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殿下重伤,怎可信任一个奴婢,若殿下有失,谁能担当的起啊!这个奴婢死不足惜啊,”一旁乔嬷嬷脸色一变,眉眼吊稍,一抹阴冷,一丝狰狞狠厉之色,剜了一眼天赐,随后声如凄厉而言。
“姐姐,乔嬷嬷的也是,心梅也不过一个奴婢之身,若齐王有失,谁又能负的其责啊!”宫清一脸担忧,规劝道。
天赐垂眸,划过一丝幽光,句句而言,借由心梅而言她,不过是她即使身为辰王妃也比不上齐王,齐王燕离若有失她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不过如是而已。
天赐眉梢一动,扫了一眼燕太后身旁刚刚出言的宫清,那柔弱扶风之姿,嘴角含笑,这人赶着上前,白莲花一朵朵盛开贬低自己一下难道她会很开心?
宅斗当人生的生活,她实在搞不懂。
“乔嬷嬷所言实在让人寒心,心梅救助齐王不但无功反而要负其责,任由羞辱,若是救助齐王便是罪,我辰王妃愿意承担,”天赐抬眸间,声音铿锵有力,却是缓缓而出声,“心梅,不必在保护齐王。”
“是,”心梅回眸看了一眼床上的齐王燕离,眉头一皱,嘴一撅,转身走向自家主子,“主子。”
天赐对着不远处心菊点点头,心菊站在心梅身旁,将心梅领到正堂,院内除却燕太后所带的禁军,或者实则是亲卫军,便是燕太后及天赐还有那宫清几人。
一瞬间,院内鸦雀无声,此刻无人开口,相互看了一眼都默不作声。
“心兰,去请神医无垠来天辰院,”天赐完便看向燕太后,“还请太后请御医来查看齐王伤势,若无碍那辰王府便无责,此后也不需我辰王府承担,若太后还怀疑齐王伤势为辰王府所谓,就等齐王殿下醒来,太后一问便明了。”
心兰已经转身离去,宫清眉头微微一皱,垂眸间掩饰住眼眸之中的寒芒,轻咳几声,“姐姐,不要生气,此事太后一定会查明,不会冤枉我们辰王府的。”
燕太后使了个眼色,一旁一位禁军随即会意,转身快步离开,“神医无垠竟在辰王府,皇上请神医会诊三顾其礼,却不想他竟在辰王府。”
“前几日才见这位神医无垠真面目,不仅仅是太后惊讶,那日也是借了这位宫姑娘之光才能见到神医无垠真面目,不想却也得罪了彻底,”天赐自嘲一笑,轻轻摇摇头,“希望神医无垠能够看在宫姑娘和太后面子上能前来为齐王疗伤。”
“哦?”燕太后眉头微微一皱,继而深深看了一眼身旁微微欠身的宫清,“你认识神医无垠?”
“清儿身居辰王府多年,伤痕无数,承蒙辰王府恩德,而得以无垠公子诊治,不熟识只是能几句话,”宫清声如水莞尔一笑,“太后安心,若得无垠公子出手,齐王必安然。”
“好,哀家就借清儿吉言了,”燕太后随后便看向屋内,“嬷嬷,随哀家进屋看看,离儿怎的受如此之苦。”
“齐王厚泽承天,今借宫姑娘之言,无垠公子必然会为殿下诊治,神医无垠,阎王之惧,太后安心便是,”乔嬷嬷托着太后的右手,与燕太后转身进屋之时,边走边道。
心兰从院外而来,脸色不怎么好看,走到天赐身侧,道:“神医无垠正闭关,没有见到。”
天赐眼眸划过一丝了然,“那便无法了,宫中御医也是医术高手,是医者前辈,齐王必然安然。”
“姐姐,无垠公子医术出神入化,若得无垠公子相帮,齐王必不会留下后遗症的,不如姐姐亲自去请吧,”宫清声音加大,声音带着一丝水润,“太后担忧齐王,为母而痛,让清儿看的都心疼。”
“神医无垠与我因为你擅闯天辰院一事便已得罪,闭关与不闭关自然都听到齐王重伤一事,我请与不请有何区别,相比而言,宫姑娘反而与他关系密切,既然宫姑娘如此担忧齐王,不若你去请,相信神医无垠一定会出关的,”天赐淡然一笑,漆黑的眼眸明亮而淡然,那无双之容隐藏在化笔之下,脸色有些暗淡,让人看不清其无双之姿,但其容却是没改变多少,她也有些佩服心兰这化妆的手艺。
只是那明亮而漆黑的眸子却怎么也隐藏不住,四目相对中,宫清浑身一颤,眉头略微一蹙,“姐姐如此信任清儿,清儿自然不能推辞。”
没过多久,宫清也确实将无垠请来,其无垠与御医先后查看了齐王的伤势,燕太后没有任何停留便将其带回齐王府,并严令御医及禁军守候。
“主子,这宫清擅自出了禁令还来到燕太后身前,再加上刚刚与那神医无垠一唱一和,分明是借机羞辱主子,”心兰眼神划过一丝厉色,看着坐在床上闭目休息的自家主子,略带心疼之色,开口道。
天赐蓦地睁开双眸,看向端来热水的心兰,一挑眉,“不予她费口舌,燕辰回来之时,便是她宫清与无垠结局之时,”轻轻一笑,“他们二人不足为据,我们要看的便是那幕后之人是不是我所等待的那人,还是这两人只是为了八年前他们父母死于燕楚大战之因,想要借助辰王来向我天家复仇。”
心兰眉头一皱,“主子,那无垠是那叛徒的弟子,会不会是那叛徒有所谋动,所以才差遣他来燕国?”
天赐摇摇头,脸色带着一丝严肃,“这也是有可能的,那叛徒背叛药谷原因至今未名,若她也是那幕后之人的一枚棋子,那就是这一切从多年前,若不算计划时间,准确来谋动开始时间是五年前,以八年前天家军叛乱为背景展开的针对燕楚两国甚至其他不为所知的目的而谋动的阴诡。”
若是这样,那么她们所行动的一切都慢了太多。
“此事还待确定,不必担忧,”天赐看了一眼脸色瞬间严肃的心兰,轻轻一笑,眼眸划过一丝暗芒,“我现在有事吩咐你去做。”
“什么事?”心兰脸色缓和了许多,看着自家主子道。
“你去帮我准备……”天赐了数十种药,“这些药我今晚之前便需要。”
“是,”心兰默默记下,随后转身离开。
天色明媚,阳光普照,炙热如火般,那清风也带着温热的气息。
下午过半,天赐坐在书房中,看着手中燕皇提前送来的资料,一点点仔细阅读,但眉头却来凝重,“楚皇也在当年的质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