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帝君,那可真是清心寡欲至极,活了三万零七百年,竟从未有过任何一位仙侣。直到那一个女子的出现,让帝君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有仙君称那女子为妖物,会蛊惑心智,不然帝君怎就只认定她一人。”
翻页的声音再次响起,“没人知道那女子从何而来,只知她没有真身,却成为了第一位飞升的女仙君。飞升那日,掌管金乌的阿波罗神恰巧从西边路过天界,留下万里霞光,漫天光华璀璨。在下只知晓那女仙君字中有个缈,不晓她名。”
念到这紫曦停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不解,“奇怪,这里有几页纸怎么是空白的?”
下面几张泛黄的页数,的确没有任何字迹在上面,“可能是没有印上去吧不用管那些,你接着念有字的。”
“好。”紫曦略过几张没有字的页数,重新读道,“今有女仙君犯下弥天大罪,故,众仙联手,以冥火毁其三魂,以蚀水散其七魄,以,魂飞魄散。女仙君甘愿走过那冥火之路,原因不得而知。终,女仙君消于天地间,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这四个字沉沉闷闷的压在夏长今心中,“那后来呢?”
“女仙君消散前空中只留下一句话:你要我死,如你所愿。帝君赶来后连女仙君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得知她死后双眼猛然充血,仿若失去神智,带着一股嗜杀戾气血洗仙宫,天界顿时血流成河。遂,堕落为九幽最古老恐怖的煞魔。”
夏长今听完唏嘘不已,“真真是个痴情人!只不过他既然身为帝君,责任重大,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又怎能为了儿女私情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紫曦倒觉得那帝君的做法恢宏霸气,“他最爱的人都被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给害死了,当然得报仇啊!”
夏长今却不太赞同那帝君的做法,“那女仙君犯了弥天大罪,当然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秋霖想了想,道,“那公主又怎知所谓的弥天大罪,真的是女仙君犯下的?”不知为何,秋霖下意识就想维护那女仙君。
与秋霖截然相反的是,夏长今虽然感叹她的境遇,可怎么就喜欢不起来那个女仙君,“我也不知道,就是心下有些……”排斥她……后面三个字,还是没有出来,“算了,后面还要吗?”
紫曦翻了翻,后面还有很多页数,只是大部分都是画的一些人像,“还剩最后一页讲的是故事。现在讲到了那堕落为魔的帝君,为了能重新凝聚女仙君的三魂七魄,祭献了自己的仙骨,陨落了。只是那女仙君三魂早被冥火毁除,相当于她身是不复存在了的,只剩微弱的神魂附在神魄中。而其它的神魄会跌落在哪个空间,就不得而知了。”
故事讲到这,彻底结束。夏长今听的雨里雾里,“不是主要讲帝君的故事吗?这写的我怎么完听不懂。”
紫曦也有些气不过,“奴婢该不会是被骗了吧?那卖给我书的人还这是天界秘闻,要了我好多银两呢!”
去良国的路虽然不长,可是至少也要一两天,这一路上坐在马车里指定会无聊,“就这么点内容,还不够看的。那上面画了什么?递给我瞅一眼。”
接过书的时候,夏长今发现手感意外的好,“看这纸的质地,银两花的应该值了。”
上面画的第一个人物是一名男子,虽然只用黑色墨水勾勒而成,看起来倒也像模像样的,“奇怪,这上面画的人看起来还挺眼熟的。”特别是第二张,“这女的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对了,像颜婳!”
只是这前面好像还有一页纸,只是被人撕掉了。紫曦也凑过来瞧,“颜婳?公主,她是谁呀?怎么从未听您提起过?”
夏长今向来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有告诉她们那晚在姽婳宫的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偶然碰见过。”
当紫曦看到第一张人像时,惊奇道,“哎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夏长今不相信的摆了摆手道,“怎么可能,他们的神韵都是完不一样的。”纸上画的人气质冷绝清雅,而良沉则是孤傲。
紫曦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会认错,“公主,你细细的瞧他的容貌。”
左看右看的,夏长今就是不觉得哪里像,“后面不是还有许多画像吗?先看其他人的。”
往下翻的时候,都是陌生的脸,直到最后一页,紫曦惊呼出声,“这不是秋霖姐姐吗!”
夏长今细细一瞧,也有些惊讶,“真的很像秋霖!这下面还写了一行字!”夏长今眼尖的注意到很一排的娟秀字,“心不悔不变,致清竹仙君。”
娟秀的字迹,倒是与秋霖的一模一样,夏长今转头看向秋霖,“这是你写上去的吗?”
秋霖之前完就没见过这书,“绝对不是我!而且清竹这个名字奴婢都根没听过!”
夏长今抿了抿唇,“我知道,只是这一切真的太过巧合了。颜婳和你,为什么会被人无缘无故的画在这上面……”
他们车队已经走了不远,路上两边开始慢慢变成树林,风一吹,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此起彼伏。一路上安静的不像话,甚至都没碰到什么人。
处在夏国皇城的白锦,此刻正坐在自己的闺房中阴森森的笑着,额头因为上次在酒楼的楼梯上滚下来,导致还得用白纱布包着,看起来滑稽不已,“哼,夏长今!这一次,我定要你有去无回!”
忽然房门被人粗暴的一脚踢开,“白锦!”
白锦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刚要怒骂出口的话看到来人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父亲,您怎么来了!”
白虎想到刚才御书房里皇上沉着脸的话,骨头里都还冒着寒意,“你是不是派了人要行刺夏长今!”
白锦看着白虎一身的怒意,十分不解,“这不也是父亲所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