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冷哼了一声,道:“有什么话以后再!”然后就用力推开了他,把简随喜给带走了。
简随乐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陈老夫人会怎么处置自己的妹妹。
简随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哥被人给推开,紧接着自己也被推到了陈老夫人的房间。
陈老夫人见了她,脸色阴沉的屏退了众人,然后就冷冷地看着她,道:“你终于肯回来了!”
简随喜不甘示弱地抬起头看着她,道:“老夫人,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了你,你非得这样逼我!”
陈老夫人冷声道:“你没有得罪我,你错就错在不该勾|引我的两个儿子。”
简随喜立即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他们!”
陈老夫人冷笑道:“你没有,那他们为什么不顾一切的为你情?”
简随喜低下头道:“我不知道,只能他们看得比您明白,比您透彻,他们知道我跟刘已没有什么感情,就算两个人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所以才会阻止您一错再错。”
陈老夫人冷笑了一声,道:“你我做错了?”
简随喜壮着胆子道:“当然,句大逆不道的话,您,您这就是乱点鸳鸯谱。您有没有想过,我跟刘已连面都没见过,两个人根就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您这样硬把我们凑合在一起,只是为了您自己而已,从来也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如果刘已人在这里的话,我相信他也不会想娶一个如此抗拒他的人为妻。我相信想要嫁到刘管家家的丫头不在少数,您为何不来一个征婚呢?让想嫁给他的人可以有一个机会,而不是硬逼着我们这些不愿意的人。”
她的征婚实在是太过前卫,陈老夫人连听都没有听过,觉得又是荒谬又是可笑,她气得瞪圆了眼睛,道:“你在胡乱讲些什么,你以为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由得你胡来?还有,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像你那么随便,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吗?更何况她们只是下人,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你是不是以为少爷们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简随喜梗着脖子道:“我没有,我从来也没有自高自大,目空一切,我很知道自己的分量,我对两位少爷根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他们之所以肯帮我话,只是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老夫人,希望您不要把这件事儿跟男女关系扯在一起,我对两位少爷从来也没有半分的奢望,只是一直在尽自己的职责,如果不是我大哥把我卖到了陈家,也许我早就离开了,不会留在这里被您误会。”
陈老夫人怒极反笑,道:“好呀,你倒是有骨气,这么恶人只有我一个了,你们都是好人!”
简随喜道:“我没有这么,我只希望老夫人您能够明察秋毫,仔细的想想这件事情,不要做成大错,就算我勉强嫁给刘已也不会有幸福的,他应该找一个心甘情愿跟他过日子的女人,这样才会幸福。”
陈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她,她来觉得这个简随喜不简单了,以前看她只是闷不吭声,好像是很老实的样子,没想到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还什么征婚、心甘情愿之类的,简直是可笑之极!她从来也没想过女人有什么自己作主的权利,可以决定自己的一切,何况她们只是下人。
她刚要话,突然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陈老夫人抬头一看,正是自己不争气的两个儿子。
陈敬业心急火燎地走在前头,一进门就道:“娘,您没把她怎么样吧?”
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简随喜,连忙走过去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完好无损,不仅大松了一口气。
跟在他后面的是陈敬廷,他虽然表现得气定神闲,但是目光一进来就紧盯在简随喜的身上,也先上下检视了她一番,发现她并没有受到责罚,也没有受到什么伤,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就不动声色了。
陈老夫人一看到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心中有气,道:“你们来干什么?”
陈敬业道:“听随喜被你给抓回来了,所以我们过来看看。您没有为难她吧?”
陈老夫人冷声道:“你们看我为难她了吗?我只是在问她话而已。”
简随喜抬起头看着他们,道:“老夫人并没有为难我,二位少爷,你们还是先出去吧,不用管我。”
要不是他们两个,也许她还不至于被陈老夫人仇视到这种地步,她现在只想跟他们划清界限。
陈敬业当然不会这么就离开,他看向陈老夫人,深深地做了个揖,道:“娘,您就放了她吧,好话坏话我们都已经过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你把她给嫁到刘家去。”
陈敬廷虽然没有话,但是看他的面部表情也是十分坚决的,看起来也不打算答应这件事情。
陈老夫人在内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养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都是给别人养的,简随喜轻轻的勾一勾手指头,他们就立刻跟着她跑了,真是没有出息!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当初他也是死乞白赖地跑到自己的面前,求自己把简随喜嫁给他。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给他娶了赵家的姐,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也许他也会继续沉迷在简随喜的蛊惑当中。
她打量着跪在地上一身平凡的简随喜,实在看不出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围着她团团转,她究竟有什么手段,就连见惯了风花雪月的三儿子也落到了她的手里,还有性格冷清的二儿子,向来对女人不假词色的,也对她青眼有加,她究竟有什么事?
简随喜见她只是盯着自己不话,紧张的手心儿都出了汗,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她们母子的关系破裂,但是她又实在是不想嫁给刘已,因此只能跪在那里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就等着陈老夫人做最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