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威严震慑场,哭泣的,哀愁的,叹息的,部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缓了。
陈皇后见他胸口起伏不断,赶忙帮他顺了顺。
“陛下,切勿着恼,保重龙体。”
元康帝缓了缓,气得手还在抖。
“虢平,你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燕婉依旧是波澜不惊,上前一步,将南山狩猎的事情,以及昨天看到的场景,一五一十地了出来。
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大事化。
是这样真实的描述,才能让人信服,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景嫔听完她的话,心跳如鼓,身体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冷涔涔的寒气直透血管,寒彻透骨。
她死死地抱住上官泽旻,不停地摇着头,喃喃重复着。
“不可能,不可能,旻儿不是这样的孩子,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上官燕宁的眼神却很复杂,不知想起什么,眸光幽暗,只低着头,未开口话。
镇国公听到蔺晨杀人的时候,差点晕过去,也不敢再开口追问孙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原还一脸惶恐的蒋贵妃倒是镇定了下来,这样算下来,上官泽浩的罪责不算大,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如此便好。
上官燕飞也跟着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蒋贵妃的手背,母女俩转而看向景嫔,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就是女人啊,也不想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算没杀人,那罪责也轻不到哪里去。
元康帝的反应极大,气得脸色黑如锅底,连声音都变了。
“居然还有这种活动?孽子!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是让皇家子弟不忘,时刻磨炼自身意志,才有春猎与冬猎。
不曾想,你们居然想出如此丧心病狂的法子,若是传出去,皇家威信何在!
朕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孽子啊!孽子!”
若不是身体不好,估计早上去狠狠地踹几脚了。
陈皇后幽幽叹息一声,又忙着帮他顺气,真怕他一激动撅过去。
“陛下,保重龙体。”
元康帝颤抖着手指向钟良钰,“赶紧把那个孽子给我弄醒!朕倒是要亲耳听他!年纪,竟这般残忍无道!”
钟良钰应声而上,一手挥开景嫔母女俩,在上官泽旻的人中上重重掐了一下。
上官泽旻慢悠悠地睁开眼皮,一眼就看到了景嫔,好似乳燕投林一般,扑进她怀里。
“母妃,母妃,你要救救我啊。”
景嫔哭得泪眼模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下半辈子还指望着他活呢。
后宫的女人,唯一的依靠不是皇帝,而是皇子啊。
她死死地抱着上官泽旻,痛哭流涕,“我的旻儿,呜呜呜~”
元康帝见他醒了就往景嫔怀里扑,丝毫没有认罪的意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次指向钟良钰。
“把景嫔给我拉开!朕看谁敢护着这畜生!”
钟良钰左右看了一眼,示意两个御前护卫把人拉开,他站在一旁指挥。
上官燕宁一下就被拉开了,景嫔却死死地拽着上官泽旻的衣服,呼天抢地,鬓发散乱。
“皇上,皇上,求你饶了旻儿这次吧,他还啊,他还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