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皇城的时候,一如当年,皇叔站在城墙上目送着她远去。只是如今物是人非,离开夏国的人变成了她。夏长今趴在马车旁的窗子口,看着皇叔的身影来模糊,忽然心生悲凉,“不知道下一次相见,又得时隔几年。”不知是在感慨分别,还是在感慨时过境迁,光阴如梭。
秋霖见夏长今情绪低落,用胳膊抵了抵旁边不知在忙活什么的紫曦,声附在她耳边道,“公主看起来心情不好,你最会逗公主开心,给公主讲些高兴的故事吧。”
紫曦听完立马放下手中的物什,嬉笑着坐到了夏长今的身边,“公主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在想,我们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等我们回来时如果刚好花开,就用它来酿桂花酒。”那棵桂花树下的土里,夏长今埋了一个瓷坛,里面装的是过去四年夏长今没有送出去的,写给言轩的情书。
“紫曦,你喜欢一个人的期限会有多久?”皇叔站在城墙上的的身影已经完看不见,连历经过几个皇朝时期的夏国皇城,也已经部消失在了视线里。
紫曦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奴婢从未喜欢过任何人,不能理解这些。”
夏长今现在很迷惘,总想找出一个答案,或许她是想否定心中,不知从何时多出来的那个身影,“喜欢,是从一而终吗……”她开始有些质疑自己。
若除了先皇,便只有秋霖最了解夏长今了,“公主是在烦心感情一事吧?”
夏长今没有回答秋霖的问题,也许是她根不想去直面内心,“秋霖,你也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纪,可有过喜欢的男子?”
喜欢的男子?秋霖忽然想起那日晚上左相把她抗在肩上的场景,心跳开始极速跳动起来,她结结巴巴的回道,“没…没有。”
紫曦一眼就看到了秋霖脸上不正常的绯红,不怀好意的笑道道,“咦……秋霖姐姐你撒谎,你肯定有喜欢的男子,不然脸为何那么红!”
秋霖的脸蛋发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不好意思的用双手捂住了脸。夏长今由衷的为秋霖感到开心,“秋霖你应该早点的,来我在夏国时就可以把你许配给他了。不过,他是谁?优秀吗?可以配得上你吗?”
身为夏国凰公主的贴身侍女,秋霖的地位属实不低,更有一些权贵为了可以在夏长今面前混耳熟,巴结她的人数不胜数。而且秋霖从就开始伺候夏长今,她们感情深厚,夏长今更把她当成亲姐妹看,自然不允许有人亏待了她。
秋霖想起左相的身份,脸上的潮热退下了不少,语气中带着自卑道,“公主,奴婢喜欢的人是永远都高攀不上的,更是十分的优秀。”
“瞎!你还没试过,怎么能知道结局呢!”夏长今十分不赞同秋霖的妄自菲薄,“他是谁?”
秋霖松开捂着脸颊的双手,苦涩的念出那个名字,“左相,枫楠竹。”
夏长今和紫曦两人完被这个名字给惊吓到了,“你谁?左相?你怎么会喜欢他!”
秋霖急忙辩解道,“左相根就不像外界的那样凶残,为人很好的!”
也不是夏长今对枫楠竹有偏见,“左相身为我夫子多年,我自然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他,根就不喜欢女人!”
秋霖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夏长今叹了口气道,“他不仅不喜欢女人,还有了心中的白月光。你应该早就明白,左相与之前叫梁时的书童那般亲密,就是心有所属他。你还是得趁早了结对左相的喜欢,不要伤到自己。”
秋霖心里抽疼,“奴婢就从未奢求能与左相在一起,这样也无所谓,可是奴婢无法忘掉左相。您不是也跟我过,要爱得尽心吗?”
“我?我什么时候过?秋霖你不会受到了打击开始胡言乱语吧?”夏长今担心的上下查看秋霖的情况,“看起来很正常啊!”
秋霖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奴婢没有胡言乱语,是公主你亲口的!在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我记得十分清楚!”那时公主的气场很冷厉,完不像一个十岁女孩散发出来的,眼中还泛着幽幽的红光。她印象十分深刻,一直以为那是错觉,可真的是确确实实的发生的!
夏长今完没有秋霖的任何关于那晚的记忆,“那就当我那时年少不懂事,随口的。可是你这样下去,只会耽误了自己。”
秋霖想起那个刻在记忆深处的男子,满足的扬着嘴角,“我不怕,就算我与他没有任何可能,我还是会一直坚守心,因为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左相的。”
夏长今看着秋霖幸福的笑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咽下了想要劝她的话,“也罢,人生匆匆几十年,能找到一个很喜欢的人,就不易。”
紫曦也没有劝秋霖,毕竟她从未有过喜欢的人,不能理解她的感受,“公主,我来给你们讲故事解闷吧!”
紫曦从怀中掏出一个暗紫色封面的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我偶然在集市上找到的一玄幻话子,我只看了一点,里面的故事可了!”
夏长今听到玄幻两个字双眼发光,“那你快讲,我听着!”虽然夏长今不相信鬼神论,可是她就爱看这些天马行空的话子。
“不知是在几万年前,世上那时不只有人间,还有天界和魔界!要那魔界,那可是人间地狱!不仅寸草不生暗无天日,魔更是冷心冷情的嗜血怪物!”
紫曦讲完了第一面,接着翻页往下继续读道,“那魔从何而来?有些是生来如此,有些则是天界的仙君剔除了仙身,衍生了恶念堕落为魔。这传记在下主要讲的是天界的至高存在——帝君!”
夏长今的心脏附近突然有什么西跳的极快,她轻轻捂住,却无法感觉到跳动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