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终于过去了,寒冷渐渐退去,春天了,气温回暖。
阿萌长的来大,换别的兔子再过几个月就能下过了,而现在她还整天吃和玩,给苏恣惹了不少麻烦。
苏恣一个人住惯了,现在身边多了活物,来她希望有一个西与自己分享幸福和快乐,现在却那么累。
她有时候和邓先乔抱怨兔奴好累,邓先乔安慰道。
“兔子就像一个孩子,你得有耐心。”
新希公司大换水,换了一些高档的设备,还请了一波新人。
新的事物就如同花园里的花儿那样,去年谢了,今年还会开的。
扑克牌的事情停了一段情节,案子也如一潭死水那样悬而未决。
和王总的合作案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苏恣偶尔能在新闻上看到邓先乔的消息。
张姈芯依旧如同花蝴蝶流连于这世间的花花绿绿中。
在这个繁华的都市,明媚如她们的人,无论在四季还是昼夜都能散发着自己的色。
苏恣着手安排好了很多事情,邓先瑶的案子已经过了许久,她再待在这个城市也没有必要,况且邓家的人,警局的人都密切关注这件事情,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姑姑也多次和自己打电话,希望自己快回广州去。
正当她以为会继续平静的时候,突然一个快递员走进了公司,拿着一束玫瑰花站在办公室门口。
“请问谁是苏。诶这个字怎么念?”
林冬沵跑了过去,“和名字的字同音,这个字念恣。”
“噢,苏恣姐是?”那位快递员笑着问道。
“我是!”苏恣站了起来。
“苏恣姐,你的玫瑰花。”快递员把一把巨大的玫瑰塞到苏恣的怀中。
“谁?我?怎么可能?”
苏恣这辈子也不奢望谁会送花给自己。
“是一位名叫冯景深的先生送给你的朵蓝玫瑰。”
传言蓝色的玫瑰很贵,更何况是朵,苏恣接过玫瑰,将玫瑰放在桌子上。
由于玫瑰花太多了,一个桌面都放不下。
“哇塞,好浪漫啊?这个人比董事长还浪漫啊!”办公室的年轻女孩一拥而上,看着那把蓝色玫瑰,露出羡慕的神情。
苏恣这才想起有一个叫做冯景深的人。
她拨通了冯景深的电话,既然原谅他了,就不应该和他闹得那么僵了。
“冯总,谢谢你的玫瑰花。”
苏恣看着蓝色的玫瑰花,美的让人觉得不像是真的。
苏恣爱玫瑰大家都知道,只不过苏恣最讨厌红色和蓝色的玫瑰,红色太艳丽,她不喜欢,蓝色看上去很奇怪,明明自然生长的玫瑰可以那么美,非要给它染上不属于它的颜色。
“我只是希望你能喜欢,这里面包含着我对你的爱。”
听完他的告白,苏恣又难受了起来。
“谢谢冯总,之后不要再送玫瑰来了,还有我不喜欢蓝玫瑰。”
冯景深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接着电话里面传来很久很久的沉默。
冯景深望着窗外,脑子里面是苏恣,她看到玫瑰花的样子,她扔在一旁的样子,还有她厌恶的样子。
人总是爱找虐受的,宁可虐的更惨也不愿意毫无作为,这就是冯景深。
“苏恣,蓝玫瑰很漂亮,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传蓝玫瑰是。”
冯景深忽然哽咽住了,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不出。
“噢,对了苏恣,张则正那边有新消息了。”
隔天,苏恣又来到了易云集团,那个保安看到她已经不拦了。
“hi!苏恣!”圆穿着快递员的衣服朝着苏恣打了一个招呼。
“hi,你是谁啊?”
