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廷听了他的话,眉头皱的更加紧,可是陈敬业的也没错,当初买简随喜的人是他,那么简随喜现在的主人也是他,自己只是她名义上的主人而已,根就没有办法替她做主。
想到这里,他只得忍着气道:“那好,你立即去办。”
陈敬业突然又有些心虚起来,因为他不想跟陈老夫人对着干,那毕竟是自己的娘,他以前就算是在外面玩得再疯,娘的话也是会听的,在她面前也是会装装样子,现在如果他把卖身契拿出来,就是跟陈老夫人作对。
可是如果让他把这个卖身契让给陈敬廷的话,他在简随喜面前就成了一个大好人,而且以后只有他能够支配简随喜,自己就没有办法再跟她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他只能咬了咬牙,然后拿着那一纸卖身契去找陈老夫人。
他到那儿一看,发现刘管家居然也在,两个人不知道在些什么,脸色都有些凝重,看到他来了,陈老夫人的脸立即拉了下来,问道:“你来干什么,还嫌我不够烦吗?”
陈敬业看了刘管家一眼,欲言又止。
老管家连忙起身道:“老夫人,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什么吩咐再叫人去叫我。”
陈老夫人点点头,道:“你回去吧,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就包在我身上。”
刘管家点了点头,又对陈敬业行了个礼,然后就离开了,他走之后,陈敬业皱起眉头问道:“娘,刚刚你们在什么?是不是在随喜的事啊?”
陈老夫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儿就快点儿,我这儿还忙着呢。”
陈敬业叹了口气,道:“当然关我的事,您看看这个。”着就把那纸卖身契递到了陈老夫人的面前。
陈老夫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你想用这纸卖身契来威胁我?”
陈敬业脸上有一些尴尬,道:“怎么会呢?您是我娘,我怎么可能威胁你呢,我只是希望您能够收回成命,不要再想着把随喜嫁给刘管家的儿子,您再找个别人也是一样的。”
陈老夫人生气地道:“我已经过了,这些人里只有简随喜是最合适的,不管你们谁来情都没用。如果你想跟我对抗到底,那你尽管用这一纸协议来压我,不然你就把它撕毁,就当没有这这回事。”
听到这话,陈敬业再次犯了难,他没想到这老太太固执起来居然这么的难缠,无论怎么她都不肯接受,非要一意孤行。他有些后悔,还不如让陈敬廷来,他现在不仅得罪了老太太,事情也没办成,要是让陈敬廷知道的话,还不上怎么鄙视自己呢!
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他话都已经了,人也已经来了,卖身契也已经拿出来了,如果这个时候打退堂鼓的话,别别人了,就是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娘,俗话强扭的瓜不甜,我知道您是为了报答刘管家的忠心,可是如果随喜嫁过去不开心,势必会让刘已不开心,刘已不开心的话,刘管家也会不开心,这样您就是好心办坏事儿,您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老夫人生气地道:“就算我想打消这个念头,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替她情,我也不会撤销我自己的决定,你看你们一个个儿,都站在她一边,完把我这个娘当成了一个恶人,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陈敬业连忙道:“娘,我们没有把你当成坏人,我们只是就事论事。”
陈老夫人厌恶的道:“好了好了,你给我少两句吧!你马上给我出去,我不想听你话。”
陈敬业犹豫着扬了扬那张纸,问道:“那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办?”
陈老夫人恼怒地道:“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还不给我出去!”着就抄起手边的一个西扔了过去。
陈敬业躲了一下,没打中,连忙跑了出去,然后拍了拍胸口,心想自己这个娘的脾气真是来大了,年纪大的人总爱生这么大的气,对身体可不好。同时他又有些懊恼,这件事情没有办成,他不知道怎么去跟陈敬廷。
他偷偷摸摸地回到了自己的沭阳阁,想躲个清静,谁知道一踏进门里,就看到了正等在那里的陈敬廷。
陈敬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样?娘是不是把你赶出来了?”
陈敬业一瞪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陈静挺冷哼了一声,道:“娘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陈敬业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被娘赶出来了?那你还让我去!”
陈敬廷从他手里夺过了那张卖身契,道:“你自己没有事游她,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能,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然后就离开了。
陈敬业想要反驳他,可是他刚张开嘴,人家就已经走远了。他气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口中愤愤地道:“我就看你怎么动娘同意这件事儿的。”
陈敬廷拿到那纸卖身契之后,并没有马上去找陈老夫人,他想了想,简随喜还待在镜花山庄呢,心里一定很着急,不过他就算此时过去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反正他走时已经留了口信,叫她等不到自己就回来,马车也给她留下了,应该不会有事,现在要应付的就是陈老夫人。
但是陈敬业既然之前已经去了一趟,无功而返,他当然不可能马上就往枪口上撞,只能再另寻时机。
其实虽然陈老夫人把陈敬业给赶了出去,但是他的一番话她倒也听进去了,她并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做事也是有分寸的。刚刚她跟刘管家在那儿聊天儿,刘管家已经了,实在不行就不要为难人家,他自己给刘已物色一个合适的,也可以从老家找一个稳妥的女孩子过来照顾他的起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