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野人一样的家伙围着炭火对面蹲着取暖,边取暖边互相斗嘴,大意是,三个人要去砍伐食人树,砍倒食人树以后取得树芯为食物,枝干也可以用作烧火柴做饭和取暖。
但是,食人树有个特点,就是用虬结的枝干捕食人类,往往是捕食了一两个人以后,枝干就腾不出多余的来抓捕砍树的人类了,负责砍树的才放开手脚用石斧砍伐食人树的根部。
问题在于,两个人都被抓住了,就像食蝇草抓住了大苍蝇一样,食人树光顾了吸食人的骨血了,三个人里面的最后一个人必须是手脚麻利的,因为砍倒了食人树,食人树的生机才断绝,枝干才舒展开来,被抓住的两个人才得以活命。
如果砍树者体质欠佳,砍倒食人树的时间过长,被它抓住的两个人就极度危险了,尤其不巧的是被食人树枝条勒住了喉咙,救援不及时人就得死去了,所以,是没有人愿意被食人树抓住的。
三个人从昨天就因为谁被抓谁砍树而争吵不休,到了这时候也没有结果,眼瞅着食物已吃尽,柴火要烧光,再决定不了的话,三个人就得绝食了。
当姬林拉开柴扉的时候,里面的三人也同时对姬林瞪大了眼睛,看着姬林身上的衣服,眼里的贪婪之色大盛,三人一起起身,张牙舞爪的过来扒姬林的衣服要给自己穿上。
姬林后退几步立定,几脚就把他们踹趴下了。
“啊,你……您是上仙啊?都怪我们行事鲁莽,还请上仙恕罪。”
三人看姬林衣冠整齐,一开始是把他的衣服想夺为己有遮盖身体的,看到姬林对他们不客气,这才猜到了姬林是和掳他们来此的上仙是一样的身份,其实,他们是大错特错了。他们忙不迭的给姬林赔礼,姬林也不加解释,任由他们行礼。他心里暗自自嘲,自己何尝不是囚犯啊?只不过是没有犯罪的囚犯罢了。
“好了,我初来乍到,对这里并不熟悉,你们给我这里的情况吧?”
一个年岁最大的:“我也到了此地不久,我来的时候,这个土洞里还住着另外的两个人,据两个人‘这里是九幽之地,就是十八层地狱的最上层,名为九上,世上一天,在这里就是三十六天了,这里还被人列入了洞天了呢……这里终年有来自天穹的阴冷寒风吹下,到达地面以后向四周扩散,只有九上的边缘两三里才稍微暖和一些我初见的两个人就是在这个土洞里居住的,不久前才被仙家领走了的,是保证不接着犯罪要重新做人的……。”
他指着另外两人道:“他们两人比我来的晚了一天,就在一起搭伙了。”
“那,你们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看你们一个个形同鬼魅,难道你们也是地狱的鬼魂?”
“不不,上仙,我们都是俗世的人,只是犯了罪的,犯了罪的人。”
“你们都犯了什么样的重罪啊?”
那人这时候看问到了自己,不禁磕巴了起来,在姬林看来,他还有些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
另一个年轻的:“上仙见问,你就痛痛快快得了,你不就是想着自己傻儿子的新媳妇而意图扒灰吗,刚刚要得手的时候,被仙侠撞见了,这才被仙侠在刚入夜的时候掳来这里受罪的。不过,因为罪行没有得逞,就没有死罪,如果真心忏悔的话,他是在刚入夜的时候被掳来的,在世间天没亮之前,还会被仙侠送回去的,这里一夜,顶得上俗世的半个月了……。”
原来,他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经商多年,家境还是不错的,只是老妻半瘫在床,还是有个半傻不傻的儿子。他看老妻已经鸡皮鹤发了,什么活儿也干不了,连夫妻间的那点事也不能配合。儿子更别提,除了吃也不会干别的,经商不识数,务农的话,锄草锄掉的禾苗比草还多,到了结婚的年龄还对男女之事不懂,看到年轻女人也没有什么想法。
他的体质特殊,又因为常年做买卖,身体积聚的油水太多,导致力旺盛无处发泄,就有了邪恶的想法。
他思来想去,找个老婆或者纳个妾是不现实的,再自家的财力也不允许,后来,看儿子早就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了,就想给儿子娶个媳妇,但找儿媳妇的标准却和别家大不相同。
他对人;他家是户人家,需要的儿媳妇,家里必须穷的一塌糊涂,因为家贫才出孝子,穷人家的女孩大多都是勤俭持家的。家贫没有问题,但长相得要好一点,人品就不挑了,就是放浪一些,日后也是可以调教过来的。
他暗中想的是,如果是放浪的女孩,嫁入了自己家中,儿子痴傻甚事不懂,只要是自己看住了管好了,日后就能便自己和之乱搞。如果计谋得逞,瘫痪的老妻不能在无人的帮助下自己行走,根撞不见那个画面,痴傻的儿子看到了也不明白,自己岂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他天天走街串巷,练就了一副油嘴滑舌,对于妇人之间的谈论也能掺呼的进去。既然有了这样的心思,对于对他心思的女孩就特别留意了起来,时间不长,就找到了一家他看着合适的女孩。
那家穷的可以,妇人早亡,只是父女俩过日子,父亲还是个酒鬼,守着七亩薄田自己也懒得种,租出去以后只能有一些微薄的收入,换成粮食也就四五百斤,只要省着点,马马虎虎也够吃了。可惜他是无酒不欢,一大半的粮食换成了酒下肚了。
他只要有酒喝就甚事不管。女孩的衣服破烂不堪,听谁要给她个饼子,或者给她买点针线花布,就能把她搂过来磋磨一番,是好人家都不要的破货。
他可不嫌弃,央告了媒人去提亲,女孩父亲听女儿嫁过去就能吃得饱,还有不菲的聘礼可以拿,当时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