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娘道:“我知道你们有困难,可是再大的困难也有解决的办法,现在我一天看不到随喜,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她在那里过得好不好。”着又引袖拭泪。
她这一哭,简老太太心里也酸楚了起来,道:“我何尝不担心她呢,只是我想着,她在那里多少能混一口饱饭吃,也能有件像样的衣服穿穿,总比在家等死强。索性现在随乐也懂事了,知道找事情做了,等他开了工钱,我就让他把欠你家的钱还上。刘生也老大不了,也到时候娶一房媳妇了。”
刘生娘听了道:“老姐姐,你这么就见外了,我家就我们娘俩,花钱的地不多,你不用急着还钱,再刘生也还,不急着成家,他的心事我这个当娘的也知道,他无非是想等着随喜。”
听了这话,简老太太感慨良多地叹息道:“随喜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赎身呢,刘生这么等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们不能耽误了他呀!”
明眼人都知道刘生喜欢随喜,随喜也喜欢刘生,只可惜造化弄人,两个人还没表明心迹,就要劳燕纷飞了。
刘生娘轻叹了一口气,道:“他要是听我的就好了,这孩子呀,天生是个死心眼儿,倔脾气。”
话到这份儿上,刘生对简随喜的痴心可见一般,简老太太唯有一声长叹,道:“我只盼着随乐能够脚踏实地,好好把事情做下去,也好早一点把随喜给赎出来,只要她能出来,你们不嫌弃我们家贫,他们这婚事就办了吧!”
刘生娘听了心中欢喜,道:“老姐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对随喜,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简随喜调到陈敬业身边也已经半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她过得还可以,除了凤话总是不阴不阳之外,她跟其他人都处得很好,陈敬业对她也很好,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偶尔会动手动脚,有时看似不经意,但是又像是故意的。
简随喜毕竟是1世纪的新新人类,对于这类性/骚扰早已经见惯不怪,因此只是不着痕迹地避开,并没有表现出大惊怪或是惊慌失措的样子,陈敬业见了,先是惊讶,后却更加得寸进尺起来。
他费尽心思把简随喜弄到身边,无非就是为了这个,能忍一个多月就已经不错了,如今人就在面前,一伸手就能够到,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这块到嘴的肥肉呢?
这天,他不知道到哪里喝得醉熏熏的,回来后没到卧房休息,反而去了书房。
简随喜正支着下巴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突然听到房门响,一下子就神了起来,向门口一看,就看到一身华服的陈敬业摇晃着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酒气。
她正在愣神,陈敬业突然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见此情形,简随喜连忙走上前去扶了他一把,轻声询问道:“少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