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省一座不起眼的村庄,虽然革命军与王军打的热火朝天,但交战处主要位于地理位置优的地或具有重要政治意义的省会,这里的人们始终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与往常无异。
西南省百分之八十都是山地,这座村庄就是处于大山之中,一般来几年都见不着外人。老百姓们靠开辟梯田来种粮食,给田里施上农肥,不遇到大灾大旱,都能有个好收成。
但这种生活在三年前发生了改变,那年镇里派了一个村长,这个村长很是贪婪,不讲仁义,坏事做尽。自他上任以后,没有几家能吃饱饭,久而久之村里的人们对他也有了敌视。
“老爹我回来了!”比尔森拎着一只野鸡蹦蹦跳跳地回来喊道。
老爹从只会打铁,从师父哪继承了铁匠铺,也没心思找老婆,在比尔森三岁的时候认养了他。虽然不是亲的,但老来得子,老爹对他可是比亲的还亲。
“又出去玩了?行了把鸡放厨房里吧,下午哪都别去了,必须把这些铁都做成铁毛坯。”铁匠铺里炉子里烧着火,里面温度很高。老爹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把额头上面的汗,坐在板凳上休息道。
“这么急?是不是那个王八蛋村长又来收税了?”比尔森骂道。
老爹道:“不要这种话,让别人听到传到村长耳朵里就完了。”
比尔森毕竟年轻,火气大,一想到村长和他手下鹰犬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心里就气不过。“这月都收了两次税了,他还想怎么样,村口王寡妇家就剩二斤米了,他是不是想把我们逼死!”
老爹喝了碗凉水,沉默一会道:“坏日子总会过去,生活会好起来的。你今年已经二十了,是时候考虑娶妻了。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我这铁匠铺以后就交给你了。”
比尔森苦笑道:“我现在还着呢,里谈婚论嫁还早着呢!”
开什么玩笑,结婚哪里有到树林里打鸟,到王寡妇家遛鸟来的逍遥自在。
老爹道:“这件事情由不得你,我这几天就去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倒是你以后别再去找那寡妇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爹一拍大腿,做了决断,他打光棍一辈子,可不想让自己儿子也是个光棍。
“好,我知道了。”比尔森这辈子就怕把他从养到大的老爹。
看着闷闷不乐的比尔森,老爹希望等娶老婆后这性子能改变一下,总想着与官府作对这迟早得出事。
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吧,比尔森已经迫不及待要料理这只肥嫩的野鸡了。
老练地处理掉了鸡的羽毛和内脏,用竹子做了个架子,使鸡能不停翻转,受火均匀。
同时用刷子给鸡涂上秘制的酱料,滋!
“真香啊!”
火温上来以后,鸡皮很快变得焦脆诱人,溢出来的油顺滑而下跌入火中。比尔森还拿了根筷子戳肉里,让其更加入味。
“就快好了。”
比尔森咽了口口水,他早就饿的不行了,但还要两分钟烤鸡才是最美味的时候。要耐心等待!
他经验丰富,论烧烤的事绝不输给别人。但野鸡也不是时常有的,山里面野味自然多,但铺子里的活太多了,比尔森也鲜有时间。
“老爹鸡好了。”
比尔森装作自己吃过很多的样子,把鸡端到老爹面前让他先吃。
老爹瞥了他一眼,手一拍,笑骂道:“行了拿走,我吃过饭了,馋鬼,你我还不知道吗。”
“你真不吃?要知道这烧鸡咋们村也就我一家。绝活!”比尔森道。
“滚!”
“那我滚了!“比尔森笑的像个傻子,拿着鸡飞快地跑着。
“日子总会好的!”老爹看了眼虚掩的米缸喃喃道。
比尔森找了颗阴凉大树,蹲下享受着这只美味。
“爽!”
比尔森一口咬下,干脆利落,肉嫩且鲜,皮脆且酥,肥而不腻。完美!
比尔森抬头直呼的时候注意到有个的身影躲在一旁偷偷注视着他。
留着一双可爱的马尾,脑袋从树后偷偷地露出来,一看见比尔森发现了自己,便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缩了回去。
“原来是艾啊!”
艾在村里走着走着,就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她,身体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而去。
“竟然是比尔森哥哥在吃伟大的烧鸡!”
艾躲在树后,看着比尔森大口咀嚼,口水止不住地下流。偷看别人吃西是很丢人的事情,但艾怎么也使唤不了她的脚。
“怎么办啊,好丢人啊!要不赶紧跑吧?”
艾刚一转身,就看见扮鬼脸的比尔森吐着大舌头朝自己鬼叫。
“啊!”
艾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足无措,只好哭了起来。
女性之友比尔森最见不得的就是见女人流眼泪,趁机摸了摸艾的脑袋,安抚道:“好了别哭了,哭花了可就不美了。”
这样没有起到效果,反而适得其反,艾只哭的更大声了。比尔森头大,万一给村里人看到指不定把他当成什么人了,道:“只要你不哭,这只烧鸡就给你。”
女人的眼泪果然停就停,一听到烧鸡,前一刻还是梨花骤降下一刻便雨过天晴。
艾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真的吗?”
比尔森点了点头,把还剩一半的烧鸡拿到艾面前,烧鸡还热乎着,散发的香味依旧不是艾能够拒绝的。
艾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期待不已。
“拿去吧!”
比尔森看着艾口口地吃着,眼睛不禁湿了起来,村里现在多少孩不知道肉是什么味道,都是那该死的村长。
比尔森是个敢爱敢恨的人,谁对他好他便涌泉相报,谁骑在他头上他也敢拔刀相见。生活的好坏是对比出来的,比尔森时候那还是家家康,不敢天天大鱼大肉,但至少衣食无忧。
那如现在食不饱,穿不暖,活得还不如条狗。
有时他也想去和村长拼了,不就是一条命吗,他可以不顾他的命,但不能不顾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