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也年仅二十,就已经是云堂的堂主了,真是想不到。
武幸以为,他只是先生手底下一个比较厉害的属下而已。
她之前已经明白了,黑斗篷上的花纹代表在圣教之中的身份地位,水波纹比没花纹厉害,火焰纹比水波纹厉害,现在才知道原来划分还有更详细的。
没花纹的黑斗篷是圣教中最普通低等的弟子,连自己名字都没有,甚至不在五堂之中,只是训练场中各营的弟子,等他们完成了训练后,参与圣教的各种任务不出差错,获得考评的前十名,才能顺利从训练场毕业分配到各堂之中,拥有自己起名字的权利,剩下的那些没有通过考评的弟子,就只能继续在训练营待着。
可别以为在训练场待着是什么好事,训练场训练弟子的法残酷至极,要不然为何每年每月都有弟子招入上山,可每个营却始终都只有百人左右呢?
再往上是水波纹黑斗篷,已经是五堂的正式弟子了,从千百人中脱颖而出,基不到几年就会成为管事,手下领着几个兵,或者派出外地的分据点。
在水波纹和火焰纹之间,还有一个云纹,武幸却是没有见过的,是分派在分据点的各位主事,和五堂之中的除堂主外的二把手主事,都是身着云纹黑斗篷。
火焰纹不消,五堂堂主,都是火焰纹,宋宁也正是其中之一,之前一直跟在先生身边,今年年初才正式被先生提拔为云堂堂主,也算是先生的嫡系了。
还有最神秘的莲花纹和太阳纹,就连辛六和庚十四都没见过,一个是日堂的弟子,据其堂主也不是火焰纹的,而是缠枝莲花纹,可惜却都没人见过,太阳纹只有两人可以带,就是教主和教主夫人,如今又多了个少教主,算是三个人了。
以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还不够格去见教主,自然也无从知道太阳纹长什么样,不过莲花纹还是有希望的,每个堂都有那么多弟子,日堂弟子应该也是,怎么会都见不到一个弟子呢?
想到此武幸就问出了口,辛六想了想却摇了摇头,他们是真的没见过。
“日堂专属于教主一人,神秘些也是应当的,日堂凌驾于其他四堂之上,想必其中弟子也是武功高强,神出鬼没,见不到也不稀奇。”
辛六理所当然道,以他刚出训练场就随先生出来,那些少得可怜的见识来讲,他可能根就不会想到,因为现任教主醉心情爱无意权势,日堂几乎就是没有人,就算有,那也是上任教主留下的老油条。
武幸自然也猜不到,因此她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附和道,“等以后穿上了水波纹的黑斗篷,不定就能见到了。”
天色渐渐擦黑,众人将烤兔肉消灭了个干净,便把火灭了,留下的痕迹也都挖坑埋在了地下,把一切收拾干净,关毓清看了看天色,对武幸道,“我们赶回城内最少也要半个时辰,天色已经晚了,我们现在就回吧。”
几人没有异议,唯有何书客有些依依不舍,“我一个人在这里都要无聊的发霉了,阿武,你明天能不能还来找我玩?”
“阿五妹妹,他欺负孩,不是个好人,你不要跟他玩。”关毓宁对武幸吓唬道。
武幸没理他,摇了摇头,勾了勾手指示意何书客蹲下来讲话,何书客会意,附耳过来,武幸指了指关毓宁,在他耳边声道,“那家伙很记仇的。”
何书客不屑的瞟他一眼,“我还会怕他?”
见何书客不懂她的意思,武幸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惹得何书客有些委屈的看着她,虽然她人力微,打的根不疼,可何书客还是委屈巴巴道,“干嘛打我。”
“你要是不赶紧换地,明天常阳都知道你修罗扇在青山了。”
何书客恍然,随后便苦兮兮的道,“可除了青山,城外也没别的地可去了呀!”
“我不过一个四岁的孩子,这可帮不了你,你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眼见着何书客被她一番话得皱着眉头抓着脑袋苦恼的样子,武幸悄悄弯了弯嘴角,跟他挥了挥手告别,转身上了关毓清的马车。
等回到城内的客栈时,已经是夜色深沉了,月亮悄无声息的爬到天边,洒下一层温和莹润的光辉。
跟关毓清谢嫦几人道过别后,武幸回到了客栈房间,虽然天已经黑透了,可她从就觉少,一天顶多睡个两个时辰就再也睡不着了,反正睡不着,今日又没有练字,不如就练会儿字再睡吧。
做就做,武幸拿出砚台毛笔放在桌上,却发现墨没有了,剩下的一点墨研磨出来,也只够写个两三页字,于是她就跑到先生房间敲了敲门。
“先生,我房间的墨没有了。”
“没有了啊。”程砚秋沉吟了一下,常阳此地是没有他常用的阳龙泉墨的,之前宋宁也去买房四宝,也只是随便挑了一款卖的好的,因为不知他喜不喜欢用,便没买多少,武幸那里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那就早点睡吧,别练字了,明日我带你去买。”正好上次买的墨他不是很满意,画画时笔尖有沉涩之感,还是自己亲自去挑好了。
武幸哦了一声,便回去将剩下的墨用完,勉强写了三页纸,就再也写不出墨汁来了,只好将西收起,洗漱完了躺在床上,开始练内功心法。
别人一天练两个时辰的内功,练十年就有十年的功力,我一天练八个时辰,练十年,岂不是就有四十年的功力?
武幸想觉得有道理,反正她睡觉也睡不着,不如练功,这样的话,她就会离先生所的江湖一流高手更快更近一步。
不再乱想耽误时间,武幸闭上眼睛,引导着身体里的内力沿着经脉流动,运转出一个又一个大周天,直到天光将要破晓,才满意的感受着身体里充盈的内力,翻身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