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美,好像我们那的龙女,可这份沉炼的气质又像神话传中的白素贞,可是又不太像,总觉得她比起你总是缺了点什么,我在那黑漆漆的树林里,看到你的第一眼还以为看到了观音菩萨。”
白衣女子淡笑不语,只是在听许芷晴絮叨
“你能听懂我在什么吗?”许芷晴不太抱希望。
白衣女子点点头,许芷晴欣喜若狂道:“真的吗?真的吗?”
“还有人听不懂你话吗?”女子状似无意的问道。
“郁流芳就听不懂,总是在我在做梦,宋大哥也不懂但是他从来不问,雪颜姐姐…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懂,有时候我觉得她是懂得却从来没有给过回应。”许芷晴心情很是低落。
“他们对你来很重要?”女子问道。
“嗯,你不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来自很远很远的地,远的只有跨了时间我才能回家,刚到这里的时候就碰上了雪颜姐,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这么崇拜,雪颜姐和王爷简直是太让人崇拜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好像里面一样深刻,我们那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早就疏离的被利益取代了。”许芷晴脸上表情随着心情变换,到最后声音明显低落了下去,可是只是一瞬间又回复了神采:“还有郁流芳,他真的超级自恋的,平时总是穿的像个花蝴蝶一样,毒舌的让人恨不得把他嘴巴缝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危险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永远是他。”
“爱情吗?那不过是漫长岁月里的泡沫罢了,时光会褪去她的所有光环,剥下他所有光华的外衣,你可愿意留在这里,或许有机会我会送你回家。”女子的眼眸幽深,出的话冷漠到了极致。
“那是你不了解他们,有时间欢迎来定边王府做客,你也会被他们感动的,我就不留下了,虽然我也很想回家,可是现在我更关心郁流芳他们的安。”
“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姐姐你的名字呢?”
“名字不过一个代号而已,如果你愿意便随着他们一起喊我姑姑吧!”
“你这么年轻美丽,怎的让人喊你姑姑呢?还是叫姐姐吧,神仙姐姐。”
女子深深看了许芷晴一眼道:“你等的人此刻正在竹林外等你,让羽送你出去就好。”
………
如不是夜雪颜心理素质过硬,此刻恐怕早已露了形迹,只见那男子露出轻佻一笑随即出了军营,直到夜雪颜平安到达玉华关城墙下,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身上冷汗已湿透里衣,寒风一吹刺骨的冰冷。
黎明不到戎兵又爆发了新一轮的进攻,夜雪颜着一半士兵继续赶制蜡丸,另一半士兵拼死捍卫城墙,将所剩无几的滚石圆木部推落了城墙,时至正午,于庆带着另一半士兵部上了城墙,夜雪颜抓起一把浮土撒于空中,眼观风向已变当即下令放箭,城下赫连真看到箭雨不是向城下进攻,却是向他军营向一波一波的射着箭,心道莫不是被打疯了,自马上飞身而起接住两只箭羽,却见箭头上都绑着几枚鸡蛋大的蜡丸,碾碎之后有液体流了出来,凑到鼻间一闻,赫连真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城墙上一支支火箭正蓄势待发,很快戎兵的后便燃起了冲天大火。
赫连真马上回防,下令所有士兵救火,可是边关向来干燥,近日更是从未下过雨,这么多火箭落在沾了油料与酒的草料上,马上就是冲天大火,加之今天正午转了风向,大火一路蔓延,将戎兵军营都毁了大半,赫连真只觉胸口一口滞气不通,闷的生疼,他们就是远程奔袭,后备粮草不足,如今后路断了,只能孤注一掷拿下玉华关,当下下令攻打城池,攻势愈加猛烈,眼见抵挡不住了,卫栾与于庆一起上到城墙上要保护夜雪颜离开,夜雪颜却言辞拒绝:“现在正是生死存亡之际,我作为将官怎可先行离去。”
正在争执不下时,忽然一队铁骑自远处奔袭而来,马蹄声如雷动,戎兵听着声音,看着闭合两日的玉华关城门首次打开,冲出的铁骑瞬间将他的军队冲散,为首的正是宋禄,黑风骑一向以速度著称,将戎兵打散之后便重新回到了关内,扬起的沙尘迷了戎人的眼睛,让他们一时间无法判断援兵有多少,时至黄昏,赫连真再次下令撤兵,这是他打的最憋屈的一场仗。
“如果援兵到的多的话,他们不可能坚守不出,这不是萧寒熙的风格。”赫连真道。
“可是如果一旦真是他们的援兵,我们的后路已被切断……”一名副将担心道。
“报…”
“将军,营外来报,玉华关的城墙上忽然多了许多兵将。”
……
“将军,我们退吧!”
