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道:“你尽管好了,只要我能做的,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凤对他的回应很是满意,点了点头,站在他的面前,道:“这件事其实也不难,只要你把这包西放在刘已的饭菜里。”着把一个纸包交到了赵半斤的手上。
赵半斤拿着纸包,手有些发抖,他惊慌地看着凤,问道:“这,这是什么?”
凤用勾魂的眼睛看着他,道:“老夫人让我嫁给刘已的事,我不愿意,你也不愿意,既然如此,我们只有想办法让他成不了亲,那样就一举两得,两其美了!”
听了这话,赵半斤手一抖,纸包就掉在了地上,他惊慌后退,道:“不,我不能害人,我不能这么做!”
凤嘲讽地看着他,道:“怎么,刚刚还信誓旦旦地喜欢我,这么一会儿就变了?我并没有让你去杀人,这只是让他暂时无法自主行走的药物,他要是病了,也就没有办法成亲了,婚事就能耽搁些时,到时候也许还能想到别的办法推掉这门婚事,难道你不肯?”
听那包西不是毒药,赵半斤这才缓过气来,道:“这真的不是毒药?只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凤胸有成竹地点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如果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就照我的去做,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话中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赵半斤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缓缓地蹲下身子,把那包西捡起来,揣进袖袋里,道:“那好吧,我想想办法,不过你答应我的事不要忘记!”
凤温柔地笑着道:“你放心好了!”
回去的路上,赵半斤心突突直跳,手中握着那包粉末,直觉得手心火烧火燎的,内心也万十分忐忑。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凤,他知道凤是在利用自己,可是他确实不想看着她嫁给刘已,如果有办法阻止的话,他也愿意一试。
陈家除了三位少爷可以单独开火之外,其他人都是吃同一个灶做出来的饭,包括刘管家及其家人,要想在刘已的饭菜里下药也不是难事,关键是药量,应该下多少合适。
他步履匆匆地回到住处,把那个纸包打开看了看,是一包白色的粉末,闻着没什么味道,他取来一碗清水,倒进去少量的药末试了试,无色无味,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就好办多了,只要不要人性命,就算是刘已病发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他认真考虑了一下,取了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多的粉末包在了一个纸包中,随身携带在身上,其他的则藏在了枕头底下。
又过了半个月,在一个适宜婚嫁的吉日,陈敬忠办了婚事,敲敲打打的把赵映容娶进了门,婚礼办得十分的捧场,来恭贺他的人也有很多,光流水席就吃了三天。
陈敬忠虽然不愿,但是人已经娶进了门,他就算是再反抗也无济于事了,只能跟赵映容圆了房。
赵映容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就算是陈敬忠对她冷淡,她也不以为意,反而事事顺着陈敬忠,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陈敬忠慢慢的也就接受了她,对她虽不上多热情,但也能上两句话,夫妻生活还算是和协。
打算陈敬忠成了亲后就给凤和刘已把婚事给办了,刘家那头也已经准备好了,谁知道这时候刘已却倒下了,这件事发生得十分突然,他正吃着饭就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把刘管家吓了一跳,连忙叫厮去找大夫。
大夫过来检查了一下,他像是中了毒,但又不敢肯定。
刘管家听了心中害怕,连忙让他开解毒的药先给自己的儿子用上,之后再做打算。
那大夫以前并没有解毒的经验,斟酌了半天,才开出了药,刘管家又命人去抓药,折腾了半天,总是把儿子的命给保住了,只是人还是昏迷不醒。
刘管家又气又怒,觉得是有人蓄意害自己儿子的性命,让人把那些饭菜保存好,之后就去告诉了陈老爷和陈老夫人。
听在自己家里出了这种事,陈老爷和陈老夫人又震惊又气愤,立即命人彻查此事。
赵半斤听刘已吃了那药中毒了,吓得差点没晕过去,他来就担心这药是有毒的,因此没敢下太多,没想到这真的是毒药。如果这件事查到他的头上,他非但要丢掉现在的工作,还要吃官司。
没想到凤如此蛇蝎心肠,居然想利用他除掉刘已,再间接除掉自己,他真是错看她了!
他立即去找凤,谁知道凤却以身染重病为由,不肯见面,而且她这“病”也不是刚得的,每次赵半斤想要见她她都不舒服。
见不到凤,他更加的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只能存着侥幸心理,盼着这件事不要查到他的头上,反正厨房有那么多人,才不是只有自己一个有嫌疑,况且他跟刘已无怨无仇的,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他的想法确实有些道理,陈老夫人先让人用银针在饭菜上试毒,银针变黑,证明饭菜中确实被人下了毒。能有机会这么做的,只有厨房里的人,之后她就让人控制了厨房所有人,开始调查这件事。
不过厨房向来是最忙乱的地,特别是到饭点儿,大家各有自己的一摊事情要做,谁也没空去观察别人在干什么,再加上半斤只是切菜配菜的,也接触不到成品,他的嫌疑就了许多,调查的重点放在了陈大虎和端菜给刘已的丫头。
陈大虎指天誓地地发誓自己并没有下毒,自己跟刘已无怨无仇,根没有理由这样做,那个端菜的丫头也是痛哭流涕,自己没下毒。
陈老夫人十分的头疼,她毕竟不是查案的官差,才没有目击者看到谁在饭菜中做手脚,要是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而陈大虎在陈家做了这么长时间,一直也没犯过什么大错,这事确实不像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