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恩?”闵参谋表情一僵,“你、你也去?”
“恩,军区的事让张政帮忙代理,”穆城眼神深邃,“有个人走丢了,我去把她带回来。”
闵参谋看着穆城不容置疑的神情,想想没再多问。正要退下去准备,一旁的廖冉忽然出声,“让我也去吧!”
他恳切道:“少爷,也让我去吧,我定会尽心尽责,绝对不做任何出格的事!”他蹙起了眉,“我也想,带回那个走丢的人。”
穆城盯了他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就这样,第二天清晨,穆城带着廖冉一行人坐上当天最早的火车,前往吉祥镇。
火车要开十六时,当时订票为不引起注意,买的是普通硬座。穆城带了顶帽子,和带着的人分散坐开,上车时混在人群里。
他见廖冉他们已经坐定,自己也开始找位置。然而一路找过去,余光忽然扫到一个和自己一样戴了顶帽子的男人。
黎明尚至,天空还很黑暗,在闭塞的车厢内戴顶帽子,完起到了欲盖弥彰的作用。穆城一眼看见那人,那人也看见了他,他们几乎同时抬头,视线陡然撞在一起。
二人皆愣,穆城站着静了会儿稳神,这才开口,“顾南行?”
……
草原一望无际,绿洲繁华喧嚣。
白日,草原上的牛马奔驰,一片绿葱,夜晚,城市群的灯火辉煌,星星点点,装饰了这极北之地的烟火气息。
夜幕降临,碧古市区内亮起灯光,最为繁荣的吉祥镇更是众人欢闹。市民与外来游客皆笑着寻欢,而谁也没有注意,在天空灰暗之后,吉祥镇的巷里,有两个女人悄然经过。
“解决了就划了,一大堆在上面哪记得还剩谁?”
“把你的猪蹄拿开。”苏倾从包里拿出一支圆珠笔,在拿着的名单上,对着一个名字划了一条斜杠。她用笔点了点名字边的血迹,“手擦干净。也不觉得恶心。”
白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指尖还残有几滴殷红。她哼了一声,也不在意,一边用衣服擦着手指,一边看着苏倾划下一根根线,“你买笔了?”
苏倾闻言,一巴掌呼过去,“会话么?”
白虹笑着借用巧力躲过这一击,嬉皮笑脸,“我就字面意思,你思想龌龊了啊。”
苏倾不和她计较,看着名单上的下一个住址,迈步往那向走去。许是一路当真无聊,她随口道,“那老秃头的笔。”
这两日,她们按照教会发来的名单,把可能周一出城的地下组织成员一一绑票,拖到事先准备好的酒窖里去。这就是为便总局抓捕的秘密行动,不能打草惊蛇,她们到达吉祥镇就住在酒窖里,只有晚上才出来。
苏倾的笔,就是昨晚解决的最后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的西。
白虹瞄了眼名单,“还剩几个?”
“三个。”
“那敢情好,”白虹,“今晚解决,坐最快的火车回去,这儿的事就和咱们无关了。这么一想,他们反应也够慢的。”
苏倾没有立刻回答,但她声音微微沉了些,“希望是反应慢。”
“恩?”
“当年能把教会收为己有,如今让上面的人恨不得即刻把他们赶尽杀绝,”苏倾望过去,“你觉得这些人真这么好对付?”
白虹默了默,“太悲观,会抑郁的。”
苏倾勾了嘴角,“要抑郁,我早就疯了。”
“看出来了,你来就是个疯子,”白虹顿了顿,“还是个拉人垫背的低素质疯子。”
苏倾不置可否,“我拉的可是有后台撑腰的人,不算垫背吧?”
“……”
“联系你了么?”
“不这个行么?”白虹一步迈上前去,变成她带着苏倾走,“赶紧办事,那么多废话。”
苏倾看她这样,也不再多言,只不过看着那月光下的背影,她忽然有点心疼。
从前,她是羡慕白虹的。羡慕她有人爱护,受伤了有人安慰。
可时间过去,她慢慢发现,事情并不是所想的那样。
若互相深爱,又怎么会弄伤自己的爱人?
深陷泥沼、无法自拔的,一直只有那一个。
“想什么呢?”白虹站在一个区前停下,回头望着出神的苏倾,狡黠道,“思念男朋友了?”
“我思念他,他现在指不定想一炮把我轰炸了,”苏倾转了向,走到区侧边的围栏处,“走。”
白虹不甚理解,撇撇嘴,见苏倾已然轻盈飞入墙内,往后倒退几步,随即快速踏在墙上,无声一跃,落在草地上。
她们这几日都是这个状态,飞檐走壁的事干多了,最开始的互相嘲讽也懒于纠缠,进了区就直接奔目标楼栋。看了看在十楼,苏倾长弦一伸就飞了上去,而后站在楼道窗边,把弦刃抛下来,缠住白虹,把她也拉上来。
她们看着眼前那扇防盗门,苏倾拿发卡开门,哪想门一开警报就响了起来。不过好在白虹反应快,警报响的第一声她一枪打过去,那示警器便失了作用。
然而她还是遭到了苏倾的白眼。
“枪声警报声有区别么?!”
白虹愣了愣,“有啊。”
苏倾无语,她把发卡一扔,对白虹道:“踹。”
白虹明白她意思,一边着“你叫我踹我就踹?”一边抬脚,嘭地一声巨响,把门踹了开。
这样大的响声屋内的人早就醒了,尖叫声此起彼伏,混杂着女人慌乱的声音。
苏倾二人顺着声源循过去,还没进主卧就见一个赤**人从里面跑了出来,直接撞在白虹身上。
白虹看着苏倾进去,一把拽住她,“不要叫。”
“啊啊啊啊!救命、别别杀我!我给你钱,都给你……”
“啧,”白虹厌烦地拿枪对准她的脖颈,语调却仿若哄孩,“别动,不痛的,乖。”
咔。
一根针刺下,女人瞬间失去意识。
白虹把人抛在地上,自己走进去,“浪费我子弹。”
房间内只剩一个中年男人了,他也只穿了一条内裤,浑身肥肉惊得直颤。他被苏倾的弦刃困住了手脚,只要动一下就会割裂皮肉,于是只能老实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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