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眉宇间笑意加深,扫过他们的着装清一色的黑熊皮红靴,这些是皇宫亲卫,不是禁军也不是御林军,却被这位燕太后直接提拔成了禁军,眼眸深处划过一丝嘲讽,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知者不罪。”
缓缓步入辰王府,迎面而来的便是这辰王府的总管刑风,一脸笑意微风拂面,“王妃,太后已在天辰院多时,刚刚已让禁军包围辰王府,现正要带走齐王,只是王妃的丫鬟不让。”
“一个皇宫亲卫军也成了帝都禁军?”天赐一挑眉,满目笑意的看了一眼刑风,脚下如风往天辰院走着,“别人认不出,你这辰王府总管也认不出?”
刑风眼眸一闪,笑意依旧,如狐狸一般,“王妃慧眼,刑风只是辰王府总管,这帝都之军难免有所混淆,只是太后要带走齐王,不知王妃有何主意?”
天赐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混淆?眼眸划过一丝暗芒,“带走便是,这么一个大麻烦,王妃可不是接手。”
“……”刑风眉头微微一皱,缓缓间一笑,“可若是齐王因此伤势加重,只怕辰王府也脱不了干系了,王妃难道不担心吗?”
“不担心,”天赐冷冷一句,然后不如天辰院,院内亲卫军肃杀之气,形成对立之势。
远远之间,天赐便看到自家心梅仿佛一个气鼓的包子一般瞪着那怒气升腾的燕太后,不言不语,却护犊子一般护着齐王。
眼角一抽,心梅误打误撞,让这燕太后不知如何是好,强硬一点吧,怕伤了自家儿子,后退一点吧,心中有些为难,降罪与心梅吧,但这丫头真心维护自家儿子,这纠结……天赐表示,看的真爽!
“主子!”心梅眼前一亮,声音倍高,然后一脸委屈巴巴的指着燕太后,对着自家主子告状,“她要伤害齐王燕离,好多人欺负心梅。”
“……”
“……”
顿时所有人默默看着告状的心梅,也同时看向进入天辰院的这位所谓的辰王妃。
一身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装饰,长得虽不丑却也是入了人群半天都找不到的存在,这竟然是辰王妃?
“辰王妃,你的好丫鬟啊,竟然连哀家的话都不听!还禁锢了离王,辰王妃,你可知罪!”燕太后眼眸划过一丝狠厉,转眸间冷静了下来,看着步入天辰院的天赐,一手反握住一旁一直在安慰她的宫清的手,“若不是宫清丫头一直为你清,哀家早已下令处死你这不分尊卑的丫鬟了!”
“太后娘娘,姐姐不在王府不知事情经过,此事也不会与姐姐有关的,只是这心梅以齐王为人质是万万不可啊,”一旁宫清一脸担忧,缓缓转眸看向天赐,“姐姐,若齐王有闪失,只怕辰王府谁也付不起这个责啊!”
天赐眼眸微微一闪,“天家只有我一个后人,很可惜我没有妹妹,”转眸之间,带着一丝幽光,“心梅救助齐王有功,怎么到了宫姑娘嘴里却成了人质?还是你希望我家心梅伤害齐王?”
宫清与无垠早就认识,那么她入辰王府是为何?
那叛徒的弟子,这个神医无垠也进入辰王府,那么他们的目的便于辰王府有关!
五年前芙蓉城一事,所谋不会是辰王府,那便是有人要借助那叛徒之手谋取他的目的。
骤然间眼神一片凌厉之色,“齐王重伤,身旁应护卫暗卫众多,却一无所有,”微微转眸看向脸色暗沉的燕太后,“太后心中自有考虑,刚刚刑风告诉我此事,齐王必然是相信心梅所以才交付自己,若受了奸人挑拨,让暗处敌人有机可趁,只怕太后也会后悔莫及。”
“大胆!”燕太后身旁的乔嬷嬷一脸厉色,“辰王妃好大胆子,敢如此与太后话,来人张嘴。”
天赐一挑眉,看着走进她的那太后身旁的丫鬟,看着她一脸得意的狠厉之色,眉梢一挑,看向那沉默的燕太后和此时一脸为难的宫清,“……”是什么让这些人以为她可以随意受欺?
还派了这么个高傲的跟孔雀开屏一般的丫鬟来扇她耳光!
“辰王妃,得罪了!”那丫鬟眼眸划过一丝嫉妒,扬手狠狠的就要排在天赐脸上,只见那丫鬟脸上带着满满得意。
燕太后沉默,眼眸却划过一丝冷意和不屑,一旁宫清垂眸间眼眸划过一丝冷笑,脸上却依旧满满担忧,“这……”
“砰……”
“呜……你,你是什么人!放手!”倏地,一只纤细的手一把握住那丫鬟的手腕,只见那丫鬟脸上满目狠厉之色,瞪着握住自己手腕的人,怎么也挣脱不开,“我是奉了太后之令,你敢违抗太后懿旨!”
心兰眼眸划过一丝厉色,脸上平静声音却异常冰冷,手紧紧握住那丫鬟的手腕丝毫不松开,“太后之令?刚刚在场之人可都听到是这位乔嬷嬷擅自利用太后威严来挑衅羞辱我家主子,太后未曾开口哪来的懿旨,太后在场,你们竟然敢利用太后,难道你们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你……你休要乱言……”那丫鬟脸上不甘之色,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眼神划过一丝慌乱,转眸看向燕太后向,“太后救我,他们胆大妄为,竟然不从太后懿旨。”
“姐姐……”宫清眼眸一闪,蓦然间要开口,却在此时被天赐出声打断。
“太后如此圣明之人,岂会被你一个丫鬟所利用,”天赐抬眸看向燕太后,“太后关心齐王,自是可以理解,只是齐王危在旦夕,今日危之时及断不可被人所利用,以免让暗处之人有机可趁,伤及齐王殿下。”
将燕太后太高,以齐王燕离为旗让她无可反驳,天赐微微一笑,望着脸色变换几许的燕太后,蓦然伫立。
“哀家自是关心离儿,辰王妃伶牙俐齿,口口声声之中让哀家倒是承了你那丫鬟的人情了,不过,若离儿有事,你可能付得起责?”燕太后脸色恢复威严之色,声音带着一丝逼迫,眼神如鹰望着院中的天赐,开口道。
“娘娘,殿下重伤,怎可信任一个奴婢,若殿下有失,谁能担当的起啊!这个奴婢死不足惜啊,”一旁乔嬷嬷脸色一变,眉眼吊稍,一抹阴冷,一丝狰狞狠厉之色,剜了一眼天赐,随后声如凄厉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