诧异,又在意料之中。
“你早就知道?”
江丝楠这下也没有隐瞒,直接:“是听他有这个打算,但是他到底会不会来,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他自己的行程。”
任缚非的行程到底要如何安排,也只有他才有资格去做决定。
秦曼没有去问江丝楠,任缚非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些答案实际上不需要去问出一个结果,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想要知道。
“那他知道我们的一切行动安排么?到时候会不会被牵连?”
“他就不用担心了。”
江丝楠可不相信任缚非那种老狐狸能够做一件让自己吃亏的事情,在他来之前,必定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所以今天的事情发展,一定会是在任缚非的掌控中,不会有任何的意外状况出现。
秦曼对这些的了解并不深刻,因此听了江丝楠的话以后才更放心了一些。
“秦曼!你快去敬杯茶,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秦父的一声呵斥,秦曼抬头,皱眉看向了他。
秦父依旧摆着自己的长辈架子,命令道:“快去,不要让人家觉得咱们不懂礼貌。”
这下懂得什么叫做礼貌了?她还以为,像父亲这样的人,根就不懂那是什么西。
他身上早就只剩下了无尽的**,没有理智可言。
而他指的人,自然是任缚非。
除了沈妄以外,任缚非是大人物,他也看了出来。
秦父倒是格外的有眼力见,自从发现了任缚非的身份不一般之后,心底又打起了。
秦曼在他眼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以交换金钱和社会地位的工具,他开始盘算着,应该让秦曼嫁给谁,才更能够为他换取更多的利益,让他的日子过的更好?
这样一个父亲,根就没有资格担任起父亲这个角色,他此刻满心所想的,依旧是自己。
秦曼不知道他的具体想法,也能够感觉出来一些。
所以秦曼一点都不想去给任缚非敬茶,更何况,上回的不欢而散之后,秦曼心中怨气并没有消散,直到现在也还不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所以,她不能够保证自己在任缚非面前可以淡定到不会失态。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秦曼很不客气的直接拒绝,然后在父亲发火之前,端茶递给沈妄:“敬给沈总,也是可以的,对吧?”
沈妄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开心接过:“多谢曼曼还记得我了。”
他的称呼亲昵,带着几分故意。
坐在他身旁的某个人,脸色虽然依旧淡然,可那双幽沉眼里的情绪,分明也是有变化的,更暗了,连一丝光都不曾泄露出来。
秦父对秦曼的行为感到不满,重重哼了一声:“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连这点礼数都不周到!”
秦曼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什么。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生命里最厌恶的两个人有任何争吵,她希望从今往后,可以和他们彻底的划清界限,能够少一句话,就可以少一分恶心。
秦曼的哥哥也不肯善罢甘休,跟着数落了秦曼几句,都是指责的话,虽然因为有客人的原因,他们竭力克制,但依旧仗着长辈身份,了许多难听的言语。
秦曼听了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他们所的,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但总有人看不下去了。
沈妄的轻佻笑意收起,认真道:“二位,何必这样对待曼曼,她这几年,可是没有少扶持二位,若是没有她,你们也不能像今天这样。”
他的言语间更是充斥了轻蔑,偏偏秦父和秦大哥都是怂包一个,根不敢在沈妄面前放肆,直接一句话都不敢了。
秦曼朝沈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男人摇头,然后偏过脸,声道:“怎么样,有没有帮你出了这一口恶气?”
任缚非握紧茶杯:“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没有关系的话”沈妄哼笑,“那你可是放过这茶杯一条生路。”
男人因为手指过于用力,指节处都泛起了青白色。
任缚非皱着眉头松开手:“只是听不得那样的话而已。”
“行,还是你厉害。”
沈妄也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又是一番推杯换盏,把场子气氛炒热。
而秦父和秦大哥见秦曼不愿意行动,便干脆自己端着茶杯想要上前敬茶。
他们站在任缚非身边点头哈腰的样子,在秦曼眼里,和一条狗差不多。
她很不愿意这样两个人是自己的亲人,然而有些西没法改变,她只能看着他们做出让自己极为不耻的事情。
秦父和秦大哥用尽了水平事寒暄恭维,却没有得到任缚非哪怕是一个眼神的垂怜。
任缚非的高高在上让他们感觉很没有面子,可又不敢什么。
“沈妄,让不相干的人都离我远一点。”
任缚非偏过头,用正好的声音了这么一句。
男人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便足够表明他的态度。
他浑身散发的冷意,也让人不敢造次。
因为在任缚非这里吃了瘪,其他那些没能坐到这张桌子来,但其实一直暗暗盯着这里一举一动的村民,都暗自笑了起来。
他们自然是有些嫉妒秦父二人的,二人皆游手好闲,平日里也都爱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若非都是一个村的人,也早就遭殃了。
也幸好有了从这里走出去的秦曼,她给秦父二人的那些钱,足够他们耀武扬威,在经济环境并不好的这里逍遥了。
加上今天的这些事儿,让他们的气势更甚,那副得到升天的态度让许多人心里都很是不爽。
这下终于看到吃瘪,也引起了许多嘲笑的声音。
秦父坐回原位,恶狠狠道:“都是因为你这个死丫头,要不是你,我和你哥怎么能丢这个脸!”