几个月不见,事情又多,苏恣忘记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了。
“我给过你名片啊,你要是有什么要寄送的西都可以联系我的。”
“噢噢噢噢!”苏恣看着笑容灿烂的圆有些不好意思。
“我还有事情我先走啦。”
苏恣想起自己和冯景深还有约,连忙摆手道。
“我可以约你吃饭吗,下周六晚上七点?”圆忽然笑着向苏恣提出这个邀请。
“诶,为什么?”苏恣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只是单纯的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圆善意的微笑让苏恣没有反驳的机会。
“可以啊。”苏恣假笑着。
“这是我微信,你加我一下。”圆向苏恣展示了邀请码,苏恣扫了一下。
当苏恣来到冯景深办公室,冯景深早已备好车等着苏恣了。
“冯总,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苏恣惊讶的问着冯景深,一般和他谈话都在办公室。
冯景深激动的对苏恣:“带你去一个地。”
苏恣原谅自己,明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这是一个能够展现自己,追求她的好机会。
——
两人来到了冯景深的游艇上,他的游艇停在江面上,江面开阔无边,远处是青山绿水。
这的确是一个休闲聚会的好去处,只不过苏恣现在没有心情。
“这里美吧,我当初看到这里就想到了你,所以想把这里买下来。”冯景深眯着眼,欣赏着远处的风景,每当自己工作烦闷的时候,总是抽出时间欣赏一下美景。
“嗯。”苏恣的很敷衍,她的确没有心思看风景。
“冯总不必那么大费周章带我来这里,既然要事情,在办公室就好了。”
冯景深笑着看了苏恣一眼,没有话。
苏恣自然是不知道冯景深的用意的,冯景深想让苏恣与他感同身受,理解他的快乐,即便她只有那么一丝一豪的触动。
“要不要喝什么饮料,这是尚好的红酒。”
冯景深还想让苏恣的情绪更加放松,带着更加愉悦的心情去欣赏风景。
“不了!你张则正出了什么事情了?”
冯景深把安华叫了过来,安华走了进来给冯景深一叠资料。
“我调查过张则正,去到他住的老家,发现他离婚有孩子了,这是他女儿,才三岁多,和他离婚的时间差不多,
这个孩子和他住在一起,生活条件很差。”
“一个单亲父亲不容易,所以他很需要钱,你是,有人指使他做坏事,然后给他钱吧。”
冯景深听到苏恣的辞,她总是那么聪明,这是好事,但是此刻冯景深希望她不要那么聪明。
“应该没有人指使吧,这纯粹是这家无良报社的恶趣味。”
冯景深吓得吸了一口气,千万不要让苏恣发现他的破绽。
上次他会将自己供出来,出自己是凶手就是想保住那个人。
他感到十分纠结和痛苦,一面他希望苏恣找出杀害邓先瑶的凶手,另一面他却受到威胁扮演一个帮凶的角色。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给苏恣提供模糊的证据,却不敢给苏恣指明清晰的向。
如果苏恣是自己发现凶手,而不是在他的帮助下,这样他的愧疚也能少一点了。
“对了,我最近看了先瑶的日记,我想问你,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
苏恣把邓先瑶的日记给带过来了,冯景深啊了一声,顿时不知道该什么。
“那段时间我和她已经取消婚约了,我和她没有联系了,莫非…”
冯景深一低头,猛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次抬头,对上苏恣的眼。
“莫非什么?”
“没什么。”冯景深转过头去,用手摸了摸鼻子,这个举动让苏恣更起疑,但他不苏恣没办法逼问。
苏恣换个思路,“你的眼睛很漂亮是什么意思?”
苏恣走上前去,凝视着冯景深的双眸,他的眼睛的确很漂亮,眼眸澄澈,眼角向上,长长的睫毛附在眼皮上。
苏恣一伸手将他的口鼻都遮住,只露出眼睛。
他的眼睛很秀气,就像女孩子一样。
冯景深看着苏恣凑上来的脸,心跳的来快,呼吸加速。
“苏恣,你这样,我怕我忍不住。”
苏恣光是出现在他面前就已经让他情难自已,更不用突然凑上来。
他用富有磁性的低沉的声音出这句话,他的话语让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若不是自己自制力好,恐怕他会一把将苏恣抱在怀中,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苏恣赶忙退后几步,纵然他的眼睛再漂亮也没有邓先乔的好看,邓先乔的眼睛才叫深邃迷人,如深海一样让人沉沦。
怎么在别的男人面前也会想到他,自己是怎么了,苏恣不自觉傻笑了起来。
“我只是觉得眼睛好看的男孩子太有优势了。”
邓先瑶当初应该就是被这双眼睛迷的鬼迷心窍吧。
“对了,我想知道,你和她分手后有没有去玫瑰山庄见过她?”
