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乐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就失望地问道:“那怎么办呢?难道我们要看着娘在那里等死吗?”
简随喜道:“当然不会,我只能去跟陈大虎支钱了。”
这话的时候,她的内心抽痛了一下,她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为钱的事向谁低过头呢,没想到现在却要去求那个人,估计又免不了要受一顿侮辱了。
但是她既然是简随喜了,就不能看着老太太病了不管,因此她一咬牙,转身回到井边,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两桶水给挑进了厨房,路上因为走得磕磕绊绊,还撒了一些,到地只剩了半桶。
陈大虎早就等着找她的茬,此时看了嘲讽地冷哼了一声,刚要话,简随喜就先开口道:“大厨,我家里的老娘病了,我想支点银子给她买药,行吗?”
陈大虎听了铜铃眼一瞪,斥道:“你来这里才干几天,就想支钱?你以为这里是开钱庄的?”
简随喜知道他不是那么好话的,只得忍气吞声地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跟你开这个口的,我也知道不是时候,可是我娘的病等不得,她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天了,就请您行行好吧,我一定卖力干活,这个月的月钱我就不要了。”
陈大虎冷哼了一声,道:“你一个月才二两银子,那点钱你以为我看得上眼儿?”
简随喜愤怒地瞪视着他,道:“那你要怎样才把钱支给我?”
陈大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目光是赤果果的欲/望,可是厨房里还有别人在,他不好直言,只是道:“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你先把缸里的水挑满,回头等我想明白再。”
简随喜心知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是现在除了跟他支钱,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等着。
想到简随乐还在门口等着回话,她又提着水桶出去了,然后把原话告诉了简随乐,叫他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简随乐听了有些失望,但是不管怎么还有一线希望,便回去等着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心想,看起来陈老三话还是算数的,随喜在陈家看样子过得还行,并没有吃什么苦头,也没有被怎么样,在厨房里干活虽然累了点儿,也没有出头之日,可总比那些肮脏的事要强。
想到这里,他心下也就安了几分,之后就回家去照顾老娘。在路上的时候他又看到了一家赌坊,不过这次他管住了自己没有进去,就算他想进去也是不成的,因为他身无分,进了也没用。
回到家刚走到家门口,他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连忙走到桌边倒了碗水,把老太太扶起喂了点水。
简老太太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去哪儿了?”
简随乐道:“我出去想办法弄钱给你抓药。”
一听这话,老太大又激动起来,道:“你又去赌了?”
简随乐连忙道:“没有,我去找随喜了。”
“你去找她干什么?”老太太激动得咳嗽了一阵,又道:“她也不容易,我这病没事,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