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容色绝颜丝毫不过,京中之前有双姝容貌惊人,但是和容色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筹。
那京城双姝便是褚家姐妹,褚明翠与褚明阳。
一人化作黄土,一人嫁入纪王府成了残花败柳。
四爷心满意足地看着容色,“嗯,太子殿下曾为北唐立下汗马功劳,唯有这样的绝色能配得起他。”
他冷四爷做人一向公平,既然要杀人家的夫人,就得给人家找一个更好的。
“爷,您找我?”
容色红唇一展,勾勒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完美微笑。
四爷长腿一展,站了起来,“收拾西,随爷进京,给你找个婆家!”
容色一怔,转身飞快地往外跑,“爷您稍等,我马上收拾西。”
爷的心思一时三变,若不抓紧,回头就改变主意了,她还差两个月就满二十,若两个月内再找不到婆家,便踏入二十大关,成为老女了。
冷四爷扬起醉人的桃花眼看着满脸感慨的师爷,“容色为什么那么高兴?
不就是找个夫婿吗?”
师爷捏了一下山羊胡子,“爷,食色性也,这话男女适用。”
整个冷狼门的人都知道容色恨嫁,恨到什么程度了呢?
门中几乎是带把儿低于五十岁的,她都问过。
容色是整个冷狼门最漂亮的女人,且是门主身边的大护法,只要她愿意嫁,门中子弟按是不会拒绝,甚至是求之不得的。
但是,没人愿意娶容色,因为孩子都知道,是漂亮的西有毒。
容色不是有毒,容色是悍妇,泼辣,冷狠,铁腕,记得三年前,容色杀了一名恶棍,此名恶棍杀了八名少女,容色得知,免费出马,把那恶棍的两个鸡蛋捏碎,一根腊肠切丝,门中许多人围观了,容色剑法出色,切丝的过程尤其惊艳,剑似乎不动,但丝儿满天飞,切完才见血,可见度惊人。
容色杀完人之后,仗剑而立,长飘飞,美得叫人屏息,然后她轻飘飘地了一句话,往后她的夫君若不忠于她,这就是下场。
三年前的容色,才十七岁不到,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门中多少杀手思慕她的美色,但是自从那一次之后,所有萌芽的爱情都被扼杀在漫天飘飞的丝丝中。
而那一年的容色,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如此惨淡,所谓美女不愁嫁,十六岁那年她意气风,十七岁的时候也心平气和,到了十八岁,她微微有些着急了,踏入十九岁大关,她开始抓狂,如今,即将二十岁,她没有多少日子可以等了。
所以,她总是教诲门中的女子,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很了不得,岁月催人,看到喜欢的,不管用什么法,哪怕是霸王硬上弓,也得先夺到手。
且贤妃折腾了一番,宇皓和元卿凌愣是一个铜板都不给拿出来了,这笔银钱,她竟然自己能凑了起来,且是一钱不少。
明元帝心情很是复杂,一个后妃,动辄几十万地拿出来,反观他一朝帝王,连赏赐都得打欠条。
明元帝心情很差,连续两夜不能入睡,便病倒了。
御医请脉,他是急怒攻心,肝气郁结,需要疏肝和气,明元帝喝了两天药,效果不大,还是睡不着,便传了元卿凌进宫。
明元帝幽幽地想着,太子妃的那些药丸,他早就想试试了,这一次终于有机会了。
元卿凌给他开了安眠的药,让他先好好睡上一觉,明元帝身体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心里过不去。
他窝着一肚子火,用中医的角度看就是五内焦躁,一股子火在身体里乱撞,找不到一个出火的口。
这是吃药都无补于事的,只要顺遂了他的心愿,让他出一口气,那就好多了。
元卿凌不好跟皇上谈心事,便叫扈妃去问,扈妃一番引导之后,明元帝暴躁地道:“该杀之人,杀不得,谁不窝火?”
扈妃去转告元卿凌,元卿凌听罢,无奈地摇头,“那没办法,他都杀不得的人,咱肯定也不能杀。”
扈妃是一个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付出一切的人,她咬牙切齿地道:“我倒是想杀了她。”
元卿凌道:“娘娘如今怀着身孕,动辄打杀的,胎教不好。”
扈妃横眉竖眼,“也就是宫这身份不好使了,若还是往日在边城,有人让我的男人堵心了,那我是不能留手的,必须要处之杀之。”
元卿凌看着这个满脸怒火的孕妇,她脸上是誓死捍卫自己所爱男人的决心,扈妃就是这种为爱不顾一切的人,她活得很轰轰烈烈,元卿凌很佩服她。
扈妃看着她,又道:“太子真是腹背受敌,外头的人要算计他就算了,他母妃和苏家家族也这样,人家都外戚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他那边倒是好,强大的对抗力量。”
元卿凌顿时泄气。
出到宫门口,徐一驾着马车在外头等着。
宇皓叮嘱过,不管元卿凌去哪里,徐一都必须要跟着,且也安排了鬼影卫十二个时辰盯紧,就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这一次入宫,徐一就担当车夫,阿四和蛮儿都陪同一起来,只是入宫的时候,三人就在外头等。
上了马车,元卿凌还在想扈妃的话,扈妃最后一句话其实真的挺让人伤感的,谁都父母是自己强大的后盾,支撑,这定律到了老五这里,怎么就恰恰相反呢?
“元姐姐,是不是皇上的病情很要紧?”
阿四忽然问道。
元卿凌回过神来,看着阿四那张随着马车颠簸而起伏的脸,“没有啊?
你怎么会这样问的?”
阿四:“你自打出宫,就一直愁眉苦脸的,我还以为皇上的病很要紧呢。”
元卿凌揉揉眉心,“不是,我只是想其他的事情,皇上没有什么问题,失眠烦躁而已。”
“那您别想了,您最近也休息不好,您看您脸上都起了几个疙瘩,还有一颗长在鼻头上,瞧着可怪异了。”
阿四笑着道。
元卿凌伸手摸了一下,好吧,这个年纪是长青春痘的年纪,但是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
鼻头那一颗她今日一早就见着了,但是还不能挤,很痛,红得亮呢,为了掩饰,今日脂粉施得很厚,像一个假面人似的。
外头的徐一忽然叫了一声,“坐稳!”
三人一怔,连忙坐直,后背抵住靠背,马车在快行驶中,很快减。
徐一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正常行驶中,这道上人少,谁知道忽然会冲出一个女孩来,不过,距离足以让他在撞上这个女孩之前就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