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和蔼地道:“有什么话你就吧,我听着呢。”
锦屏犹豫了一下,道:“如果二少爷真的喜欢简随喜的话,您就答应他吧,不要再阻止他们,二少爷能喜欢一个人不容易,而且还是这样坚定不移的喜欢,虽然我的内心十分嫉妒十分的羡慕,但是我还是希望二少爷能获得幸福,只要是能让他开心,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陈老夫人听了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家规摆在那里,如果开了这个口子,以后还不定会怎么样呢,况且他们两兄弟都喜欢那个女人,如果让老二娶了他,老三会怎么想?我不想因为她一个人搞得家无宁日。”
锦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什么,她也知道陈老夫人的对,况且她也不是真的那么伟大,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能够那么大度,她之所以这么,只是因为要离开了,想给陈老夫人留下个好印象,也让自己无憾。
既然陈老夫人一力反对,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她又给陈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道:“老夫人,那我就走了。”
她当初是因为家庭困难被父母送到陈家来当丫头的,这么多年她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着陈敬廷,也算是一个有功之臣,而且她并不存在着赎身的问题,所以想走的话,只要陈老夫人点个头就可以了。
陈老夫人还是有些舍不得她,拉着她的手道:“锦屏,你再好好的想一想,你就这么走了,你叫我怎么舍得呢?”
锦屏勉强笑了笑,道:“老夫人,就算是锦屏不在,还有凤屏和凤呢,她们也会帮您的。”
陈老夫人见她去意已决,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好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锦屏连忙道:“不用了老夫人,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然后就转身向外走去。
陈老夫人还想要叫住她,可是张了张嘴又没有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
她走之后,陈老夫人想心里憋气,就去了风清阁找陈敬廷,打算好好的痛骂他一顿。
陈敬廷正坐在桌案后面看着一个地发呆,突听到开门声,抬起头一看是陈老夫人,立即站了起来,道:“娘!”
陈老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还认我这个娘啊,我还以为你的眼里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陈敬廷听她话中的语气有些奇怪,问道:“娘,您怎么了?是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陈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你知不知道,锦屏离开陈家,回她自己的家去了。”
听到这话,陈敬廷淡淡的点了下头,道:“我知道,她已经跟我过了。”
陈老夫人气得横眉立目,道:“知道你就这样叫她走了?你就不会挽留她一下,两句好话!”
陈敬廷道:“我能些什么呢,我根就给不了她幸福,与其把她强留在这里,还不如放她走,也免得她对我抱有不必要的想法。”
陈老夫人气愤的道:“你真是太绝情了,你难道忘了锦屏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她要走你居然一声不吭就让她这么走了,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陈敬廷垂着头道:“那您想让我怎么办呢?我跟她根是不可能的。”
陈老夫人气愤地道:“我真的不明白那个简随喜究竟有什么好,她根连半点儿都赶不上锦屏。”
陈敬廷一言不发,只是紧抿着嘴唇,看样子好像是在,就算是她再不好,在我的眼里也是最好的,别人什么都没有用。
陈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究竟有什么好,让你对她这样神魂颠倒,连娘的话都听不进去了。你打算让我失望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打算一辈子被我关禁闭?”
陈敬廷平静地道:“只要您高兴,怎样都行。”
“你!”陈老夫人气得无话可,过了会儿,一甩袖子离开了。
陈敬廷在那里呆愣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要他对锦屏一点儿也不愧疚是根不可能的,他心中也觉得愧对锦屏,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去接受她,事情只能够这样。他相信锦屏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喜欢她的人,然后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总之比嫁给自己要强百倍。
最近这段时间他心中十分的烦闷,但是又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宣泄的窗口,陈老夫人又来数落了他一顿,他突然很想喝酒,就叫下人去拿酒,下人把酒给他拿过来,他就一个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他的酒量并不好,没一会儿就喝醉了,然后就趴在了桌子上。
锦屏不在,没有人进来服侍他,他趴在桌子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之后就理所当然地感冒了,不仅浑身发热,而且还咳嗽不止。
陈老夫人听之后,立即让人去找大夫过来给他瞧病,大夫看了他是心思郁结,再加上昨晚睡觉的时候着了凉,这才发了烧,只要保持心情舒畅,然后再吃几味药就没事了。
陈老夫人听了心疼又难过,道:“你看看你,如果锦屏在的话,你怎么可能醉了也没人管呢。”
不过他烧的那么厉害,她也没有心情数落他,立即叫人去给他煎药,经过一番心的调养和照顾,陈敬廷的烧终于退了,不过他的整个人都有些没打采的,看着很没有神。
这样的陈敬廷跟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二少爷简直是两个人,陈老夫人见了心中又生气又难过,心想都怪这个简随喜,早知道她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去接近自己的几个儿子,甚至根就不应该让她进到陈家来,现在她把这里弄得人仰马翻,自己倒拍拍屁股离开,把烂摊子都留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