“不可能,再等等,我亲自去看看。”
“将军不可。”
赫连真不顾众将反对,自己摸黑到了城墙附近,确实多了许多兵将,可是他总觉得不对劲,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西,伸手捡了起来,却是几根稻草,而且并未被埋进浮土里,显然是新掉落的,只是这里怎么会有稻草呢?赫连真蹲在地上思索良久,还是不得其法,一直到黎明十分,赫连真借着晨曦的微光终于看清城墙上的人哪里不对劲,墙上士兵四肢僵硬根不是活人,在联想到手中稻草,瞬间明白上当了。一把扔了手中稻草,匆匆回了军营组织士兵再次进攻,如今识破计谋,更证明城内援兵必然不多。
面对戎兵疯狂的进攻,宋禄的黑风骑并不适应城墙防御战,优势一点也凸显不出,勉力支撑至正午,眼见玉门关要被攻破,远处雷动的马蹄声再度响起,遥遥相望间,萧寒熙拉弓射落一支正朝着夜雪**来的箭羽,飞身上了城墙,城墙外围阿七带领的军队也已赶到,场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赫连真的兵马成了被夹在中间的一块肉眼见就要被吃掉,忽然掀起一阵狂沙,赫连真不见了踪影,而戎兵数十万大军军覆没……
萧寒熙的战绩很快传遍朝野内外,霎时间朝野震惊,萧寒熙一直是战神般的人物,如今没有朝廷增派的半点兵马,仅靠一军之力退了三国兵马,定边王的萧家军成了百姓心中的守护神。
萧元昊却是忧心忡忡,如今萧寒熙的名声早已远胜于他,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定边王就已经是百姓心中的战神了,如今岂止是功高盖主,他还亲手打碎了他布的局,萧元昊虽恨的牙痒痒,可却不敢对他如何。
萧寒熙死命的握着夜雪颜的手,夜雪颜只觉疼痛难忍,可是她知道萧寒熙在害怕,她用自己另一只手轻拍萧寒熙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温柔的像是在哄孩子一般。萧寒熙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紧张,忙松了手连道:“是不是抓痛你了,我是不是太大力气了,对不起,我看看,我看看。”
夜雪颜看着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萧寒熙看着夜雪颜一身男装打扮,挺拔潇洒的身姿一点不输男子,如果不是亲近之人很难把这英俊潇洒的俊后生与夜雪颜联系在一起,脸上还有一抹黑灰,几滴鲜血映衬下更添一丝铁血军人的气魄,这一笑却是儿女情态,娇憨可爱。
宋禄等人早已躲远了,他们可不想在这当这明亮的电灯泡,而且没有保护好他们未来的准王妃,雪颜姑娘,趁王爷还没反应过来秋后算账,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萧寒熙与夜雪颜携手漫步在这古老的玉华关,在一颗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合欢树下坐下,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与安宁,谁都没注意到树上一隐藏在叶间的赤练蛇,一滴透明毒液自树上滴下正砸在萧寒熙的头顶,萧寒熙虽觉不对劲,但是也未多想…
此时朝中却是腥风血雨,据是查出左相封如年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一夜之间封如年一家八十余口部被屠,明亮的火把,温热的鲜血洒满了相府的庭院。
“大人,还差封如年的女儿封婉姜没有找到。”
“继续找。”
躲在花园一口废弃水缸中的封婉姜死命的捂着一个刚出生婴儿的嘴,又怕太过用力闷死了他,眼看官兵搜到了这里,她心都要跳出来了。
“大人,找到了。”一名士兵大喊一声。
搜查的官兵见那边有了消息,也都撤走了,封婉姜身瘫软了下来,缓过神来忙查看怀中婴儿,察觉还有呼吸之后松了一口气,接着又从破旧的洞中看着外面的情况,一名收尸官拖着一具女尸正从这条路上经过,封婉姜看着尸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甚至她真的看到了,那具尸体对她笑了,诡异阴森慎入骨髓,如果不是她死命的捂着自己的嘴,她肯定叫出声来了。
屠杀的官兵收完尸后,迅速离开了这人间地狱,封婉姜这才敢出来,远远的跟着几辆收尸的大车,一路跟到了郊外的乱葬岗,那里已早早的挖开了大坑,官兵将尸体部掀进大坑后只草草盖了一层薄土便匆匆离开了,由着这郊外出没的野狗野狼啃噬尸骨。
封婉姜趴在死人堆里,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一点一点挖开,眼中的愤恨将整个眼睛都染红了。
“爹,娘,哥,…我会给你们报仇的,萧元昊,萧元启,萧寒熙,林长业,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死人堆里忽然坐起了一具尸体,是她自己,此刻正在对着她毛骨悚然的笑,怀中的婴儿似乎也感到害怕,嘹亮的啼哭声响起,更添了恐怖的气息。
“你是什么西,我不怕你。”手中紧紧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头,随时准备自卫,可是她只是看了她半饷便自尸堆中离开了,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封婉姜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在婴孩的左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连夜将婴孩放在一猎户门前,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第二天曾经辉煌的左相府便开始重新修缮,用来作为定边王在昌平的府邸,封婉姜一副叫花子打扮,躲在人群中看着昨夜还是人间炼狱的左相府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换上了定边王府的牌匾,胸中怒火中烧,几乎是拖着自己的一双脚离开了这个地。自那以后那具与她长的一般无二的尸体便常常出现在她眼前,有时甚至在跟她对话。