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璃直接抬脚上前,两人距离来近,轩辕璃身上的寒意也更重了,偏门口的慕容炎珏依旧斜依在门框上,一身邪魅的气息不变丝毫。
千肃风捡了长剑,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等待着即将来临的又一场打斗,可出乎门外所有人的意料。门口的两人只是对视一眼,轩辕璃前行的步子并未停下,而慕容炎珏也只看着他进去并未出手阻拦。
“曦儿。”轩辕璃直接推门进了楼上,他神色慌张,突然间不敢去见她,他不敢保证见到她受伤他会依旧冷静。
屋内因他打开了门,处处吊着的红色轻纱荡着,不时显出里面人的身形,灼红了他的眼,更灼红了他的心。
此刻,他只要她好好的。
他掀开帘子,看她还安然的躺在这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突然间恢复的心跳。
“曦儿,我们回家。”他轻轻的抱起她,只觉得她面色苍白,身体又在发烫,他把她拢在怀里,昏迷中的陈曦只轻轻的动了动,她只觉的鼻尖一阵如雨后树木的清新,淡淡的味道依旧与曾经熟悉的那人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她也只微动了几下,找到了更舒适的位置,一直蹙着的眉慢慢平缓下来。
楼下一行人见他们下楼来,见到陈曦似睡着了般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一时都面色各异。
莫千韵见她面色不正常的苍白,唇瓣也显出些干燥来,他也就知道了陈曦是昏迷了。当即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搭上了脉搏,脉相平稳,入手的皮肤微烫,他迟疑了片刻,似不可置信,直到看到了陈曦手腕内里依旧一片一片的红疹才微微放下心来,对着轩辕璃轻轻摇了摇头。
慕容炎珏一行人依旧站在门外的位置,慕容炎珏未开口,他们也只好看着对的人出来。
轩辕璃行至慕容炎珏身边,只轻轻的了句:“男人之间的斗争不需要牵扯上她,当年的战事是王输了,而你呢?慕容炎珏,这些年你可过的安稳?”
慕容炎珏的眸子凝了凝,看着轩辕璃眸子中的冷意,他也讥讽道:“彼此罢了,只不过,她可不是局外人。”
他看了看轩辕璃怀中的人:“真是不舍的,毕竟是入了宫的眼的人,轩辕璃,你,这江山美人的,总争一个也是无趣,不如……”他的话豪不正经,偏他丝毫未觉,毫无忌惮。
他两人目光再一次对上,一个无言的挑衅,一个眸色淡淡。轩辕璃恨声道:“若你有领,尽管试试。对了,多年未见,王也送了你一份礼物,相信以慕容皇子的事,不久就可以收到了。”
听到此信,慕容炎珏神色暗了暗,他并未收到任何的消息。
不过,此时他也只是邪魅一笑:“那宫,等着就是。”
其余人都或紧张或器械般的立在两旁,气氛如此剑拔弩张,偏偏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两人似乎毫无察觉,依旧言笑晏晏。仿佛他们真是昔日的旧友,此时真的是在讨论着此行所带的礼物。
慕容炎珏带着人提前离去,把客栈留了出来。随行的依旧只有风行,才身边的影卫直接一个飞身,又各自隐在了别处,却并不远去,而是隐蔽地把街道上的马车护了起来。
此次来雍城,慕容炎珏最主要的是为了生母的忌日,另外也是为了亲自看看自己在襄城的布防,谁知轩辕璃突然苏醒影响了他的计划。遇上陈曦倒真是意外之喜。
他素来爱看戏,如今,各人马都已经粉墨登场,他正开心的看戏。
可他却忽略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已不是台下操控角色、制定剧的观众,而在不知不觉间下了场,这场戏,他亦是主角儿。
他既然已经离去,轩辕璃直接转身回了客栈,把陈曦放下,才眼中的清风霁月此刻已是担忧一片,任谁都看得出,此刻的陈曦不正常:“怎么回事?曦儿不是百毒不侵之体吗?”
他并未回头,暗卫已经守在了门外,在场的人都知这话是在问莫千韵。
莫千韵轻叹了口气:“家主到底底子太弱,净化体内的毒素还需要些时间,况且此药并不是毒,而是麻痹神经的秘药,化解这一类药更是需要时间。”
他突然失笑,无奈的摇摇头:“这毒倒是事,家主只是发热烧糊涂了。”
这下不只是他无奈,众人也瞬间怔然。发热?
搞了半天,这只是发烧?
莫千韵更加无奈,突然间觉得有些窘迫:“这毒是迷醉,药力位于迷药之首,最适合用于逼问消息,但其中最主要的成分却是边境贫瘠地区最普通不过的千纤草,刚才我诊断出结果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家主居然对千纤草过敏。”
“但才家主手臂上的红疹已经验证了我的想法。昏迷一来是因为药性太烈,她承受不住体内的药力抗衡。二来便是因为严重的过敏导致的。现在看来,这种情况不到一个时辰便会退去。”
轩辕璃伸手看了看她颈间出现的红疹,虽还连成片,却已经呈暗红色,已经有败落的迹象,果真如莫千韵所当下也放下心来。
一旁的风行突然上前来,站在了莫千韵对面,低声阴气沉沉道:“跟我走。”
听到他命令性的话语,莫千韵习惯性地想去反驳,一看他眼中的历色,他又突然胆怯起来,这子才是为了救他才丢出了剑受了伤,这会儿是打算清算后账了?
“走就走,那么凶……”莫千韵后面没完的一句抱怨,在千肃风的怒视下也堵在了嘴边。
千肃风看向床榻边的轩辕璃,得到了眼神示意转身出了门,身后的绿意少年虽不满意,还是难得乖乖的跟在了他身后出了门去。
庚辰也退了出来,轻轻地掩上了门,屋内只留了一片寂静。一昏迷、一守护,倒也莫名的和谐。
只是,另外一处就没有这么和睦了。
千肃风一脸冷漠的进了房间,身后的人不甘不愿拖拖拉拉地进来。等他一进门,千肃风一个转身,房门又被关上了,倒是把懒散的莫千韵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了半天,向来口齿伶俐的莫千韵看到千肃风肩头的血色,开口胡闹的话也没能出口。
千肃风走向床榻前,弯腰在摸索着什么西,头也不会道:“脱衣服。”
查探到身后的人没有动静,他以为是莫千韵没听清楚,声音又低了几分:“你,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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