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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出了这正厅,看到外头人多,她才厉声怒道:“太子妃,今日之事,郡主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对长辈如此不尊不敬,还拿刀子差点伤了郡主”
她还没完,便见元卿凌抡着那把菜刀就追了出来,嘴里喊着,“别差点,我现在就砍伤你,你好入宫告状去!”
那刀明晃晃地就直冲翁静郡主砍过去,翁静郡主吓得尖声叫了起来,抱头蹲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
其余的人瞧见了,也是吓得马上退后,一脸的惊惧。
太子妃莫不是疯了吗?
容月自然是死抱着元卿凌,劝道:“太子妃息怒,息怒啊,可不能再伤人了,这惦记太子的人,你前前后后砍了有七八个了,够了,收手吧。”
元卿凌眼底赤红,一张脸阴沉狠毒,眸子如淬了毒般落在了柔勄县主的脸上,咬牙切齿地道:“我瞧这张脸很不顺眼,她若敢再来,我就划花她的脸,让她变成丑八怪!”
柔勄县主自从在汇州被掳走之后,就变得十分胆,尤其对着凶悍狰狞的面容,是打心底里发出的恐惧,如今见元卿凌这般,想起那天的噩梦般的记忆,顿时尖叫着就跑了。
奴婢们也马上过来扶起翁静郡主,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最终落荒而逃。
元卿凌见她们都跑了,马上把菜刀塞给容月,跑回去看她的大门,雕花木门上赫然留下了一道疤痕,她心疼不已,问旁边的容月,“换这样一扇门,需要花多少银子?”
“这是什么木?看着倒是挺名贵的,几十两银子怕是要的吧?”容月。
元卿凌一颗心都要滴血了,恨恨地道:“毁了一扇门,落了个杀人的名声,我看以后谁还敢惦记老五!”
阿四和蛮儿都偷笑,“谁还敢?不要胳膊也要容貌啊,谁知道太子妃什么时候发起疯来,会拿菜刀砍人呢?”
元卿凌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惆怅得很,“我有什么办法?大长公主的面子太后肯定得卖,且太后一直都老五身边没人,千百计想要塞一个进来,现在这么好的由头,她们若去求一下,回头太后恩准了,我不还要得罪太后才能拦得住吗?既然如此,干脆就让她们害怕,自己放弃嫁进来的念头,也省得我去得罪太后一遭,太后也气,她虽然是稀罕点心们,可不稀罕点心们的娘啊。”
不出三天,上流社会的贵夫人们,都知道太子妃是一个嗜血成性的恶魔。
高门府邸里的人在,自然丫鬟婢女们都听到了,也到坊间去。
百姓听了,却是谁都不信。
如今在他们的心里,太子妃是完美无瑕的,谁太子妃的坏话,那这个人就是坏人。
不过,民间不信,贵族家里都是信了个十足,因为在场那么多位夫人都亲眼看到,加上翁静郡主还因此摔伤了,这可信度就很高了。
许多府邸里都有待嫁的闺女,且太子身边除了太子妃之外,着实还没旁的女人,多少会有人打这个主意,如今听得太子妃是这样的悍妇,谁还敢动这念头?
所谓流言蜚语,通常流传出去的时候会加大力度,元卿凌确实有拿刀砍人,这传出去之后自然就变加厉,得元卿凌砍了人之后还要吃肉喝血,发的恐怖。
谁都不管真假,毕竟静候之女能有今日的赞誉,多少人看不顺眼?只管编派,得你元卿凌不是人是恶魔是妖邪更让人心里痛快。
只是在整件事情里头,宇皓俨然成了受害者。
太子爷真是可怜啊,人中龙凤该是左拥右抱的福分,却被这样一个悍妇管治着,府中连个母苍蝇都进不去,更不要美眷佳人了。
就连朝中官员看宇皓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怜悯,更有甚者,听太子连花费都不够,还要到处赊账,可怜哪!
宇皓并不知道那日的事情,元卿凌下令不许任何人,所以他回府之后,只是听翁静郡主来过,但是后来被太子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服了,以后也不来找麻烦。
宇皓觉得麻烦不缠身就好,谁还去计较过程?反正老元摆平了。
因此,对满朝武投过来的同情悲悯的眼神,他十分费解,极力想解释点什么,奈何没话就有人对他作揖,“理解,理解!”
甚至于这天退朝之后,韦太傅拉着他便到了钟鼓楼一角,叹了口气,心疼地看着他心爱的太子殿下,不无悲愤地道:“太子妃也太可恶了,怎可这般对你呢?”
宇皓一脸懵逼,“太子妃怎么我了?太子妃对我很好啊。”
“好,好,不提,伤心人莫提伤心事”
“不是”宇皓想要辩解,却见韦太傅颤巍巍地从袖袋里头取出一张银票飞快地塞到他的手中,再重重地握住他的手腕,“别亏待自己,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花的花。”
宇皓眼睛发直,偷摸地看到了银票的面值竟然是一百两。
天啊,老头好有钱啊。
宇皓回头瞧见齐王和孙王正在走过来,便飞快地把银票往袖袋里塞,感激地对韦太傅道:“等我发了工钱,我就还您。”
韦太傅眼底更加的悲悯了,“不用还,下个月老臣再给您,您别亏待自己。”
“好,好!”宇皓捣蒜般点头,心里却觉得奇怪,怎么老头还有这个给零花钱的觉悟了?
韦太傅走了之后,孙王和齐王都纷纷过来,一张张的银票塞到他的手中。
齐王大,出手就是千两。
孙王家教甚严,每个月限定零花,也有一百两银票给他。
宇皓照单收,却是不敢问,怕一问就没了。
孙王搭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太子妃人也不错,长得好,医术高明,是吧?就除了那么点儿抠门,还有那么点儿凶悍,还有那么点儿善妒,再加上出身有那么点儿的稍稍配不上你,其余都不错。”
齐王在旁边搭腔,“抠门是不止一点点的,五哥家里的酒都是最劣质的,我有一回还喝了浊酒,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持家的,这样的浊酒也能招呼客人?”
他完,看着宇皓,“五哥,你多久没做过新衣裳了?”
宇皓低头看看自己的朝服,想起做新衣裳似乎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了哦,不,孩儿满月的时候,给他做了一身,因为那会儿办酒嘛。
其余时候,要么是穿官服,要么是太子朝服,家常的衣裳倒是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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