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残留着良沉的体温,硬邦邦中带着温热的触感,夏长今低头一看,眼睛里充满惊艳道,“这是什么鸟?好漂亮!”
“凤凰鸟,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的凤凰鸟。”当初她离开良国时,在马车里念叨的那句诗。
夏长今对这个木偶简直爱不释手,完无暇顾及良沉的那两句饱含深意的诗句,“这是你买的吗?”
良沉轻轻用大拇指摩擦着食指,指甲盖旁边的骨头,看着竟比左手的要凸出来的一部分,“我亲手为你雕刻的。”
夏长今不敢相信的看着良沉,“不会吧!你是如何做到雕的这般好看的!我怎么都不会!”
以前是为了要用自己的那块贴身玉璞,给皇叔刻一个西送给他。因为实在太难夏长今就放弃了,所以最后那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她之前是打算刻什么来着?
夏长今看着手中的木偶,猛然就想了起来,“对了!也是打算要刻一只凤凰鸟来着!”
良沉想起夏长今那年在马车里的话,心里酸溜溜的,“那你怎么又没刻了?”
夏长今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耳垂,“实在是不会,再了,那时候还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听到夏长今只是一时兴起,良沉心里舒坦了不少,“你当时不知道那句诗的意思就敢乱。”
夏长今无辜道,“就算现在才理解,也觉得很符合我想表达的意思啊。”
良沉听后又顿时黑了脸,冷笑了一声,“原来是我误会了你当初和现在要表达的意思。”
这句话的莫名其妙,别谷缈儿听得迷迷糊糊,就连夏长今也没明白良沉刚刚那句话所表达的意思。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旁的绿萝倒是听明白了一些。
太子殿下喜欢凰公主,可是凰公主却心有所属,而凰公主对别的男人表达的那句暗含情谊的诗句,让太子殿下吃醋了!
捋清这些思路后,绿萝忽然惊觉太子殿下喜欢凰公主!绿萝赶紧看向自家公主,如果太子殿下喜欢凰公主,那公主岂不是与凰公主是情敌?绿萝突然感觉这三角恋十分狗血!
许是绿萝一脸惊恐的表情太过明显,夏长今一眼就注意到了,“绿萝你怎么这副表情?”
绿萝眼神飘忽道,“啊我只是想到了话子里的一些恐怖片段!”
起话子,夏长今忽然想起良沉借的书还没还,“良沉,我之前借给你的苗疆奇闻你还没看完吗?”
之前良沉偶然在夏长今那里翻到一关于苗疆的书,就借去了看。只是后来那书他让人带去良国给了莫十一研究,上面有很多关于苗疆蛊毒的页面。
良沉轻咳了几声,有些心虚道,“那书,如果我弄丢了,你会生气吗?”
夏长今刚靠近唇角的茶杯“哐啷”一声,摔的四分五裂,“你什么?”
夏长今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那书十分珍贵,夏长今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才让人从苗疆带回来的。
良沉见夏长今生了气赶忙圆起谎,“没,我就是随口一问,苗疆奇闻还在我那里呢。只是我还没有看完,过些天再还给你。”
夏长今看良沉的眼神还算是真挚,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书可是极难得到的,万不可丢失。”
这顿饭吃完,街道上已经少了许多百姓,夏长今奇怪道,“人怎么忽然少了这么多?”
刚好有人匆匆忙忙从旁边跑过,良沉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你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面色焦急,见眼前几人还悠闲地站在这里问话,随口敷衍了几句,“我家中出了事,劳烦阁下莫要挡路。”
他眼神一直瞟着前,好像非常着急的要赶回去。良沉手中的力道不减,“你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自会松手。”
那人气愤不已,“你怎么胡搅蛮缠!我家中有事你还在这里跟我拉拉扯扯的!”
若是平日里良沉自然不会如此不解人意,大街上少了这么多人,眼前的人衣袖口还带着血,太阳穴微微鼓着,实在可疑。
见良沉对他的话不为所动,那人只好气馁的如实答道,“我实话告诉你,前面的医馆里有人发了狂病,街上少了的人都跑去那里看热闹了。我是那人的亲哥哥,正急着去找他!”
良沉松了手,看着眼前跑远的背影若有所思。夏长今一脸茫然道,“发了狂病?那我们也去看看吧?”
谷缈儿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狂病,引了那么多人都跑去看。”
良沉沉思许久,忽然就想通了一切,“走我们跟上去!”
待夏长今几人赶到时,医馆外面早已围的人山人海,根挤不进去。夏长今灵机一动,大喊了一声,“谁的银票掉在了地上!”
瞬间有低着头查看衣兜的,左动右动的翻看四周的各种人。趁这个机会,夏长今拉着谷缈儿就顺着留出来缝隙,得偿所愿的挤到了前排。
可是眼前的一幕让几人都无法理解,“那个人为什么被绑在架起来的柴火上?”
医馆外面预留出来的场地上,一个男人被绑在木头上,面目狰狞的嘶吼着。良沉面色凝重,轻轻道,“他被下了苗疆蛊毒。”
夏长今一惊,“蛊毒!你是辨别的?”
良沉对苗疆的了解很深,低下头看着夏长今,“被下了蛊毒的人,最明显的一处就是太阳穴鼓的包。而面前的这个已经彻底没了主观意识,想来中毒已经许久。”
良沉又把视线转向被绑着的男人,继续道,“还记得刚刚路上碰到的人吗?他太阳穴那里也有西鼓着,虽然看起来和正常人一般无二,眼神中却略微呈现了一种呆滞状态。他应该也是被下了蛊毒,但是还没被彻底蛊化。”
夏长今震惊不已,“刚刚那人还他是这个人的哥哥!而且,苗疆蛊毒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