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廷回到书房之后,心烦意乱,以前待在这里是他最高兴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牢笼一样紧紧的困住了自己,无论干什么都没有心情,他又想到晚上跟简随喜的约会,他还有些西没交给她呢,如果自己不去,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故意放了她的鸽子,她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身处的困境呢?
现在这种情形,他就是想找个人帮他传口信儿也是不可能的了,况且陈老夫人一定会派人牢牢的看着他。
他郁闷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半天也没有动作,就那么呆呆的坐着,可是心里却把所有的逃跑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却没有一个能行得通。他也是太紧张自己的书稿了,再加上太相信陈敬业对自己的尊重,所以才会受骗。不然以他的聪明,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入了圈套呢。
一想到陈敬业,他就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把他给狠狠的揍一顿,出一口气,他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骗回来,无非是怕自己跟他抢简随喜,可是当初两个人已经好了公平竞争的,他这样也未免太卑鄙了吧。
他想从窗口爬出去,就拿到窗跟前向下望了望,可是却发现窗下面也站着人,根就出不去。只能颓然地又坐到了椅子上,一个人想办法。
当天晚上他没能去赴简随喜的约会,陈敬业却去了,他告诉简随喜他二哥以后就不来了,由他代替他来给她交算盘。简随喜问发生了什么事儿,陈敬业他二哥要成亲了,没有时间过来了。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简随喜的心震颤了一下,同时内心涌出了一股酸楚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只听陈敬业又道:“你放心,我教的肯定比他好,保准用一半的时间就能让你会。”
简随喜一笑,道:“好呀,如果你真的能让我那么快会所有的西,那我就请你吃顿好的,但是得等我挣了钱之后。”
陈敬业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然后就进了房间教她。
他虽然教的比陈敬廷要好一点,却不那么认真,一会儿扯扯简随喜的辫子,一会儿捞捞她的袖子,有时候再开两句玩笑,嘻嘻哈哈嬉皮笑脸的,一点儿老实的样子也没有。
简随喜无奈的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呢?这可是在习呀,不是让你来插插科打诨的。
陈敬业无所谓地道:“怕什么,反正又不是正规的堂,如果我那么一板一眼的教你的话,不是闷死了吗?我可不想像二哥那样死气沉沉,连个人气也没有。”
简随喜就笑了起来,道:“你敢背后这么他,心他知道了收拾你!”
陈敬业得意地一挑眉,道:“怕什么,反正他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又怎么有空搭理我呢!”
听到这话,简随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陈敬业惊觉自己失了言,连忙嘿嘿笑着道:“没事,我是反正他现在自顾不暇了。”
简随喜不愿意去深究,就继续打她的算盘。坐了半个时辰后,陈敬业就坐不下去了,一会儿要喝茶,一会儿又要便的,不停的走来走去的。
简随喜觉得他实在是太麻烦了,就让他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练。正好简老太太一个人太无趣,陈敬业就过去陪她聊天儿去了,要想追到简随喜,也得把老太太这关给过了,他知道简随喜是个十分孝顺的人。
他正在跟简老太太聊得热火朝天,门帘儿突然掀了起来,然后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抬起头一看是简随喜的大哥简随乐,就皱了皱眉。
简随喜刚刚从厨房里上完班回来,一身的油烟味儿,看到陈敬业在这里,先愣了一下,然后就跟他打了声招呼,道:“三少爷,您也在这儿啊!”
陈敬业对他点了点头,道:“才回来?”
简随乐道:“是呀,我一身菜味儿,去洗一下。”然后就退了出去。
简老太太问陈敬业:“他在你那儿干的还行吧,没有出什么差错吧?”
陈敬业道:“我平时很少见到他,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厨房的工作没有那么复杂。”
简老太太就点了点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他,怕他三天假打鱼两天晒,又怕他做得不好,会给你们添麻烦。”
陈敬业道:“没有,其实他还是很不错的,做起事来也十分的认真,您不用担心。”
简老太太就点点头,道:“这样就好。”
简随乐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才进来,他已经好久也没有跟陈敬业混在一起,也没有去赌钱了,手痒的难受,可是当着简老太太的面儿,他又没有办法问他赌博的事情,只能干坐着,也没个话。
当初陈敬业是因为看上了简随喜,才有意的跟他搭在一起,干什么都带着他,现在简随喜已经跟他成为了朋友,自然就不需要简随乐了,因此对他就比较冷淡,不过那是在陈家,现在到了人家家里,自然要对人家客气一点,因此就跟他没话找话地聊了起来。
简随乐见他理自己,兴奋得脸色通红,他其实挺喜欢陈敬业的,觉得他不但会玩儿,人也大,还有一股潇洒气,现在他肯跟自己话,他真是高兴得无以复加,起了最近的见闻,着着就到了赌钱上面,还他最近听某人赌钱把房子都给输掉了,之后老婆孩子也跑掉了。
陈敬业想在简老太太的面前表现一下,就赌钱不是什么好事,劝他以后不要再赌了,要好好的做事,将来成家立业才是正经。
简随喜心地看了简老太太一眼,点点头,他知道这话都是给简老太太听的,其实陈敬业也挺喜欢赌的,不过人家有钱,就算输了也没有关系,不像自己是一个穷光蛋,确实不应该再赌了,不然也许连老娘都给气死了。
对于气死了爹这件事,他一直是心存内疚,那时候别人也指着他骂他是个不孝子,但是俗话江山易改性难移,他就只有这一个爱好,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改掉呢?
他想问问陈敬业最近又有什么赌博的新式,可是看了看简老太太,还是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简老太太年纪大了,坐一会儿就乏了,就回房间躺着去了,总算剩下了简随乐和陈敬业两个人了,简随乐神一振,刚要跟陈敬业一些在简老太太面前不敢的话,陈敬业却站了起来,走进了简随喜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