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城越战越勇,杜晴晴近乎绝望,她困兽犹斗,却更像一只钻入绳套的兔子,眼睁睁的等着猎人收网。
杜晴晴的体力和灵力已接近枯竭,她脚下一个踉跄,被神兽喷出的烈焰包围。火焰烧灼的杜晴晴面目狰狞,她痛苦的惨叫着,像极厉鬼。
“圣尊大人会赐予我永生!”
无路可退的杜晴晴竟然强忍剧痛,挺起银蛇剑,往花满城的心口窝狠狠戳去。她想以命搏命,拼死也要杀掉花满城建功。
如今花满城的战力拔高一截,他用手中银蛇格挡,脚步轻移,便躲在一边。杜晴晴身后的神兽追来,又是几口烈焰喷下。
“啊!”
杜晴晴连声惨叫,被彻底烧成火人,她哀嚎着在院子里胡乱翻滚。花满城不忍心再看,赶去一剑透胸而过,将其结果。
曾经叱咤王城,声名赫赫,统领六大绝色执事,令人无不忌惮的盐帮帮主,杀人跳舞杜晴晴,就死在这院子里,如此下场又有谁能料到?正所谓:
莫道杀人犹跳舞,芸芸众生百般苦,
黄金万股难回头,烈火焚身魂悠悠。
眼见杜晴晴死在面前,薛诺被吓的魂不附体,他跪在那里,带着哭腔说道,“你们说过只带路,我不欠你们了。”
花慕兰举起命运之刃,作势要砍下,“你不想死就快说!”
“说!我说!”
薛诺大叫起来,“就是他们三个!他们抓到我爹的把柄,胁迫着我做事,只有他们三个!”
“可是真话?”
花慕兰将命运之刃杵在薛诺脸前,刀刃闪着寒光,薛诺闭着眼哭嚎不止,“是真话!都是真话!是我带他们进来的。”
“你找死!”
尕娃恼怒不已,他甚至想撇下一凡,杀掉薛诺泄愤。花满城急忙甩出符纸,数道灵魂火符直冲而去。
耗尽精神力的维持,那神兽已然消失,但凭一凡和花满城两个,对付尕娃也足够。
薛诺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他急急忙忙的说道,“花慕兰,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但你们得放我走!”
“什么事?”
花慕兰正考虑如何处置薛诺,既然他身为龙武军宣节校尉,那是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你想走也行,先看你说的值不值这价码。”
“值!肯定值!”
薛诺忙不迭的答应,“他们入关时,我听见尕娃对那老女人说,王城里面还潜伏着一名顶级杀手,前段时间刚被激活。
他们计划先杀王璎珞,然后再与那名杀手汇合,接下来的目标才是你们!”
“还有吗?”
花慕兰并不意外,尕娃说的顶级杀手,多半就是那个女刺客。这更说明那刺客一直都在,不曾离开。
“没,没了,真没了!别的我都不知道。”
“姓薛的,尕爷会把你的头拧下来!”
尕娃恼羞成怒,花满城料想薛诺所言不假,他便说道,“薛诺,你快滚,这次我就当作没看到你。如果你还为虎作伥,我一定会门找你!”
“哎,不会,绝不会。”
薛诺轻轻拨开花慕兰那把命运之刃,不明白这黑刀如此厉害,“我滚,我这就滚。”
花满城也发了话,花慕兰便任由薛诺连滚带爬的跑出门外,她有点不放心的问道,“哥哥,他不会再带人找麻烦吧?”
“他不敢。”
花满城很有把握,“王城已经开始整顿军纪,就算他爹是龙武军明威将军,也不敢在王城明目张胆。
慕兰,快来帮忙,拿下此獠,休让他走脱!”
之前尕娃追击一凡,那把短刀神出鬼没,缠住一凡不放,连续的刺杀剑术也将魔法盾击碎过两回。
因为尕娃佩戴了白色虎齿项链,一凡的雷电术不易命中,只能用冰咆哮反击,不知不觉就消耗掉大量灵力。
直到花满城加入战斗,才让一凡压力骤减,即便如此,尕娃独战两人也面无惧色,两边形成对峙。
花满城的灵魂火符也不容易命中尕娃,但能指引白骨骷髅助战,压制住尕娃的嚣张气焰。
白骨骷髅抡起小铁斧就砍,其攻击力不低,虽然不能决定战局,却可以牵制尕娃,让他前后受制。
“哧!”
尕娃急了,一道烈火剑法劈下,将白骨骷髅劈的散架,他恶狠狠吼道,“把我义父的记忆套装拿来,我就放过你们!”
“这话说反了!”一凡脚踏白色法阵,指尖冰咆哮不断,“你束手就擒,还能不死!”
尕娃处境尴尬,火符和冰咆接二连三,让他半边火烧火燎,半边结冰结霜,可惜一凡刚刚领悟冰咆哮,差了一些火候,没能起到一锤定音。
尕娃随身携带着太阳水和金创药,虽然多处负伤,他却依然凶悍,花慕兰赶来,形势才彻底扭转。
‘尨花花组合’相继成为高级修行者,武士、道士、魔法师三职业组合,围攻战力非同小可,尕娃无论如何也扛不住。
或许为方便行刺,尕娃只有一把短刀,就算材质再精良,也无法与命运之刃相提并论。更何况,命运之刃属于长兵器,对战更有利,如此一来,高低立判。
三人合战凶徒,尕娃显现颓势。
一凡施展雷电术,花满城甩出灵魂火符,花慕兰的刺杀剑术和烈火剑法劈下,尕娃应接不暇,左右不能兼顾,只能苦苦抵挡,再无还手之力。
几招过后,尕娃慌乱后撤,被逼入墙角。
“贺尕娃!”一凡血饮前指吗,遥遥喝问道,“你家可在银杏山谷?”
尕娃神情一震,他漠然问道,“你知道什么?”
“看来没错了,我还知道你小时候走失,是不是?”一凡猜测尕娃就是贺疯子苦苦寻找的儿子。
一凡被尕娃多次羞辱,还差点死在他手里,但仍好言相劝道,“你走丢后,你爹倍受折磨,后来还疯了,但至死都没放弃寻你。
如果知道你堕入魔道,你爹不知多伤心呐!回头吧,不要再给那些妖人卖命。”
“妖人?哈哈哈哈。”
尕娃脸阴晴不定,变了数变,他喝下一瓶淡蓝色液体,狂笑起来,“无知!你们根本没见过圣尊的法力!
圣尊助玛法渡劫,开创新天地,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
“哥哥,这个人冥顽不化,已经无药可救,对牛弹琴,说了也白说。”花慕兰挺着命运之刃,随时可以再次发动进攻。
尕娃盯着命运之刃,满脸的疑惑,“这是什么刀?”
“杀狗刀!”花慕兰愤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