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两个闲情逸致的散步的时候,陈家却已经闹翻了天,陈老夫人派出去的厮差不多把附近的所有地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陈二少和简随喜,不得已只得回去禀报了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听了之后十分的生气,之后她就把锦屏给叫了过去,问她知不知道陈敬廷他们去了哪里,锦屏听陈敬廷把简随喜给带走了,不知去向,心里也十分的着急,但是她实在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想来想去,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心想他们会不会去那儿呢?便把那个地告诉了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听他们有可能去了镜花山庄,立即就派人过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找到,哪怕是把整个镜花山庄给翻过来。
家闹得人仰马翻的,自然会惊动陈敬业,陈敬业立即就去找陈老夫人,之后就听了发生的这些事情,他的第一反应也是生气,对陈老夫人道:“娘,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不跟二哥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呢?”
陈老夫人的气还没有下去,此时听到他这么,立即忍不住恼怒起来,道:“怎么,连你也想教训我吗?你也想跟你二哥一样离家出走,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
陈敬业道:“娘,您不要这么,二哥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谁让随喜是他的丫头呢,您连他的意见都不问,就要把随喜随随便便嫁给别人,你想想他会怎么想?肯定是不高兴的。我觉得他把人带走也是情有可原,如果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陈老夫人听了气得浑身直打哆嗦,道:“好呀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她着气的直拍桌子,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次是真的咳,她被陈家两兄弟给气得不轻,就连陈年老毛病都犯了。
陈敬业见她咳嗽起来,连忙过去替她抚胸拍背,道:“娘,您不要太过激动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你放心,我这就去把二哥他们找回来,您也不用兴师动众了,不过您得答应我,我把他们找回来可以,您要心平气和的跟他们好好把事情清楚,不可以再这样大动干戈了,这样的话只会破坏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一点好处也没有。”
陈老夫人听了他的话,气平了平,道:“好,我听你的,你立即把他们给我找回来,我答应你不责罚他们,会好好的跟他们把事情清楚的。你马上就去。”
她这是缓兵之计,只要人回来了,其他什么都好。
陈敬业却信以为真,道:“我知道了娘,您先消消气,我这就去把人给您找回来。”之后他就让人准备马车,连夜赶去了镜花山庄。
他到镜花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陈敬廷和简随喜都已经睡下了,而且山庄也已经打烊了,大门都关上了,听到砰砰的敲门声,看门睡眼惺忪地走出来,不耐烦的问道:“谁呀,这大半夜的!”
陈敬业连忙道:“是我,快开门,我有要紧事。”
看门儿的听出他的声音来,连忙打开门道:“哎哟,是三少爷呀,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儿吗?”
陈敬业道:“我找人,麻烦你带下路!”着就一块碎银子塞给了他。
看门的见有银子拿,又是熟人,就接过了银子,道:“不知道三少爷想要找哪一位?山庄已经打洋了,估计人都回客房了。”
陈敬业道:“无妨,是我的一位朋友,我找了人就走,你给我留个门就行。”
看门的点点头,就把他领到了住宿区。
陈敬业知道陈敬廷和简随喜如果在的话,一定已经开了客房住下了,便找到了专门管理那里的仆人,向他打听情况。那个仆人也认识他,而且他们前不久前才刚刚来过,他有印象,所以立即就把陈敬业给带到了陈敬廷所住的房间,道:“那位客官就住在这间房,您请便。”然后就帮他敲了敲门。
陈敬廷刚躺下,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突然听到敲门声,睁开眼睛问了一声:“谁呀?”
那个仆人道:“二少爷,是我,麻烦您开一下门,有人来找。”
陈敬廷听了这话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是谁呀?”
陈敬业连忙在门外道:“二哥,是我,是娘叫我过来找你的,快起来吧!”
陈敬廷听了这话,在内心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还是找到这儿来了。他穿好衣服然后打开了门,没好气地看着陈敬业,问道:“你来做什么?”
陈敬业尴尬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又看了那个仆人一眼,道:“麻烦了!”之后又给了他一些碎银子。
仆人走后,陈敬廷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陈敬业连忙跟了上去,道:“你也别怪我,如果我不来的话,娘一定会大动干戈,到时候一定会闹得很难看。我来是想劝你回去,有话好好,你这样冲动的跑出来,后面就难收拾了。”
陈敬廷知道他得对,但还是冷哼了一声,道:“还有什么可的,该的我都了,可是娘却非要把她嫁给刘已,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敬业奇怪的看着他,道:“二哥,你实话告诉我,你对随喜究竟是一种什么想法,难道你也喜欢她不成?”
“喜欢”这两个字一出口,令陈敬廷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对简随喜的感情是喜欢,他只是潜意识的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去嫁给别人,他想让她永远待在自己的身边,侍候自己,跟自己打嘴仗,难道这就是喜欢吗?
他从来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喜欢,但是此时听陈敬业出来,却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喜欢上简随喜了,怪不得一听娘要把她嫁给刘已,他就什么也顾不上地把人给带出来了,他一时愣在那里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