来玫瑰山庄见我,这句话一直像一个魔咒一样吸引着苏恣。
苏恣还想起她儿童节写的日记——她劝我忘记这一切。
以及那个,景深只爱我一个人的奇怪日记。
冯景深摇了摇头,苏恣没有再问下去,估计日记里提到的,他都不知道。
更不用什么仓库了。
“韦恩死了!”苏恣仔细观察冯景深的举动。
冯景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中略过一丝不安,这不是装出来的。
“他欠我很多钱呢,他死了我的钱呢?”
冯景深低头呢喃着,过不久他摇着头:“无所谓,反正钱也不多。”
苏恣还以为他会对韦恩的死有一丝难过,没想到钱更难过。
看样子冯景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更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了。
——
傍晚的时候,苏恣拿着那张用冯景深手写的地址的纸,来到了这条老街。
冯景深的字写的漂亮,娟秀的字迹就像是一个女孩子写的。
这条街是破烂的出租屋,大多的房子都是用铁皮堆起来的,夏天太过闷热,冬天又太过寒冷。
下水道由于终年堆积垃圾,苍蝇蚊子满天飞。
纸皮铁板堆积在路边,一条路也走不了。
这种环境连猪都待不下去,更何况是人呢。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大多都带着麻木的眼神,迟缓的动作,每天领着低保的薪水,勉强安生度日。
突然一个女孩,身穿着破棉袄,眨巴着大眼睛,茫然的看着苏恣。
长得很漂亮,虽然她的脸已经被烟尘覆盖,但难以掩盖她的可爱。
“久久。”苏恣蹲在女孩的身边,笑着看着她。
女孩警惕性的站了起来,向远跑去。
“爸爸。”女孩跑到了一个男人的身边紧紧的抱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张则正,他卸下他日常那副漠然的表情,目光中充满柔情。
“久久,不要怕啊。”
张则正完把久久抱进了房间里,神色阴沉的看着苏恣。
“苏姐,你有事情直接来找我就好,不要对一个女孩下手。”
张则正厉声喝道,女儿是她最不可触碰的弱点,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苏恣看到这一幕,眼眶不由有些发酸。
她想起回忆深处,一个单身父亲,靠捡酒瓶子,捡破烂,拿着低保去养活他的女儿,妻子嫌他穷,抛弃了他,他忍受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希望女儿成为比男人更坚强的女孩。
所以他对女儿特别严厉,即便有些专横强势,但是有的时候还会很温柔。
“我不会伤害她的,她这么可爱,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坚强勇敢的好女孩呢。”
张则正感到诧异,苏恣怎么会那么奇怪的话。
苏恣的眼神中带着期望,也带着对女孩悲惨命运的心疼。
“我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张则正目光严肃:“你想问我什么?”
“韦恩死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韦恩是谁?我一点都不知道。”
张则正转过头去,起身马上钻进屋子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苏恣被拒在门外,看起来这次从他身上逼问不出什么了。
第二天,她提着一堆玩具。
那个女孩依旧坐在房间门前,带着警惕性的目光看着苏恣。
“久久,阿姨不是坏人。”
苏恣从袋子里面拿起一个可爱的娃娃,放在她的面前。
久久双眼看着那个娃娃,可是她依旧不敢伸手拿。
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她多了几份保护自己的警惕。
苏恣低下了头来,久久拒绝的她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她,让她想起了自己。
“字字,这里给你的玩具,这是给你的衣服,你拿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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