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二见夏长今答应了,把手里抓着的白巾往肩上一甩就迈着步跑进里面去问话了。
大堂里声音嘈杂,都在议论纷纷,没有人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夏长今几人。但是讨论的话题无非就是今早言轩继位这个爆炸题材,“听今天新帝登基很是平静,没有一人持反对声音!”
有人白了一眼道,“舟王爷继位那是理所当然的好吗!咱们夏国就他一个皇储,他继位当然是众望所归!”
可是依旧有人不死心道,“谁的!凰公主还是已逝夏王唯一的皇子呢!那舟王爷不过是夏王的皇弟罢了,哪里比得上凰公主这个嫡系!”
这话一出,几十双眼睛“唰”的看向刚刚话的人。那人被吓了一跳,“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所言哪里不对?”
和他同行的人急忙捂着脸想装不认识他,倒是另一个比较有义气,一掌过去给了他脑袋一下,看样子是想把他打醒,“你怕是昏了头?这种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心传到新皇耳朵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也老实了,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凰公主身为嫡系,夏国最尊贵的皇族血脉,竟然还要去良国当质子!我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这话倒是引起了夏长今的注意,她顺着声音看向话的人,是一个白白嫩嫩的伙子,看来还没受过大风大浪,“这子倒是挺为我着想。”
良沉侧了侧头,“你身为凰公主,性子又纯良,百姓当然都很爱戴你。”
莫名的被夸,夏长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切,你贯会嘴甜。”可是心里对这话受用无比。
那边白嫩伙子的声音刚落,众人竟然都附和上了,“其实我们都这么觉得,新皇这个决定实在不能让我们信服啊!”
那白嫩伙子忽然见这么多人附议,脸微微燥热起来十分不好意思,“我也是有感而发!”
可是就算他们的意见一致,夏长今去往良国当质子的决定,也无法变更了。夏长今感慨道,“其实看到这么多人是站在我这一边,我心里还挺好受的。”
谷缈儿看到这阵仗,心里不羡慕也是假的,毕竟谁都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她忽然想,如果自己和长今对身份互换,那该多好啊……
就这话的功夫,他们又开始了新的话题,“这新帝登基,为什么没有大赦天下?”
“要我啊,就是因为……”后面的话夏长今几人也没有再听,因为二也问话回来了,“让客官久等了!我们掌柜了,那贵宾茶间原坐了人,是我不知道!不过那位官姐也用好餐快要下来了!”
二话音刚落,楼梯上果然下来了几个人。只是待夏长今定睛一看来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二更加谄媚的看着楼梯上的几人,“郡主吃的可还行?对了这就是跟您的几位客人!”
白锦早在一下来时就看见了良沉,她的声音充满惊喜,“原来是太子殿下!”
这下谷缈儿更是十分惊讶了,她不是被长今给关到了钦天监吗?夏长今冷冷一笑,“白锦,你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白锦看见夏长今后,姣好的容颜瞬间扭曲了不少,但又不得不尊敬的行礼,“见过凰公主!”那声音当真咬牙切齿。
夏长今嗤笑道,“你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能讨好左相你事的确不少。”
如果能讨好左相她还会吃这么多苦吗!白锦心里恨不得把夏长今千刀万剐,在钦天监待的那几天,让她彻底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支撑她活下来的唯一信念就是杀了夏长今以泄心头之恨!
现在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天,虽然夏长今只是去良国待几年,可是在去的路上,她一定不会让夏长今有命去往良国!白锦掩饰住恨意道,“凰公主笑了,左相岂是那么好收买的人。”
夏长今倒是很好奇她的未婚夫被收押,怎么还会有这般闲情逸致出来吃饭,“宫看你好像心情不错,你难道不知右相因为谋反被杀头,家都被牵连?”
白锦心里冷哼,那个男人不过是父亲的一枚棋子罢了,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臣女已经知道了,心里更是悲痛不以!”
着竟还做出掩面悲泣的动作,这态度的转变着实让夏长今开了眼,“你也不用在宫面前惺惺作态,你什么人品,宫会不清楚?”
白锦刚要粗着声音答话,忽然看到了一旁默不作声的良沉,又秒变成我见犹怜的样子,用嗲嗲的声音道,“凰公主可真是冤枉了臣女!还请凰公主放过臣女吧,但如果您真的只是因为讨厌我才冤枉我,臣女也无话可了!”
别夏长今被这嗲声嗲气的声音恶寒到,良沉更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留下一句“恶心”就径自上了楼去找贵宾茶间了。
其实以良沉的性子,早就会离开这个让他恶心到的酒楼,可是看在夏长今的不想再换酒楼的意见上,才强忍难受继续待下去。
这嗲声嗲气在场没几个人受得了,可一旁的二倒是极享受,这声音用来对付一般的男人倒是很容易,可惜良沉并不是一般人。
白锦见良沉走了也没心思再装下去了,冷哼一声就想过夏长今往下走去。现在夏长今没有夏王这个靠山,白锦根就不再畏惧她了。
夏长今之前也走上了楼梯,所以与白锦在同一阶梯。白锦刚一移步,就被夏长今伸出的脚给猛地绊倒了,只听到“咚咚咚”的几声巨响,白锦的身体顺着声音十分有节奏的直往下滚,最后“啪叽”响亮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白锦的侍女看她滚下去时部都惊呆在了那里,没有任何补救的措施,更是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郡主!”
白锦名副其实的摔了个狗啃泥,脸部朝下,成一个大字的不雅动作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没什么反应,想来是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