“我过了,和我没有关系,你们那么爱去巴结人家,你们就去呗。”
秦父瞠目怒瞪:“你怎么跟我话呢!!”
秦曼淡笑:“我怎么跟你话了,难道我的不都是事实么。”
秦大哥跟着怨怼:“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真以为出去了,你就能对我们不客气了?!秦曼,你永远都是这个家里的人,我们要是过的不好,你以为你就能过得好了?要不是看你还有用,我们早就”
秦父阴笑一声:“还有,你最好对我们都客气点儿,我可是你老子!你要是惹了我不开心,你那个妈,可一样开心不起来!”
秦曼冷了脸:“怎么,你又用我妈来威胁么。”
“怎么,我就威胁你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总之我警告你,别再惹我生气,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去给我做!”秦父威胁道,“去给我们找回面子!”
太可笑了秦曼内心一片死寂,又一次见识到了父亲的恶魔程度,她都无法想象自己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秦曼并不想满足他们的想法,更不想为他们找回面子,只是现在母亲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她暂时不知道母亲是不是被救走了,只能继续拖延时间。
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朝任缚非那里走过去,秦曼的眼神很是复杂。
“任先生。”
清冽声音响起,秦曼那双格外漂亮的眼睛认真注视着任缚非,竟然因为专注而显得格外耀眼。
任缚非淡淡扬起眉:“什么事儿。”
“您今天专程跑这一趟,辛苦了。”秦曼以酒带茶,也不什么,直接把一杯茶喝完。
沈妄在旁边吹了声口哨,又摆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任缚非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桌面,正在沉吟。
没人猜得出他此刻在想什么,这人的深沉莫测根没有几个人可以看明白。
“凑巧公务在此而已,不用客气。”
任缚非也不承认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和秦曼打着哑谜一样。
秦曼无所谓的耸肩:“不管您来的原因是什么,反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您自己好好休息吧。”
她完就毫不留恋的回去坐下了。
沈妄摸着下巴啧啧称奇:“看不出来,她脾气这么刚。”
“聿深,是我不好,我应该道歉。”
任缚非缓缓开口:“我思考过,介于当时发生的种种状况,我道歉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想道歉,机会多得是,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空了,特意来这儿道歉?”
面对沈妄不怀好意的试探,任缚非平静回答:“我了,来这边的确有公务。”
“行,那你要不忙完这里就去忙公务了?我们等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我看着。”
任缚非也是铁了心要留下,他决定的事情,的确不会轻易更改。
沈妄对他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见:“随意吧,你既然想留下来,那就一起看看。”
他们两人话的声音很,只有彼此能够听到,而旁边村上的负责人因为任缚非的缘故,根不敢坐的太近来偷听他们的对话内容。
沈妄也就直接了:“还有那两个人,一会儿一并解决了。”
“是该解决。”
任缚非皱起好看眉头,对秦父和秦大哥的观感早已降到最低点。
若不是修养在身,他先前就不只是用不回应的态度面对他们了。
“你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了?”
“查过。”
“看完什么感觉?”
“出手狠一点,不为过。”
这话,也就相当于赞同了。
“不如你再加个码?听现在走正规途径,就算把他们送进去了,也不过几年而已。”
“是么。”任缚非缓缓眯眼,“才几年,是有些便宜他们了。”
任缚非已经从那些调查到的资料里,知道了当初秦曼和他结婚的原因。
不管怎么,秦曼和他之间的客观关系都是真实存在过的,要是哪天被人扒出来了秦曼的身份,以及她父亲这些人的事儿,那也算是对任缚非名誉不的打击。
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及微。
基上,不会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但秦父二人该受到教训,还是要教训的。
就当做是道歉的补偿好了。
秦曼不知道任缚非做出的决定,她一直在等待母亲那边的消息,只有那边确定救出母亲了,她才能真的放心。
而在她希望得到的消息出现之前,有一些之前没来这里吃饭的村里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一来就直接奔向秦父二人。
秦曼坐在一旁,心底忽然升起不好预感,浑身血液都开始倒流了。
她不禁开始害怕,出现了一些意外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